宇文听若有所思,须臾过后,又问他:“在体校的时候为什么不去找我?”
“你还小,你是要当世界冠军的,我不能影响你。”
她没继续刨根究底,而是问了另外一件她好奇的事情:“你两天才学会憋气吗?”
上一秒还在战战兢兢的苏问:“……”
资质差怎么了?!
宇文听笑了:“那现在学会游泳了吗?”
苏问郁闷至极:“会蛙泳。”
他女朋友是游泳世界冠军,他怎么可能是旱鸭子,他每年都办游!泳!卡!
宇文听看他闷闷不乐,有些忍俊不禁,安慰他:“等空闲了,我教你自由泳。”
“好。”他心情好了。
想跟她一起游泳……
想看她穿泳衣……
想穿泳衣把腹肌给她看……
宇文听用正经认真的语气跟他说:“我不会劝退你的,你学多久都可以。”
苏问:“……”
自己女朋友,又不能跟她生气,他只能气自己!他就对着机场的玻璃门,踹了一脚,一抬头,看见玻璃门上有个倒影。
曾悉水……
现在想起来,还真有点耳熟……哦,他想起来了,在体校见过一次。
那是他去体校的第二天,找了一圈,才找到特训班的训练场。
“你用这个吧。”
十八岁的曾悉水白白嫩嫩的,身上穿着特训班的队服,高高瘦瘦的,他蹲在泳池旁,手里拿着一副泳镜。
“我换过很多副泳镜,知道哪种的最好用。”
泳池里的少女迟疑了一下,接了:“谢谢。”
“不用谢。”少年笑得腼腆斯文,“我叫曾悉水,你呢?”
她说:“宇文听。”
不要脸!
苏问躲在门后面,握紧了拳头,恨不得用眼睛在那个曾悉水身上戳个洞出来,他就守在门口,等曾悉水出来的时候——
他直接撞上去。
曾悉水不防,被撞了个趔趄,只见一个穿着争优班队服的少年,戴着副镶了碎钻的泳镜,高傲地抬着头。
他说:“不好意思,没看见。”
曾悉水:“……”
他还戴着泳镜,抬手推了推,宛如戴的是墨镜,气场两米八:“知道我的泳镜多少钱吗?”他冷哼,“说出来我怕吓死你。”
曾悉水:“……”
戴镶钻的泳镜有什么用,争优班是体校最差的班级。
少年轻狂,那时候都是桀骜又幼稚的。
隔了两天,是苏问进体校的第四天,他刚学了蛙泳,当然,还没学会,被池水呛得心情巨差,不去见见她平复一下心情,他怕他会忍不住拆了游泳馆。
他戴了泳帽和口罩去的,特地没穿争优班的队服,在路上堵住了宇文听,因为她室友也在,他没跟她说很多话,塞了一副泳镜给她。
“我的更好用,更贵,你用我的。”
就说了这一句,他就跑了。
当时太年少,喜欢一个人的时候,认真又怂。
“看什么呢?”
曾教练觑了儿子一眼。
曾悉水收回了目光,摇摇头:“没什么。”
还不承认!
他又不是瞎!
曾教练有点恨铁不成钢啊:“让你憋,现在成了别人家的了吧。”他很喜欢宇文听,一直希望肥水能流到自家田里来,结果,被苏问那个特差生截胡了,曾教练郁闷得不行,“杨曦那个闷性子,教得你们几个一个比一个会憋,听听也是,你也是,一棍子都打不出来个屁,你要是早表白了,说不准听听都是我儿媳妇了。”
曾悉水苦笑:“我要是早说了,听听估计都不跟我进一个池子。”
之前便有个师兄倾慕她,摊开之后,除了必要的练习和比赛之外,她从来不与那位师兄同池,她说,要避嫌。
也就只有苏问,对她来说不同于任何人。
苏子苏提前一天回了西塘,她特地去接了四叔四婶,下午三点左右,一行三人到了苏家。
苏家主宅是旧地主时留下来,装修很古色古香,高门大院外面,苏津正领着一家老小在‘列队欢迎’。
老远就看见了人,苏津兴冲冲地说:“来了来了!”
老爷子今天穿了一身正装,人特别精神,腿脚也快,飞奔出去,边跑边喊:“问问~”
“听听~”
苏问:“……”稳重一点行不行?
苏津已经过了七十了,与宇文听的爷爷一般年纪,不过,苏津看上去很健朗精神,虽满头华发,可眼神矍铄。
宇文听第一次见他,有些拘谨:“伯父好。”
苏津笑得褶子都跑出来了:“好啊好啊。”儿媳妇真漂亮呀!
嗯,不怎么严肃。
苏问的父亲大抵是一位很有趣的老人,宇文听少了些紧张,看向门口的其他人,一时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众人。
苏津大手一挥,很不拘小节:“不用管他们,都是来咱们家打工的。”
苏家众人:“……”
就苏老四是你儿子!
苏津一个冷眼扫过去:“都哑巴了?还不叫人。”
苏家众人:“……”
气死人!
忍着忍着!苏丙羡与苏丙文辈分大一些,一人叫了句弟妹。
宇文听听苏问提起过,苏家老大苏丙邺在服刑,其女苏伏被判了死刑,已经不在世,老二苏丙羡三年前丧子,唯一的女儿在国外,老三苏丙文有三子三女,这六个小辈今天都来了,除了最小的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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