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近,名石院的积雪也渐渐化掉,穿着棉衣的白色麻衣剑士守卫在走廊上,射狐营的运行渐入正轨。
王统立于屋檐下仰望着放晴的天空,薄云蒙蒙,天色湛蓝,一阵冷嗖嗖的过堂风忽的吹起,他不自禁的打了个颤,冷得发抖。
袁绍占据冀州的消息已经传回幽州,公孙瓒大人的计划应该也快要实行了,只是不知道袁绍会如何应对,但愿不要让自己去出使冀州吧,王统总有股感觉公孙瓒会让自己去,大概是洛阳一战救过袁绍的原因。
“将军。”秦戴走了过来,道:“主公派人过来请将军去府上议事。”
还真是乌鸦嘴,王统心中骂道,看了下自己衣服是否得体,能不能去参加议事这种严肃的场合,没什么大问题后,王统道了声“知道了。”,便向着院外走去。
公孙瓒府上,召集来的人只有公孙越和王统,看来出使的事跑不了了。公孙瓒见得王统来,让他坐在公孙越下首,讲道:“如今冀州平定,我遣越弟南下与袁绍商讨平分冀州事宜,你曾在洛阳救过袁绍,我想你随同一起去,或许商谈起来容易些。”
“喏。”王统挺起腰身应到,这种状况由不得他不答应。
“兄长,我们这一去,袁绍要是避而不见如何是好?”公孙越放不下心问道,这次使命困难重重,但他的心中还存着完成的期望,这可是一件大功。
公孙瓒早有预料,告诉公孙越道:“袁绍若不见的话,你们就立即回来,我自会提大军与他相见。”
公孙越坐了回去,知道兄长的意思,不管成与不成,他都会领兵南下,吞并整个冀州。
“你们且回去准备,明日出发。”公孙瓒下令道。
王统、公孙越告退,离开了公孙府上。
路上,公孙越对着王统拱手道:“王将军,此次出使,还要靠你多多使力了。”
“不敢当,不敢当。”王统真心实意的说道,他只想躲在公孙越后面出去走一圈就回来了事,要是把责任甩给了自己,不就是公孙越偷闲了吗。
公孙越笑笑,道:“王将军太过谦虚了,袁绍看在你的面子上说不定会松口,救命之恩大于天嘛。”
“大人过奖了,洛阳混战,大家都打成了一团,谁还分得清谁救了谁呀,况且袁绍曾经有助于我,此种小事,怕是刚好抵消了。”王统道,告诉公孙越这些情面抵不上作用。
公孙越略有不满,道:“将军不用谦虚,此次出使人员中就你与袁本初相识,你若不行,我们恐怕就更不行了。”
王统苦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和公孙越走了一段路便散了。
回到名石院内,王统将今日的事务情报过目一遍,挑出其中有用的收起来,将剩下的交给秦戴烧毁。
忙完之后,王统把秦戴唤到了眼前,交代一番,“我此次出使冀州,你将我出去几日的信札妥善收好,我回来再看,明白了吗?”
“小的明白。”秦戴垂头道。
射狐营中的事料理完,王统就放下了心,准备出使袁绍。
第二天,王统一行十余骑快马奔出北平,打南边去了。
邺城。
袁绍处理完一天的政务后,揉了揉眉心,一州之地的繁务即使交给了底下人大半,留下的重要事务也够他愁的。
“主公。”逢纪走了进来。
袁绍看见是他,问道:“事情办妥了吗?”
“营地已经建好,相信张郃将军会在决战前带出一支精锐之师的。”逢纪答道,语气充满了肯定。
袁绍稍稍满意,强调道:“现在练军是我们的首要任务,就算是倾尽所有资源,也锻造出一支精锐。”
“喏。”逢纪应道,但面容还有些迟疑,声音轻微得令袁绍堪堪听见,道:“只是麴义将军对此不十分支持,认为主公是徒耗气力,得不偿失。”
“麴义吗?”袁绍咕哝一句,问道:“他最近在军营中做什么?”
“抽调能弓善射的士兵编为一部私自训练,称战者莫若攻,守者百弊生,他认为欲破白马义从必用弓箭。”逢纪看着袁绍脸色慢慢说道。
袁绍冷哼一声,道:“白马义从速度无双,又常与外族交战,弓箭娴熟,若与其比拼射箭,恐怕还未见人影,自己就先溃败了。”
“那麴义处该如何处理?”逢纪试探问道。
袁绍张口要道,却又突然止住,收回了本来想要说的话,犹豫起来,若是大戟士当真不能胜白马义从,我现在裁了麴义,以后就全无退路,袁绍手指磕着案面,分析起利弊来。
逢纪看袁绍犹豫不决良久,轻呼了声,“主公?”
袁绍手指停住,眼中迷茫散去,心里有了定数,对逢纪吩咐,道:“任由他去吧,你看好张郃就行,营地不要被公孙瓒的人探知到了。”
逢纪心中叹息,失望,口中仍保持恭敬,道:“遵命。”
“还有一事,主公。”逢纪接着说道。
“何事?”袁绍看着手中竹简,检查存不存在疏漏。
“公孙瓒派遣使者南下了,不知主公打算怎么应对?”逢纪问道。
袁绍放下竹简,反问逢纪,道:“公孙瓒的军队部署到哪里了?”
“先锋单经已率军抵达幽冀边界,后续人马源源而来。”逢纪如实答道。
“你说我答应了之前的约定,公孙瓒会收兵吗?”袁绍故作不解的问道。
“不会,公孙瓒反而会一举吞灭我们。”逢纪依据形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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