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娘娘所说大礼是何物?奴婢能否带给太后娘娘?”沈妙低声问道。
春晓抿了抿嘴,“自然可以。”她抑制不住自己脸上的笑意,从怀中掏出一个长命锁,“这就是本宫送上的礼物,还望太后娘娘笑纳。”
沈妙接过这长生锁不明所以,可毕竟是春晓送的,她没理由不接,“奴婢替太后娘娘谢过晓妃娘娘。”
“回吧。”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东陵翕然的反应了。
东陵翕然看着这长生锁,整个人差点晕厥过去,她死死地抓着沈妙,“这是谁给你的?!谁给你的!!”
沈妙吓得浑身发抖,垂着脑袋不敢看东陵翕然一眼,“回太后娘娘...是..这长生锁是晓妃娘娘送给...送给您的...她还说你就一定会喜欢...”
东陵翕然张了张嘴愣是什么声音都没发出,她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上,“千算万算,不值天一划...百密一疏...百密一疏啊!”东陵翕然捶着自己的心口感叹着。
“太后娘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你就别这样!您别这样啊!您要打就打奴婢吧!”沈妙眉头一皱,眼泪就顺着脸颊流了出来。
东陵翕然哭累了之后两眼空洞,她细细抚摸着这长命锁,“这是我给我女儿亲手戴上去的长命锁...”
沈妙一听身子一软跪在地上,“您是说...她...她说的给您的礼物,其实是您女儿的性命?!”
东陵翕然点了点头,“百密一疏...”
“我们要不告诉圣上吧!圣上一定会为他妹妹出头的啊!”沈妙焦急的喊道。
东陵翕然咬牙望着远方,“他不会的...”
他自始至终就没有承认过这个孩子,对于他来说,这个小生命是匈奴人,若让他杀了她,他都能做得到。
“那我们该怎么办...”沈妙依偎着东陵翕然眼泪就像脱了线的珍珠,窸窸窣窣地往下掉落。
东陵翕然将长生锁握在手心里,感受着它带来的刺痛感,似乎这样才能证明自己活着呢。
“事已至此,只能博一次了...沈妙,你愿意与我共患难吗?若不愿意,现在退出还来得及。”东陵翕然轻声说道。
沈妙握紧她的手,“太后娘娘您在说什么呢!我不是您的义女吗?我怎会抛弃您于不顾?!”
“好孩子...委屈你了...好孩子...”东陵翕然一下思考的能力都没有了,一旦涉及到自己的女儿,她只剩下与敌人拼命这个念想。
“太后娘娘您先别着急,晓妃娘娘还想用妹妹克制您呢,她一时半会肯定不会对她怎样,在这之前只要我们想出法子救她出来就好了!”沈妙为东陵翕然捏着肩膀。
东陵翕然怎会不知她的意图,只是自己着实想不出办法啊...
“可是...”
“好啦!我们先睡觉,凡事等明天再说!”沈妙勉强地勾起嘴角,“奴婢为您打洗脚水,热乎热乎还能睡个好觉。”
东陵翕然点点头,“好...”
她就像受惊的孩子,手里死死攥着长命锁,小人儿名字还没起呢,自己必须坚强,必须坚强...
“圣上,这是晓妃娘娘的全部资料。”
丁旭斌接过之后看了几眼便怒火中烧,他喘着粗气将那并不厚重的资料扔了满地,“放肆!!当初春晓是以谁家小姐之名进宫的?!管理这件事的太监呢?!怎么将这女人放了进来?!”
送来资料的太监膝盖一软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圣上息怒圣上息怒啊!当初您下令,民女也可进行秀女备选...晓妃娘娘是以民女的身份入选的...”
丁旭斌灵光一现,这可是东陵翕然的主意,原来...自那时起东陵翕然就已经和春晓联通上了呢?!自己被他们耍得好苦啊!
“请晓妃娘娘过来!”丁旭斌抑制住自己的怒火,他要当面问个清楚,这女人究竟有何目的。
“是...”
“圣上您可算接见臣妾了,臣妾想您想得打紧啊!”未见其人先听其声,春晓撒娇的声音现在在丁旭斌听来只觉得恶心。
丁旭斌冷着脸把手里的东西扔给了她,“这是怎么回事?”
春晓微微一愣弯腰捡起那些资料,“这是...”她扫了眼望着丁旭斌,原来是找自己兴师问罪来了。
“圣上您让臣妾看这些是为何事?”她继续装傻。
丁旭斌深吸了口气,“你认为呢?春晓,哦不,应该叫你莫姑娘吧?”
春晓笑得很是妩媚,似乎丁旭斌现在在说别人一样,“臣妾...听不懂您什么意思呢~”
“还在这跟朕装!你分明是莫志修之女,为何会出现在这!你问朕是什么意思?朕还想问你呢!”丁旭斌高声吼道。
春晓顿了顿,“呵...你在说什么啊?臣妾不懂。”
“你...来人!将她拉下去!”丁旭斌气急败坏的喊道。
可他喊了很久,也没人从外面进来,丁旭斌这下慌乱了,他握紧椅子把手警惕地望着春晓。
春晓勾起美艳一笑,“圣上,您放弃吧,在这宫中,我的手下比您的多。您就安安稳稳的坐在这个椅子上,好好的乖乖的,只要你听话,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丁旭斌喘着粗气,不多时汗水已经浸湿了他的后背,“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我恶毒?!你屠杀兰殇子民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自己干了什么?!现在来谴责我?!你还是看看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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