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翕然揉了揉她的头,“母后为你梳头吧...”
丁旭斌皱了皱眉,此时的他心如乱麻,东陵翕然的眼泪不知真假,更不知她劝自己去上朝有没有别有用心,坐在这个至高点,自己谁人都不敢信任了...
“该用膳了,母后回去吧...”丁旭斌下了逐客令。
东陵翕然愣了愣,她只是想与丁旭斌叙叙母子之情,竟然都不被允许。
“那好吧...哀家先回去了,你也要好好吃饭听到了吗?”东陵翕然叹了口气轻声说道。
丁旭斌点点头,“孩儿知道了,母后快回吧,一会天黑了路不好走。”
东陵翕然点点头走了出去,她咬紧牙关望着天上的那一轮明月,自己的那个小人儿,现在在干嘛...
刚才几次东陵翕然都想开口问问关于春晓,他想怎么办,可自己看着丁旭斌不冷不热的态度,总也开不了这个口,她甚至很想问问丁旭斌,若自己挡在他面前,他是会提刀砍向自己还是选择救下自己?
东陵翕然想着感觉心脏跳得飞快,自己心悸的这个老毛病很久未犯了,今日怎么犯了?她拍了拍心口喘着粗气放慢了脚步。
丁旭斌坐在椅子上微闭着眼,他此时正在心里揣摸着东陵翕然今日为何前来?他没有吃东陵翕然给的东西更没有喝水,她究竟有何企图?
“来人,叫陈将军过来。”丁旭斌唤道。
“圣上,您叫我?”陈秋白跪在地上问道。
丁旭斌点点头,“告诉大臣们,明日上早朝。”
“圣上?!”陈秋白不可置信的望着丁旭斌,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微笑。
“怎么?朕上朝不可?”丁旭斌挑眉问道。
陈秋白赶忙摇头,“不是的不是的!臣只是高兴!圣上终于肯上早朝了!”
丁旭斌笑着瞪了眼他,“没用的东西...记得让内务府将朕的东西打点好,明日若出了什么岔子,惟你是问。陈秋白笑着接旨,“是!臣一定不辱使命!保证完成任务。”
丁旭斌摆摆手,“下去吧...”
陈秋白刚要离去,丁旭斌又叫住了他,“等等...”
“圣上?”
“朕问你个问题,若有一人站在独木桥上,脚下是波涛汹涌的河水,若一个不小心便会跌下去,并且身后还有豺狼在追赶着自己,前方原本是自己的至亲至爱,但现如今并不知那人对自己的态度,这人现在该如何过河?”
陈秋白转了转眼珠,“若是臣的话...臣会选择跳下河流...身后有豺狼存在必然不可回头,前方之人,笑里藏刀最为危险,臣不会冒这个险,在臣看来只有跳下去才是最安全的,只要稍微懂点水性就不会淹死。”
丁旭斌听了他的回答眯起了眼睛,“是啊...笑里藏刀...杀人最快了...”
“圣上?您还有别的问题吗?”陈秋白轻声问道。
丁旭斌摇摇头笑了一声,“下去吧...”
整个御书房又只剩下丁旭斌一人,东陵翕然...他不敢信任。
“原本想让您安度晚年,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您请放心,朕一定将您风光大葬。”丁旭斌轻声呢喃着。
他摆弄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眼下最为重要的就是传宗接代,天子龙脉怎能没有后代?他可不要步了莫志云的老路。
“来人,今晚让近日品行端正的秀女侍寝。”丁旭斌微微叹息。
而另一边,春晓早早的就出宫了。
她站在一个破旧的门前,看了眼身旁的奴婢,那奴婢就很识相地把门拉开,春晓望着屋内的建筑忍不住咋舌,“哎呀!这什么味啊...”她皱着眉说道。
屋内有一人正在饮酒,“这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喝酒之人正是莫志云。
春晓冷笑了一声,“怎么没事儿就不能来看看你了?”
莫志云重重的拍了下桌子,“当然可以!来!一起喝酒!”
春晓望着他面前的碟子,一盘盐,一盘钉子,在看莫志云,用钉子沾着咸盐抿一口,喝一口酒好不惬意。
春晓用手指擦了擦椅子,还行,不脏。
她扭捏着坐了下来,“我要是你啊...早就以身谢罪了,你倒好,活得自在!”
“人固然是要死的!不过朕还没到时候呢!到了时间不用你劝,朕自己也会赴身黄泉。”莫志云笑着又喝下一杯酒,时间还早,他已经喝得酩酊大醉。
春晓不自觉嫌弃地又皱了皱眉,“少喝点吧!”
莫志云未咽下的酒顺着下颚流到了满是补丁的衣服上,他毫不在意的大笑了起来,“醉了好啊!醉了好!哈哈哈....”
春晓捏着鼻子一点都不想闻这里的气味,她斜了莫志云一眼,“你的翕然现在是太后了。”
莫志云倒酒的手一抖,些许酒水流到桌子上,他用手擦了擦,紧接着赶紧舔了舔手指,生怕浪费一丁点的酒,“和朕有何关系?”
“你就别自称为朕了!宫里对着一个朕,到了你这又一个,烦不烦?”春晓冷哼了一声。
莫志云擦了擦嘴,“怎么?你这个晓妃娘娘当的不自在?”
“呵...”春晓冷笑了一声,“知道我为什么留你一命吗?只是为了报答你当时留了我一命,不过若你问东问西,可就别怪我不念旧情了。”
“你母亲当时也受过我不少照顾!这个恩你应该连同着一起报给我!”莫志云红着眼指着春晓叫道。
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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