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翕然死咬着嘴唇,点了点头,她自责的抚摸了一把沈妙的脸颊,“对不起...”
沈妙的双腿已经支撑不住她已经破碎的身体,她摇摇头费力地对东陵翕然笑了笑,“娘...快走...”
东陵翕然打开窗户,下面是一片漆黑不见底的悬崖,她一咬牙闭上眼跳了下去。
望着东陵翕然逃走,沈妙捂着肚子跌坐在地上,这时门已经被敲开,门外站的人看着已经不再动弹的男人和眼神迷离的沈妙,他们的二当家拔出刀,“还有一个女人呢?!”
“大哥,不见了!”
二当家死死的瞪着沈妙,“把她挂起来!找!把地给我撬开也要把那女人找出来!”
沈妙目光呆滞,娘娘...快跑...
沈妙被吊在高柱之上,此时的她已经感觉不出身上的疼痛了,只是特别想睡觉,并且心里有一个念想冒出,只要睡着了,一切就都结束了,就能和自己的父亲母亲团聚了...
“二当家这女人要挂到什么时候啊?”其中一个人问道。
二当家扫了他一眼,“若那女人找不到了,就把这女人晒成人肉干给大哥报仇!现在大哥不在了!以后就由我统领大家!我保证只要我有一口吃的,就一定个饿不到你们!”
有些他们大当家的旧部却不甘愿这个结局,“为何是你?!该不会是你故意将大当家害死的吧?!”
而东陵翕然顺着陡坡一点点滑行,滑倒了最低点,她喘着粗气费力的跑着,不知跑了多久,只是身上一点多余的力气都没有了,她的眼皮越来越沉,脚下一软,倒在了地上。
冰冷的雨滴滴在东陵翕然的身上,她逐渐睁开眼,发现自己竟然在一辆马车里,她摸着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这种布料...不是常人用得起的,她急忙站起身却不料身上还是没有力气,她跪在地上久久不能动弹。
这时我内外响起一阵动静,东陵翕然不禁提起了心,她取下头上的发簪死死握在手心里,视死如归的望着门。
从门外推门而入的竟然是张允皓,“太后娘娘!您可醒了!您要是再不醒我就得把脖子洗干净了!”
东陵翕然疑惑得皱了皱眉,“你怎么会在这?”
张允皓叹了口气,“您还说呢!您不上让我派死士跟随暗中保护您的安全吗?谁能知道您竟然没坐太后车?我们的死士跟了一路才发现不对,怎么从您的车上走下来男人了呢?这才赶忙回头去找您,正好在树林子里看到您趴在地上。”
东陵翕然握紧拳头,自己不可能坐错车...那就是有人在车上动了手脚...
“对了!还有一人!就是我的贴身丫鬟!现在在一个土匪窝子里!你务必将她救出!若不是她我说不定已经...”东陵翕然皱眉不忍再说下去。
张允皓有些为难的挠了挠头,“您说的土匪窝子可是衙门都不敢管的人...我这么贸然进攻...”
“他们大当家已经死了,说不定现在正在内乱,若你现在去,说不定还能缴获他们,到时候这件事传到了圣上的耳朵里,你认为他会不赏?”东陵翕然内心很鄙夷,都到了这时候还必须给别人好处才行。
张允皓连连点头,“还是太后娘娘有远见!小的这就去安排!”
“活要见人。”东陵翕然深深的望着张允皓,同时在心底默念着佛经,祈求上苍保佑,沈妙...千万不可以死!
张允皓腆着笑脸点点头,“诶诶!您放心!臣一定办妥!您再休息休息吧!桌子上是臣特地命人做的姜丝粥,为您驱寒。”
东陵翕然点点头。
等张允皓走后,东陵翕然又昏睡了过去,她茫然间似乎看到了沈妙,站在远方对她招手呢...
东陵翕然一时间分不清这究竟是梦还是现实,她笑着送了口气,太好了...她赶忙跑过去抱紧沈妙,“沈妙!你可回来了!”
沈妙微微一笑垂下了脑袋,“娘娘...奴婢这次来是与您告别的,奴婢...要走了。”
东陵翕然死死握住她的手,“你要去哪?!我不允许你走!”
沈妙笑出了声,“可是...奴婢非走不可啊,您放心,奴婢会在那个地方等您的,对了娘娘,您赏赐给奴婢的东西,奴婢都放在咱们屋子里最右边的那个抽屉里了,您拿出来吧,奴婢留着也没地方用。奴婢会一直在那个地方守护着您,为您祈福。”
东陵翕然张了张嘴,却什么声音都没能发出,“沈妙...”
“好啦!我走了,娘娘...您多多保重!”
“不要...不要!沈妙!沈妙你别走!”东陵翕然尖叫着坐起身子,她喘着粗气,发现自己浑身上下已经湿透了。
原来...那是个梦?东陵翕然望着身旁的发簪眼泪不禁流了下来,那是沈妙留下的最后一件东西...
她心头一紧,悸痛的感觉折磨着她,她喘着粗气又昏睡了过去。
而张允皓这边,真如同东陵翕然预测的那般,自己已经折损近半了,他们几乎没费吹灰之力就轻松制服了这帮土匪。
可当他看见挂在高高的柱子上的沈妙之后,随着风摇摆的躯体,明显已经不是活人了...
“把那人拿下来。”张允皓不自觉叹了口气,他皱眉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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