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翕然说着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在她眼中的云帆无处可逃。
云帆愣了一下,“臣答应沈妙姑娘何事了?”
“呵...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你不是亲口答应了人家要保护人家呢嘛?怎么?人死一场空,你说过的话就想赖账?”东陵翕然很是悠闲地开口。
云帆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东陵翕然,“什么...?!你说沈妙她...”
东陵翕然嘴角一直挂着若隐若现的冷笑,她扫了眼云帆,“啧啧啧...演的可真像,若不是你没能兑现承诺,你认为沈妙现在会在土里躺着吗?!”
云帆浑身一哆嗦,“怎么可能...”
“下去吧!哀家累了。”东陵翕然打了个哈欠一副慵懒的模样。
云帆握紧拳头,他怎样都想不到沈妙会命丧黄泉,纵使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自己...那日被李太傅安排把守他的马车,自己不能轻举妄动,就只是一上午没见着他们,再找就怎样都找不到了。
“聋了?”东陵翕然扫了眼云帆。
云帆行了个礼,“太后娘娘,沈妙姑娘...是怎么没的?”
东陵翕然伸出手,蚕豆自然而然的扶着她的手臂,她站起身弯下腰依旧是一脸嘲讽,“你当真想知道?”
云帆重重的点了点头,“臣想知道!臣虽然做不了什么,但想知道。”
“想杀她的人,是李太傅。”东陵翕然幽幽的说道。
云帆不敢相信他听到的声音,“李太傅...李太傅和她有没有什么恩怨,为何会下此毒手?!”
“哀家困了。”东陵翕然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自己去想吧...
蚕豆看着确实还可以,不多言不多语,平日里也没什么声响,就是不知道这心眼如何。
“蚕豆啊,你家是哪里的?”东陵翕然问道。
“回太后娘娘,奴才没有家,您在的地方就是奴才的家。”蚕豆恭敬地说道。
东陵翕然不自觉笑出了声来,真是个最甜的孩子啊,这样的孩子,不简单。
“这话哀家愿意听。”东陵翕然笑着说道。
而另一边,云帆走进李太傅的帐子,看着他悠闲地喝着茶,手已经握在了刀柄上。
“云帆?你来了啊?来喝杯茶吧!近日来你们辛苦了!”李太傅竟然已经察觉到了他的存在。
云帆将自己的杀心隐藏下去,做到了李太傅对面,“不累,其实宫里的人还羡慕我们呢,能出来玩一趟。”
“嗨!其实谁都知道出来也不是玩的,你们的辛苦我都看在眼里呢,回去之后,一定会跟圣上美言几句。“李太傅说着递给了云帆一杯茶,“喝点吧!解解乏。”
云帆此时心乱如麻,根本品不出茶的好坏,“李太傅,太后娘娘那日...没出什么事吧?”
“没事,怎么问起这件事来了?”李太傅问道。
云帆赶忙摇头,“没什么,就是现在锦衣卫里流传一个传言,说是东陵翕然得罪了张允皓张都督,被他下了暗手,臣以为若当真如同流言所说,这件事可是大事啊!”
李太傅眼睛眯了起来,“有这样一回事?甭搭理,都是谣言,其实太后娘娘那日没遇到什么事,就是马受惊了而已。”
云帆不禁握紧自己的拳头,李太傅在撒谎!
“如此甚好,臣也没有别的事,臣先告退。”云帆说完就大步离开,他走出马车后延伸复杂地望着这辆马车,自己...究竟该不该对他起杀心?
现在的他只要一闭上眼就能想起沈妙清澈的笑容,明亮的眼眸,原本他还真的以为可以娶了她,谁知,世事难料...
辗转了近一个月,他们才会到了京城,在下了马车的那一瞬间,东陵翕然望着高高的宫墙,她竟然有种想要逃离的冲动,她怕了...
“娘娘,您没事吧?”蚕豆问道。
东陵翕然叹了口气摇摇头,“无碍,就是身子有些不舒服。”
“啊?那奴才为您宣太医吧?您的凤体尊贵啊!”蚕豆夸张的说道。
东陵翕然想了想,今晚必定会有一场隆重的接风宴,她根本不想参加,索性点点头,“也好,哀家年龄大了,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了。”
蚕豆赶忙点头哈腰着,“诶!那奴才这就去!”
所以东陵翕然一众人回京,丁旭斌竟然没有看到东陵翕然。
“圣上。”李太傅恭敬地跪在地上。
“起来吧。”丁旭斌说道,“怎么样?”
李太傅身子一抖,“臣...臣无能...没能做好您安排的事情...臣之后一定会再找机会!定不让您失望!”
“行了!宫中如何行动?!你是想陷朕于不义嘛?!”丁旭斌没好气地说道。
李太傅已经出了一身冷汗,“圣上...臣有罪!请您治罪!”
“朕看到了你发来的密函,你也尽力了,快起来吧。”丁旭斌摆摆手。
李太傅这才敢换口气,脑袋保住了。
“对了,朕今日看到母后身边多了一个孩子?那是谁?”
李太傅如实回答,“太后娘娘的亲信沈妙已经命丧黄泉,那是张允皓张都督为了讨太后娘娘换心,送给她的奴才。”
丁旭斌庆生的“哦”了一声,“这样...”
“那孩子需要臣处理嘛?”李太傅赶忙问道,想借此来表明心迹。
丁旭斌不耐烦的摇摇头,“朕还没到对孩子下手的份上。”
“是是是...”
丁旭斌玩弄着大拇指上的扳指,没除掉东陵翕然,她一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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