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肖鼎发现打伤自己竟然是林间,目眦欲裂,怒哼哼道:“林间,昨天你侥幸从老子手下溜走,今天居然又敢来惹老子?”
他眉梢挑起,黑压压的两道眉毛聚起恶毒的阴骘。
手下会意,一股脑从林间冲来。
林间体内猛地荡出磅礴之气,碰撞在士兵们身上立刻将他们全部击飞。
肖鼎愕然傻了眼,惊容一时难定。
这时,被他踩在脚下的申允德发现有了逃跑的机会,马上连滚带爬的站起逃掉了。
肖鼎想追,但林间已然走到自己面前。
围着他们的米店伙计有不想放过申允德的意思,掌柜的见状挥手说道:“这人受伤了,放他走吧!我们不打伤者。”
话音刚落,其他士兵纷纷躺在地上叫苦连天。
“我有伤啊,我受伤了……”
掌柜的冷笑着嗤道:“如此鸡贼,难道这就是肖家军的精锐吗?肖将军真是好本事!”
对于他的嘲讽,肖鼎虽怒但不敢言。
掌柜的对躺在地上鬼叫的士兵道:“不管你们是否是装的!既然你们承认了自己受伤,就都走吧!”
这些士兵哪里是装的?刚被林间散发出的磅礴罡气打中,疼得五脏六腑都难受,叫得那般响天彻地也都是“发自肺腑”的。
听到这话,肖军的士兵们谁都没在顾及肖鼎,一溜烟儿全跑了。
肖鼎心一凉,惊恐地看着掌柜的,指着红肿的手道:“我……我……我也有伤。”
掌柜的却冷冷地摇了摇头。
林间冷道:“掌柜的,您放走了那些士兵,不怕他们找人回来救他们的主子吗?”
“言之有理。”掌柜的冷冷道:“所以要尽快动手。”
甫一说完,伙计们撸着袖子便围聚过来。
肖鼎杀猪一样的惨叫声响彻行云,惊走了一片乌鸦……
林间走后,米铺照常做生意,肖鼎如同血葫芦一样孤独地躺在地上。
很快,肖家就来人了,米铺却也是漠然不理会。肖家人自然气得不行,但也没过分声张,发现肖鼎还一息尚存,知道对方也没下死手,只有气哼哼把人抬走了。
只是庆王府与肖家之间的仇恨更浓烈的。
林间不难看出,从今天的事情上来看,肖家在大正朝并非没有对头。肖氏一门虽仗着军功跟后宫在朝廷里只手遮天,却也有人敢于当面对抗,而这人就是庆王。
赵太后一直劝告景桢帝早立皇子,而皇子的人选正是庆王的儿子庆郡王。所以,这其中的关系即便无法言明,细细品味也不难得出结论。
一路逶迤朝皇宫走去。皇宫禁地植被稀少,但东门五十米外还有片浓郁的绿植,·最近因雨水充沛而长势喜人,加上丛生的蒿草几乎成了绝佳的隐藏之所。
皇宫周围一般来说严禁出现这种空间,恐怕是没来得及剪出。
林间路过这篇草丛是忽然发现里面乱窣窣动了须臾,可是并没刮风啊!难不成里面藏了刺客?
这可非同小可,林间立刻扒开草丛,发现正好有个穿着黑衣的女人猫在里面。
她背对着自己,扎着一对丸子头,翘挺着圆实的臀部,似乎正在努力观察着远方的动静。姿势摆的难得让人不多看几眼。
林间一看就知道她是太史鷟。
这女人自幼习武,不拘小节,性格极其的随性洒脱还有点大条。
遇到这种机会自己岂能放过?
不给我钱咋的我也得占你点便宜!
想着,林间狠拍了下她屁股,整个人被弹得老远。
他知道太史鷟不会因为记恨自己,反而会因为心虚而胆怯。
果然,太史鷟警惕戒备地回头扫望着偷袭自己的人,一见是林间,又惊又怕,但还是强装镇静,嗔怪道:“你干什么?我在执行重要的任务,别打扰我,快走!”
林间根本不吃他那一套,低声冷道:“编,接着编!我信你算我输。”
“我真的在执行任务。”
太史鷟一脸认真。
“那谁给你的任务啊?赏金多少啊?”
太史鷟哑了一瞬,眼珠一转,说:“是我自己给的,我怀疑皇宫里面有内鬼。”
“我不管是你心里有鬼还是宫里有鬼,那一百两银子你没忘吧?”
“你这么问我,莫非你忘了?”
林间差点没吐出一口老血,这丫头分明是要跟自己耍无赖了!
“我死都不会忘,最鬼都不会忘。”
太史鷟咧了咧嘴,低声咕哝了一句:“财迷,一百两银子还记得这么清楚!”
“你一年能赚几个一百两?”
林间翻了她一眼,太史鷟忙笑道:“这事儿以后再说,不着急!”
突然,她眼底里闪过一丝紧张之色,道:“他们出来了。”
“谁?”
林间惊讶问。
“内鬼。”太史鷟道:“是斩妖司的人。”
斩妖司是黄门中一个庞大的机构,顾名思义是给妖怪处刑的地方。不过,这个部门非常低调,司空绝少露面,林间只知道他名叫沙春志。
“林间你看,他就是沙春志。”太史鷟指着一列车队说:“我在巡逻的时候发现他们最近总是拉出许多大箱子,但里面装的是什么就不知道了。我问过我哥了,他派人去问了,得到的答复是里面装着被处死的妖的尸体。可奇怪的是,被杀后妖尸都是被扔进炼妖窟里的。”
“所以你怀疑箱子里有鬼。”
太史鷟摇头:“斩妖司只斩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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