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名叶青,郑朗胡作非为,残杀无辜,在草鞋街罪恶滔天,人人得而诛之,何来敢与不敢之说?”
叶青平静的看着亭尉沈秀,语气不卑不亢,平淡得很,仿佛杀掉郑朗,替天行道,乃是谁都可以做的事情。
“放屁!我义子乃是草鞋街正义堂义首,怎么会在草鞋街滥杀无辜,分明是你滥杀无辜,杀害我义子郑朗!”
亭尉沈秀,这话说的是颠倒黑白,指鹿为马,郑朗的为人如何,这草鞋街的人,他亭府中的手下,那些围观的其他街之人,哪个不知?
只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亭尉沈秀也不好指黑为白,公然说他义子郑朗滥杀无辜也是对的,只能微微狡辩一番,颠倒黑白。
此刻围观的人,大部分是临街其他街的人,还有很多路过的行人,并非南轩亭的修士,
这南轩亭的几条街,无论是修士还是普通凡人,都归沈秀辖内,可是这路过的行人,就与他无关了,
当着这么多手下的面,还有这么多路过行人的面,沈秀纵然是偏袒义子郑朗,也要有几分顾忌,毕竟,草鞋街让郑朗祸害了也就罢了,其他街的管制还是不能乱的,他不能让草鞋街的情况成为常态,若是其他街的义首也都如郑朗这般欺行霸市,那他南轩亭可就乱套了,他这个亭尉也就做到头了。
“我滥杀无辜?”
叶青眉头一挑,语气有几分恼怒,
“你身为亭尉,颠倒黑白,公然偏袒你义子郑朗,他杀人无数,在草鞋街为非作歹,这草鞋街上下,谁人不知?这附近街人谁人不晓?你公然包庇,还反咬一口污蔑于我,说我滥杀无辜,你不觉得可笑么?”
“此时此刻,在场的诸位,谁心里不是明镜的?只是惧于你的权职,没人敢说罢了,你还真拿出来至案评说,简直令人发笑,你要想动手便直接动手就是,无需定罪,郑朗滥杀无辜,你又如此包庇,想来你无罪乱杀的人,也少不到哪儿去。”
叶青这话一出,整个场面顿时一片安静,那些围观的人,都有点不敢看叶青,心头羞愧的很,确实,这事情怎么回事儿,大家谁不知道,只是没人敢触碰亭尉沈秀的霉头,自然就没人敢为草鞋街的人伸张正义。
而那些路过的行人,则窃窃私语起来,略一打听便明白了草鞋街的事情,顿时对亭尉府的一行人,尤其是亭尉沈秀,指指点点起来,
也许,无论哪个地界,都有黑暗的一面,但公众面前的道德却会得到大众的拥护,这种无关自身利益的情况下,这些行人都站在了道德的高度上,对沈秀指指点点的同时,言辞间都是各种批评的声音。
周围人群的神态变化,气氛的微微转变,亭尉沈秀都敏锐的察觉到,面色顿时就变的阴郁难看起来,没想到这个叶青不光胆大包天,还
生了一口伶牙俐齿!
“叶青,你少来胡说八道,我沈秀为官公正,从不偏袒护短,更没有滥杀无辜。”
沈秀沉着声音反驳,脸上都是阴冷的表情,叶青给他扣的这种大罪帽,虽然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但他必须得反驳,若是认了,那传到上面的耳朵里,对他影响可就很恶劣了。
“废话少说,且不说郑朗品行如何,就算他滥杀无辜,那也该由我亭尉府处置,你有什么权利杀他?持械厮斗,杀人行凶,你还有何话说?”
亭尉沈秀目光一转,场面不能弱了,反过来就给叶青扣罪名,
“郑朗滥杀无辜,罪大恶极,人人得而诛之,我便是杀了他又如何?我可没听说过元岐城有什么不能持械厮斗的规定。”
叶青面色冷漠,对这沈秀,也动了杀机,怪不得郑朗如此肆无忌惮,将草鞋街搞的如此凄惨,原来是这沈秀在背后纵容,事到如此,这沈秀都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惭愧之意,显然已经无可救药。
沈秀语气一滞,没想到这叶青牙尖嘴利到这个程度,他一时间居然说不过这叶青,顿时心一横,怒极大笑,
“叶青,你杀我义子,今天不论如何,这事儿你都必须给我个交代,否则我沈秀岂不成了好欺负的?”
“给你交代?你想要什么交代?”
叶青眉头一挑,面色毫无惧意。
这一幕幕,落在围观人群的眼中,都是暗暗咂舌,这叶青还真是够嚣张的,丝毫不给沈秀面子,沈秀说什么就驳回去什么,他到底要有什么倚仗,竟如此不将沈秀放在眼里,难道他没看清现在的状况么?
他一个金丹境一层的修士,被百尊道主围住,又有盛怒的金丹境五层的沈秀,他莫不成一点都不怕死?
沈秀面色阴冷的看着叶青,忽然,他竟然笑了起来,只是笑的有点阴冷,
“叶青,确实,郑朗在草鞋街的行为,我也有点耳闻,听说确实有些不妥的地方,但你杀了他未免太过分,太不将本亭尉放在眼中,这样,你也别说本亭尉不讲道理,不给你机会。”
说到这,他的声音顿了一下,
人群都忍不住看着沈秀,等待下文,心里有点诧异,没想到沈秀竟会说这等话,倒不失为一个亭尉的风范,虽然还是很偏袒郑朗,但也算有些收敛。
只是草鞋街的街坊邻居听了,心头却在发寒,郑朗在草鞋街的行为确实有些不妥的地方?滥杀无辜也叫有些不妥,那还有什么事情是罪大恶极的?
眼看着吸引了全场的注意力,沈秀这才平静的说出下文,
“叶青,我不杀你,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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