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炸毛了。
凡是练武之人,感官都要异于常人,武功练的越高,便能感觉的越快,也能感觉的越多。当年李奉节与沈生相见,李奉节只不过打量了沈生两眼便被沈生察觉,便是这个道理。
李石此时虽还感觉不到对方的目光,却能感觉到对方的杀气。这杀气好重,直指他的腰间大穴,当是要将他一击必杀!
李石遇变不惊,双眸骤然冷了下来。他刚要设法避开,忽的想起自己面前还有两名毫无察觉的孩童。这下他才大吃一惊,冷汗瞬间浸湿全身!
原来李石此时若是回头接招,先不说能否来得及,也必定会失了先手。可若是侧身避开,这两个孩童岂不是要暴露在杀招之下?若这刺客是心狠手辣之辈,这两个无辜的孩子更是要替自己而死。
看这刺客也不知已经跟踪了自己多久,所以才能选在此地此时动手。此人藏气功夫固然了得,但对时机的把握与这份心思的歹毒,更是让人惊怒。
这千钧一发之际,李石无法多想,也实在不敢一赌。他猛的向前一跃,左右手各抱住一个孩子,向巷子出口滚去。这招虽然狼狈至极且同样失了先手,但却可以在对方杀招及身前与对方拉开距离。
要知练武之人若要对敌,定会计算距离。敌人若在自己十步,便会力至八步,若在三丈便会落在七尺。虽然不同的人,根据自己的武器长短,身高臂长,各有所好。但结果却都是为了立身于对自己最有利也最有效的攻敌距离。
比如一人手持三尺长剑,与人交手时身形自然是落在敌人三尺左右最佳。这样近可攻退可守,剑法也可得到全力施展,可若已经算定距离跃而击之,对方却出现在离自己五尺的位置,那便只能重整起脚再次追击。
杀人不比切磋,没有什么试探与拆解。若能一招杀之,绝无两招一说,所以也最是讲究一鼓作气。李石化解了对方最危险的第一招,立刻手掌吐力,震晕了两名孩童,急忙转过身来。
他见寒光一闪,已知对方所使是剑。刚要起身迎敌,却又忽的感觉背部发凉,似有锐物飞来!
李石此时方知,原来自己还是落入了对方的算计之中。
背后的这一招,才是真正的杀招!
对方料定他不敢回身,也不敢侧身,只能向前。且避开自己的杀招后,定会急于转身面朝自己,如此一来李石便又自然而然的卖出了自己的后背空门。
生死之间,李石人还未站起,却使出了化气的功夫。他只觉得脏腑一颤,腰部忽然来了股大劲。他急忙生生向前使了个“铁板桥”,身子背天斜倚,双脚死死钉在地上。他只觉得有锐物帖头而过,当真是险在分毫之间。
这“铁板桥”并不是什么高深武功,别说“化气”高手,就算是普通人若是练些时日,说不定也能使出来。
可是刚才要是换个“练精”好手在此,人未站起那便只能双腿使力,可腰部无力又如何能使得出这“铁板桥”来?
那使剑的刺客见他避开这招,“嘿”的一声,一句话不说,身形几个晃动,便消失在了巷子里。
李石并未追击,他抖了抖衣衫,深深吐出一口气来。
对方见自己躲过杀招便自退走,想必武功并没有入“化气”境界,不然此时自己腹背受敌,又在这小巷之中,必没有罢手的道理。
只是他从未离死亡这么近。
或者说,若是换成几日前还没破境的李石,自己此时已经死了。
李石闭上眼睛,默默回想刚才的生死一战。对方境界不如他,却依靠着巧妙布局,前后配合让自己差点身死,看来,这江湖比自己所想的还要危险的多啊。
他冷静下来,左手食指轻击右手手面,细细推算。对方为何要如此算计自己又为何要杀自己?杀自己到底有何价值?是仇杀还是利杀?
自己一穷二白又是一介布衣,恐怕多半是仇杀。自己的仇人倒是有,但那人若是要斩草除根,恐怕自己当时就已经死了,绝不能活到现在。与自己谈得上有仇的恐怕就剩高进了,那顾良清或许也算,可是就算这顾良清当真气量如此狭小,也不该在这长安动手。一来这里不方便,二来难道不怕与杨文轩撕破脸皮?
最有可能的看来还是卫占说的那个什么陕西三寇。刚才那两人便是剩下两寇么?也不对,他们怎么敢这般入得长安?风险实在太大。刚才那两人的行事作风,倒是像江湖上所说的刺客。难道是其他两寇雇来杀自己为高进报仇的刺客?
李石想到这里已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猜的八九不离十,他睁开双眼,轻声自语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啊。”
他刚要离开,忽然想起还有两个孩子。他知道不过一个时辰他们便会自然醒来,却还是怕出什么意外。他不愿惹上麻烦,便站在巷口默默等待。
一个时辰后,两个孩子果然先后醒来,却都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其中一个孩子道:“阿牛,我们怎么啦,我为何突然就睡着啦。”
另一个孩子原来叫阿牛,他扣头道:“我也不知道啊...我追你追的好好的...就看见前面站着个哥哥...然后...然后我看见他人一晃...我就什么都不知道啦。”
那不知名的孩子道:“什么哥哥?长什么样?我们不会碰到神仙了吧。”
阿牛道:“神仙吗?不像啊,我看那哥哥穿的不像我家供的土地公公。”
那孩子道:“你懂个屁,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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