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到黄总的角度,套用时下流行的说法,那就是感谢不娶之恩。
随着表妹婚期的临近,黄总都有些怕了电话铃声。无他,表妹大约觉得在订婚宴上被她抢了风头心有不甘,就处处给她添堵,有事没事打个骚扰电话过来,假借问她鸡毛蒜皮的事来秀恩爱臭显摆。
比如说,表姐,你周二有没空陪我去试婚纱?
黄总内心:你老公跟一个足球队的伴娘团都屎光了?叫我陪你去?明知道我要上班还来骚!你以为我会嫉妒你马上要婚?呸!要不要老娘请个高人给你算算什么时候离婚?
表姐,你觉得我戴铂金好看还是黄金好看?我觉得铂金显档次,就是贵。
黄总内心:呵呵呵……买不起铂金可以买点银饰嘛,反正别人也看不出来。
表姐,你说我老公的老板会不会来喝喜酒?他应该会来吧?怎么说我老公也是被高薪聘请去的。
黄总内心:你知道唐总手下有多少这样的高薪员工吗?而且,他的霸气碾压一切,你还是跪求他别去为好。
表姐,你觉得那一套睡衣适合新婚穿?
黄总内心:操!你要不要来个洞房直播啊?
表姐……
黄总简直烦不胜烦,张母也给她来过几通电话,说大姨最近丧心病狂的四处打电话炫女婿。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对大姨一家她已经彻底无语,不知道海龟那头什么情况。按照她的想法,海龟家里好不容易培养出一个海龟来,总不会全家包子任人拿捏吧?说不准海龟也有一个梁母那样的母亲,那就热闹了。
想到梁母,黄总突然发现她最挺消停的,也没听梁默抱怨说有相亲宴,倒是听他提起几次老太爷,说老太爷盼着他们带曾孙回去看他。梁默脑抽得厉害,动不动结婚结婚的,不知道哪根筋不对。才想着,这厮就一通内线把她召唤了进去。又什么事啊?她才被婊妹骚扰完,想静静。
进了办公室,梁默在沙发那边招呼她过去,这架势不像谈工作。上班时间不谈工作他又发什么骚?梁默有些不满地看她挑了张单人沙发落座,不满归不满,他还是凑上去坐到扶手上,“秀啊,今天是个好日子。”
黄总扭头看看窗外,阳光明媚,是个好天气。不过,这种开场白怎么听都显得很蠢,他到底发什么骚?梁默接着道:“黄历上说宜嫁娶。”
“你就直说吧,想干嘛?”
“求婚呐,没听出来?”
“……”不是没听出来,是听太多了麻木,她以为他是爱上了这种游戏。既然他想玩,她就陪他玩玩,指指旁边的地板,“求婚得跪才显诚意。”
梁默沉默了几秒,“秀啊,能不搞那套形式吗?心意到了就成。”
“那怎么行?我可是把珍贵的第一次被求婚给了你,你是不是得拿出点诚意?”
“呵呵……”梁默干笑两声,抓着头发,下跪?真有些为难他了。黄总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这里又没别人,我不会说出去的。”
是吗?往往越这么说就越要到处显摆。梁默咬牙,“我要是跪了,你别耍赖。”
“我是那种人?”他跪的下去么?
“不好说。”吃她的亏还少?
“呵……你想好了再叫我,我那还有事要忙。”真是的,有事没事就找人进来消磨时间,她忙得很。
梁默赶忙拦住她,“想好了,想好了!这种时候你怎么还想着工作?就没感觉到心头小鹿乱撞?”哪个女人被求婚是这种表现?
黄总想呛他一句,突见他身体一矮,貌似真的跪下了。不会吧?因为他在她右手边,被沙发扶手挡住了部□□体,她探头去看,只是蹲下而已吧?梁默被她不信任的举动气到,指着着地的膝盖道:“货真价实的单膝下跪!童叟无欺!”
还真是!看来他脑抽得更厉害了!瞥他一眼,满脸都是老子挑战不可能成功的表情,她哼了一声,“没有戒指也叫求婚?”
梁默得意一笑,“我就知道你会耍赖!”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心形绒盒,黄总顿时傻了,来真的?盒子被打开,里面静静地摆放着两枚婚戒,带钻的。“我们结婚吧。”
“呃……”是不是哪里不对?
梁默不等她回答,拿起戒指套进她手指,随后把他那枚塞进她手里示意她给他戴上。黄总抓着戒指无言以对,说不愿意吧好像也不是那么回事,她跟他之间不知道怎么搞的,就成了这样。梁默虽然有时候吊儿郎当,但对她真挺好的,至少在她认识的所有男人里,再也没谁能做到他这份上。
“宝贝,我还跪着呢。”思考人生也不是这时候吧?人家都说电光火石间思绪万千,她想什么呢?要这么久?
黄总粗暴地抓过他的手把戒指套上去,嘴里道:“你说这话多杀风景,这种时候你得说,你不答应我就长跪不起。”
“……”梁默一头黑线,“还要赶着去领证,哪有时间在这跪?”
什么?领证?黄总怀疑自己听错了。不等她问,他摸出手机抓着她戴戒指的手拍了一张,随后就发去朋友圈显摆——猜猜这是谁的手。
黄总心里一突,他会不会回头就要晒结婚证?迟疑道:“梁默……”
话还没说完,他已经起身,并一把拉起她往外去,“有什么话我们路上说!”
“喂喂!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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