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高姨娘,赵夫人目光阴冷。
赵夫人到现在也承认,高姨娘不是坏人。
她们俩个,都为了自己的女儿。
所以,高姨娘算计她。
赵夫人也能理解。
但,理解不代表她就肯上当。
赵夫人嘴角挂起冷冷的笑,说道:
“我知道,高姨娘想让我去问欢娘。高姨娘想将欢娘弄回来,她自己没办法,就跟我耍了个心眼。想让我怀疑,以为我会为了新儿,将欢娘弄回来。好查清当年的事。”
丁婆子没敢接声,只是扶着赵夫人。
赵夫人惨然地笑道:
“我不会上她们的当的。知道了又如何?乱葬岗上,哪个枯骨是我的新儿?我不会的,决不会上她们的当的。”
说着说着,赵夫人的泪流了下来,道:
“我的新儿,我可怜的新儿……”
从初平园出来,站在了初平园的门口,赵夫人看了又看,终是说道:
“让人将里面的东西搬走,把这里收拾了吧。”
丁婆子喊了声:“夫人!”
赵夫人摇了摇头,道:
“我想开了,如果那丫头是那个祸害的话,那憨娘就是我的新儿,我还留着这里做什么?”
丁婆子见赵夫人想开了,不管付新到底是谁,总归不是鬼。
然而事情没过两天,付亮就又让人给打了。
这一次可不是让人打了闷棍,而是罗辉带着人亲自打的。
打完付亮,还带着他去见官。
告付亮妄带巫祝,善构图谶,意图不轨,似有非份之想。
说白了,这可是谋反重罪,要诛九族的。
到了长安令哪儿,长安令没敢接,紧急去找当朝宰相。
好在付国公一辈子老老实实,家里人也没有在外面惹事的。
李林甫虽然喜欢构陷别人谋反,但也不到于随便就给人扣帽子。
折子送到李林甫手,看了看,李林甫又打回了长安令手。
长安令还是害怕,死不肯走。
没法子,李林甫只得在折子上写了几句话,让人给长安令退了回去。
长安令拿过来看时,上面那几句话的大意,就是:
付国公府上承皇恩,家中之人老老实实,并无违法乱纪之人,或有误会,贸然围府,上下几百口人,不若查实了,若真有谋反迹象,再来上报。
长安令苦着脸,只得兴案升堂。
罗辉一身锦绣,背着手,挺拔英俊的往堂中一立。
再看付亮,鼻青脸肿,头发散乱,一又鼓鼓的眼睛,阴狠地瞪着罗辉,心道:
鬼你都敢打?你真是不要命了,等我明儿死了的,非跟你没完不可。我再怎么的,也是地府里呆了上百年的接引鬼。明儿你落到我手上,我非把你送畜生道不可。
可惜再明儿个报仇,也躲不过今天的惩罚。
原来付亮到底还是想在,付新与罗辉的八字上做文章。
便就亲自出去,寻了个巫祝来,让那个巫祝想法子混到将军府里,去给付新的罗辉批八字。
只要批成不合,便就能阻了付新的罗辉的婚事。
付亮和付悦的想法一样。
罗辉可以娶别人,可以娶付悦,却决不能娶了付新。
可惜,罗辉和董夫人什么人?
早就有所准备了。
罗辉更是就等着付亮出手呢。
付亮偏就不让罗辉失望。
罗辉领着人,先狠揍了付亮一顿,再到长安令这儿来报官,说他形迹可疑。
其实罗辉一早就猜着,李林甫可没空管这鸡毛蒜皮的事,肯定会将案子给打发回来。
他就想吓一吓付亮,也给付国公点儿教训。
京城令不认得付亮,可他认得罗辉。
也不敢怎么拿官架子,高高地坐了,不轻不重的问道:
“罗小郎是要告这两个人谋反,可有何证据?”
付亮和那巫祝被压在底地,大声喊冤。
京城令喝道:“公堂之上,休得喧哗,否则打板子。”
付亮自来到人间,除了上回挨打,再没受过苦的。
前世时,也曾受过苦的,自然怕了。
罗辉轻蔑地瞅了这二人一眼,冷笑着将手里的东西交了出来道:
“付亮身为付国公之子,白日里私会巫祝,这是他们拿的图谶,不是意图不轨,可是什么?”
京城令让人将罗辉手上的东西,递给他看。
那巫祝急忙解释道:
“青天大老爷明查,那是小人推演八卦生辰命运用的,决不是什么反书。”
罗辉也不理这两个,就与长安令说道:
“晚生觉得,令首可派人去付国公府里去搜,应该不止这些。再说谋反重罪,哪有不上刑的?”
其实边上,夹棍已经抬了上来。
长安令一声上刑。
夹棍上上,就听付亮和巫祝两个,立时哀嚎不断。
夹过一回,长安令便就问一回。
付亮和巫祝两个,不为家里,也知道谋反是要杀头的,如何肯认?
于是刑过三巡,两人均是晕了过去。
于是长安令一面让人将他俩个收监,一面亲自带着人,去付国公府里去搜寻。
长安令也是个人精,因为与罗辉同行,两个人便就在路上说了些闲话。
长安令笑道:
“自来律令上明写,诬人谋反,与之同罪。罗小郎就不怕?”
罗辉骑在马上,不急不忙地说道:
“令首错了,晚生只是今天刚好碰见这俩人,形迹可疑,所以手抓了来与令首。至于他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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