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别苑,陈末便将内力输入陈又的体内。
他自己中||毒,受伤,内俯已经混乱一片,却还要强行那么做,无疑是很凶险的一件事,一个不慎就会致命。
但是陈末的动作一点都不迟疑。
陈又按照耳边的声音把眼睛一闭,盘腿做好,他看电视里的类似情节,都觉得特牛,特神奇,坐一坐就能传内力,真实体会了,说不清这是什么感觉。
他就觉得有一股暖流在身体里流动,到哪儿,哪儿就很舒服。
片刻后,陈末吐出一口血,第一句话是问陈又,“你现在的感觉如何?”
其实陈又的感觉不怎么好,不过他从嘴里说出来的话是好多了,他拿出一个白色小瓶子,倒出一粒药给少年,“把这个吃了。”
陈末什么都没问,毫不犹豫的将药放进口中。
翻到一块帕子,陈又给他把衣襟前的血擦擦,再去看他手臂的伤口,血肉模糊的,看着都觉得头皮发麻,“我叫人去请大夫。”
陈末摇头,“不用。”
他一声不吭的撕开袖子,从怀中摸出药,撒在伤口上面,就没再管了。
陈又看着直摇头,太随便了,“疼不疼?”
少年沉默不语,半响才哑着嗓音开口,“你说你不是廖清风。”
不是问句。
陈又一个激灵,“对,我不是。”
少年的脸上没有表情,“那你是谁?”
陈又说,“我是……”
没声音了,他换了个开头,“我的名字叫……”
还是没声音。
少年冷声道,“编一个名字都不肯,廖清风,有些话你想说就说,说了就忘,我从来就不曾看透你。”
陈又心说,别说你了,我都看不透我自己,限制什么的好讨厌。
他在心里呼叫系统,“我为什么不能告诉他?”
系统,“你说呢?”
陈又呵呵呵,“大宝贝,跟你说哦,你这三个字,特别找打知不知道?”
系统说,“知道。”
陈又气冲冲的,“有时候我真想咬死你!”
“不能说,那写呢,我想让二狗子相信我不是廖清风,对任务很有利,我好你好我们都好,怎么就不行了?”
系统所,“这是规则。”
去他的规则,陈又烦的一逼。
他发现少年不在房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的,八成是觉得又一次被耍了。
陈又唉声叹气,“任务进度咋样啊?”
系统说,“就在你给目标吸||毒的时候,获得了1.5个恶念值。”
陈又埋怨道,“你怎么不早说,我多吸一会儿,没准就能把二狗子的恶念值全部拿到手了。”
系统已经习惯他犯蠢了,“如果你那么做,在恶念值拿到前,你就会先死亡,退出任务世界。”
陈又,“……好可怕。”
不知道过了多久,少年又回到房里。
陈又飞快的去看一眼,脸色真的好差啊,会一副“我犯贱”的样子。
真是的,不是都跟你说了我喜欢你了么,这点信心都没有,还是太年轻了。
陈末把茶壶放桌上,翻出一个杯子倒水,顶着张冷的掉渣的脸到床前,把杯子往男人嘴边一送,“喝水。”
陈又没伸手去接杯子,就低头把嘴巴凑过去喝了一口,“我还以为你走了。”
他随口一说,又不知道触碰到了少年的哪根神经,对方脸上的冰渣子刷刷往下掉,没法看了。
院里传出歌谣,凄凉又酸楚。
陈又是听不懂歌谣唱的什么,但是他知道二狗子的娘歌谣里的悲苦,情郎死了,一个人在世上孤独寂寞,岁月漫长啊,太煎熬了,想去找情郎,不想活了。
他听的出来,想必二狗子也能。
陈末拿着杯子的手一紧,几不可查。
谁先走,留下的那个都是最痛苦的,承受了所有负面情绪。
如果先走的那个最大的心愿是希望留下的好好活下去,那留下的会更痛苦,想死,又要活着。
当初药罐子死的时候,陈又就在窗户边,看到对方抓住二狗子娘的手,说要她去外面多走走,看看他们想去却没有机会去的地方,还说来生再相见。
然而药罐子一死,二狗子的娘别说外面了,连这个别苑都走不出去。
说来也是凑巧,药罐子也埋在城西,二狗子的娘无意间看到李大富的坟包,那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她就那么瞪着,突然扑到坟包前,一头栽了下去。
之后二狗子的娘就疯了。
陈又忽然就有点晕了,准备躺着说话,他一躺,怀里的玲珑杯就掉在了旁边。
房中的气氛微变。
陈末扫了眼玲珑杯,再去看男人,问出心中的困惑,“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刀疤五那里?”
眨了眨眼睛,陈又就开始胡说八道,“我听说那个刀疤五手上有皇||宫里的东西,就想搞来瞧瞧,把玩把玩。”
陈末绷着脸道,“你是在找死。”
是是是,我也那么觉得,都怪系统它坑我,陈又不会跟少年顶嘴,就顺顺毛说,“是我太自信了,没有考虑周全,还好你及时赶到了,谢谢。”
陈末的眼睛闪了闪,偏过头不说话了。
陈又叹气,“这玲珑杯你拿去交差吧。”
陈末猛地把头偏回来。
别这么看我啊,支线任务在我拿到杯子的时候就已经搞定啦,陈又说,“我知道你在为朝廷办事,应该不单单是捉拿刀疤五吧,还要追回这玲珑杯。”
陈末突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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