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严,我出现幻觉了,还以为房里多了个人。”
陈又坐在床边,掀开被子躺进去,手搂着男人的腰,脑袋枕着他的肩膀,把自己假设的所有都说了出来,“你差不多行啦,有疑问就跟我说,我俩一起研究,一起回忆啊,你一个人想不明白就别想了。”
“晚上我要去跟我爸睡,他肯定要让我背家规,给我上思想教育课了,不多你放心,我的立场绝对坚定,誓死捍卫基||佬的身份不动摇。”
陈又在男人脸上吧唧一口,“我应该比我想象的还要喜欢你。”
所以哥哥你就别跟我玩了,我什么都可以玩,唯独这个玩不起,真不行的。
陈又没吃什么晚饭,他都已经跟大脑打过招呼,准备努把力,在老爸这里打一场胜战,等厉严醒了可以邀功,说你看我了不起吧,没想到老爸什么也没说,就让他睡觉。
夜里,陈卫东听到旁边的声响,他惊的摸到遥控器开灯,看清了儿子脸上的痛苦,在压抑着,挣扎着,也很绝望。
“又又,你醒醒。”
陈又睁开眼睛,茫然的问,“爸,你叫我干嘛?”
陈卫东的心口堵得慌,闷的难受,儿子的问题比管家说的还要严重,“没什么,睡吧。”
陈又噢了声,连着打两个哈欠,就继续睡了。
他睡后不久,又出现前一刻的情况,似是在做什么梦。
陈卫东一夜无眠。
天尚未亮透,陈又连拖鞋都没穿就跑去卧室,他在路上脑补的是,自己推门进去,看到厉严在穿衣服,或者是刚醒,用慵懒的声线对他说,到床上来。
结果呢,陈又一推门,厉严是在床上,但是眼睛没睁。
一股巨大的失落从天而降,砸在陈又的头顶,他被砸的晕头转向,还有点想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起床太急,跑的很快。
早上,沉闷的氛围笼罩着大房子。
来福的状态很不正常,他平时非常乖,今天一直在叫,还叫的很大声,像是比陈又还要焦虑。
管家来对陈又说,来福不要他们靠近,还问要不要给林医生打个电话,让他过来给来福看看,是不是病了。
陈又烦的,在床前坐了会儿下楼,他一过去,来福就不叫了,到底还是认主。
“你爸爸不听话,你也是。”
小黄狗蹭着陈又的裤腿,尾巴左右摇动,汪汪了几声,有话要说,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陈又弯下腰背摸摸狗头,算了算了,出去吧,也许回来厉严就醒了呢,他让管家抱来小蛇,兄弟三一起上外面散步去了。
楼上的陈卫东松口气,能出去散散心就好。
陈又没走多远,就去了附近的湖边,有一大块青草地,来福欢快地追着一只蝴蝶跑,小蛇在草丛里爬行,它们喜欢户外,空气好,视野好,玩的东西也多。
找了块石头,陈又也不管脏不脏,就一屁股坐上去,手肘撑着膝盖,视线落在蓝天白云上面,“真事好天气啊……”
风也很大,很适合放风筝,要是厉严没睡就好了,他们可以到这儿来玩耍。
有脚步声靠近,陈又未曾发觉,来福的叫声就已经响了,他寻声望去,见到一人,男的,身形颀长,面部轮廓很深,不晓得混的哪一国的血,反正非常帅,逆天的那种,还有一双浅灰色的眼睛。
浅灰色……
陈又的眼睛睁大,他想起来了,那次出来买辣条碰上的神经病,就是这种颜色的眼睛。
是同一个人?不会这么巧吧?
附近空旷的很,没房屋,也没看见什么车辆,这人哪儿冒出来的?
陈又抱紧来福跟小金,神情戒备。
男人走到湖边,捡起地上的一颗小石头一丢,他的上半身重心往右移,腕部轻轻一动,石头离开他的指尖,在半空滑过一道弧线,落入湖中,砸出三个水漂。
这动作相当漂亮。
陈又跃跃欲试,想较量一番,不过他忍住了,来者不善。
他还怀疑是不是同一个,就见男人转头,做出跟上次一模一样的鬼脸。
陈又吸气,卧槽,真是你!
男人拿出帕子擦手,他擦的仔细,到了什么程度呢,一根一根,一点一点,就是所谓的变态程度。
陈又实在不想看个神经病擦手,于是就把小金塞口袋里,抱着来福离开。
背后响起一个声音,“智障。”
陈又刷地回头,“你他的说谁呢?”
男人垂着眉眼,闭口不答,好像那两个字压根就不是从他嘴里发出来的,那副姿态诠释起来就一句话“谁是智障,我就说谁”。
哎哟卧槽,眼睛是浅灰色的就了不起啊,陈又把小黄狗丢地上,“来福,去咬他!”
小黄狗拿两只爪子抓着陈又,冲男人所站的位置汪汪汪,他不敢上去,只能做到这个份上,真的尽力了。
陈又,“……你个怂货。”
他从口袋里拿出小蛇,轻放到草地上,“小金,你去。”
小蛇在草地上爬啊爬的,翻过一块小石头,又翻过一片枯树枝,陈又看它还在爬,得,回来吧,哥怕你这小身板,千辛万苦的爬到神经病脚边,对方一抬脚,直接把你踩成标本。
陈又想着回去看厉严,不跟这陌生人废话,就带着来福小金走了。
男人终于停止擦动,他捏了捏白玉般的手,自言自语的说,“这次再不成功,我的奖金就会泡汤,还会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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