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将军,您是在开玩笑吗?”
一抹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射进屋内,撒在了南炀的脸上,将他那倦容满面的脸颊稍稍映出了些血色。
白燕起笑了笑,说:“当然没有。”
“五万大军,先不说我有没有这个能力可以帮你。首先,我现在只是一个八岁的孩童,你让我去带领燕河关的将士抗击五万大军……无论怎么想,似乎这都有些行不通吧?”南炀扭动了几下有些酸胀的脖子,站起身,将四肢活动了几下,淡淡回道。
此时的南炀,身上的伤似乎是好了许多,手脚已经可以自由活动了。毕竟从刚坐在地上的时候开始,南炀便运转起体内的命力,用以治疗自己的伤势。除了手臂还有胸口几处的骨骼稍稍还有些疼痛以外,南炀的伤几乎已经算是好得全了。
“年轻就是好啊,打一架的伤这么快就好了?”白燕起没有再提起让南炀去燕河关的事,而是转移了话题,问起了南炀的伤势。
听闻,南炀微微抬起头,将散落遮住面容的白发朝后捋了捋,双眼一半眼白一半眼瞳,直直盯着白燕起,眼皮眨也不眨的说:“白将军,不用再多说了,我是不会答应的。”
五万大军,要自己去抵御五万大军?痴人说梦……南炀此次真的是已将白燕起所说的当成了一个笑话,直接一口回绝。
见南炀这般模样,白燕起也没有再多说,从怀中掏出了一块乌黑令牌,丢于屋内的桌上,随即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吱——呀——’
木门咔咔摩擦的声音缓缓传出,阳光撒了进来,阵阵暖意遍布屋内各处。
南炀拿起那块令牌,沉重之意立刻于掌心传来。那块令牌通体乌黑,形状四方四正,一掌之大,其两面各刻有一个‘令’字。
“这是我的令军令,见令如见人,什么时候改变主意了,告诉我一声,我会将你安插到燕河关去。”
说罢,白燕起不等南炀回答,双手作揖,颔首对着南炀鞠了一躬后,转身离去了。
就这么看着白燕起离开的身影,南炀一言不发,表面波澜不惊,其实心里已经是困惑重重。
“踏仙宗……师傅……?看来想在这异世做个身外人,已是不行了啊……”
长叹一口气,南炀掌心一挥,带起一阵轻风将那木门合上,翻身一跃躺上了床,随即沉沉睡去……
一觉又是入夜,期间南炀还听到白舞前来叫门的声音。不过因为之前的一夜酣战,再加上与白燕起一话谈到天亮,自己已是精疲力竭,所以也就没去搭理她,任由她敲够后,失望离开了。
待到白舞离开后,南炀便再次入睡……
‘嗡——’
没一会儿的功夫,忽有奇怪的声响传入了南炀的耳中,将其再次惊醒。南炀一头恼火,从床上直直坐了起来,左右环顾一圈,并未发现有何异处。
“难不成是自己昨夜精神过于紧绷,而导致现在出现幻听了?”南炀疑惑的挠了挠脑袋,心中想到。
罢了,一想到这里可是白府,而且又有着那么一个实力高强的白燕起坐镇,应该也不会有谁胆子大到跑这里来找不自在。
一想到这里,南炀也不再去管这些,一头栽倒在床上,睡去了。
‘嗡——’
又是一声,南炀已经彻底恼怒了,他再次睁开那已是布满血丝的眼睛,怔怔的望了望屋顶,发着牢骚道:“是哪个王八蛋吵着朕休息啊?!”
或许是真的怒了,平时完全不会说粗口的南炀,连声骂了几句,而且已经是气到连自己现在是谁都分不清了,一口一个朕的叫道。
“小兔崽子!你叫谁王八蛋呢!”
一个沉闷的声音在这屋内响起,南炀想都没想,立刻回嘴道:“叫的就是你,吵着朕休息的王八蛋!”
话刚说完,南炀立刻便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他止住了声,警惕的朝着屋内四处望去,心中不禁想道:“不对……!刚刚是谁在说话?!”
“是你爷爷!”
吃惊!南炀的脸上瞬间布满了吃惊!心中再次嘀咕了起来:“我明明没有开口说话,为何那声音竟然会知道我心中所想?!”
“哼!你想着什么我都一清二楚,包括你觉得白家那小丫头身材不错这一点,我也知道。”
听着那声音所言,南炀心中不禁有些慌乱,稚嫩的脸上微微泛红,狠着声音斥喝道:“放屁!我根本……根本就没有想过!你到底是谁?!干嘛躲躲藏藏不敢露面?!”
嘴上这么说着,其实南炀的心中已是惊讶不已,因为关于那声音所说的,还真是句句属实。就在一年前,南炀刚碰到白舞的时候,心中便是闪过了这个念头,不过也就是那一瞬间而已。
“呵呵——”一声低沉笑声发出,随即南炀便感到体内命力在突然间翻滚涌动了起来,就好似是有着一个活物,在自己身体里不停的横冲直撞。
“额……啊……”
谈不上痛苦,但那种感觉着实令南炀感到一阵难受,情不自禁的喊叫了出来。
‘呼——嗖——嗖——’
就在此时,几股气流忽然从南炀体内钻出,在屋内四处流窜不停,将里面摆放的杂物全都掀弄的一塌糊涂。随即又急速的环绕聚集在了一起,渐渐化形,之后变为了一把白弓,缓缓飘落在了地上。
那股难受的感觉突然间消失,南炀轻舒了一口气,看着地上的那把白弓,眼中尽是惊疑,脱口而出道:“啸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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