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天金阁,秦生径直离开坊市,往太元山飞去。
太元山的山腰处有一大片排列整齐的院子,每一座都有百丈大小,里面亭台楼榭,绿意盎然,倒也颇为雅致,秦生驾着银月舟来回转了一圈,最后一处写着‘一四四’的院子前落了下来。
推门而入,院子里空无一人,一个仆人也没有,正合秦生心意,他一个习惯了,不喜欢仆人侍女在身边,在院子里来回溜达一圈,秦生吃惊发现这里不禁有小型的警示阵法,而且还有一个小小的炼丹房,里面竟然有一条小小的地火脉,供居住之人炼器炼丹使用,元家为此倒也煞费苦心了。
此刻天色已经开始暗淡,连日舟车劳顿,外加今日又和元天战了一场,一股疲惫感顿时涌上心头,秦生揉了揉脑袋,罕见的不准备修炼,直接进入卧室,一头扎在床上就准备睡觉了。
可刚躺下没多久,储物袋中那枚黑色令牌突然一阵颤抖,他神色一动,连忙坐起身来,扩大神识向四周涌去。
黑色令牌的异动,代表着有人闯入了他的院子。
神识一扫,他不由露出苦笑,院中一个俏丽身影,不是元心是谁?
这刚从台灵山坊市回来,元心就立马到访,看来这些个门客的一举一动都在元家的监视之中啊,这让他有些微恼,他最不喜欢的就是被别人监视了,不过现如今寄人篱下,这些监视之人只要不窥探他的秘密也就无所谓了。
起身来到院子,他望着笑吟吟的元心,说道:“这刚躺下你就来了,说吧,有什么事情?”
元心神秘一笑,说道:“走吧,带你去长长见识,看些有趣的东西,一味的闷头苦修有时候也不一定是好事哦!”
“有趣的东西?”秦生狐疑望了她一眼,“神神秘秘的,到底是干什么?”
“去了你就知道了,赶紧的,别错过好戏了!”元心催了一句,接着放出翠绿玉舟跳了上去,扭头道:“快点啊,愣着干吗?”
秦生笑着摇头,也没再多问,脚尖在地面轻轻一点上了飞舟,紧接着飞舟在元心的操控下微微一颤,往远处某个方向破空而去。
路上元心仍旧保持着神秘,话也不多说,只是嘴角始终挂着一丝调皮的微笑,不管秦生怎么问,元心愣是一个字不说此行是去哪里,是去干什么,秦生无趣之下只得站在一旁浏览起了乾武城的风景。
好在路程不算远,半个时辰之后飞舟的速度降了下来,缓缓落在一个看起来很是寻常,甚至是有些破败的院子中。
这个普通农家小院占地只有十几丈方圆,几间草屋,几株小树花草,除此之外竟然什么都没有了,而且最重要的是,秦生用神识扫过,几间草屋之中一个人也没有,他不禁疑惑望着元心,道:“这就是你口中让我长见识的地方?你确定没有搞错?”
元心扭头白了他一眼,笑道:“急什么?待会你就知道了。”
二人下到地面,收了飞舟,元心径直向中间的一间正屋走去,秦生跟上,却忽的发现此地的一些不寻常之处。
在这间草屋的门头上,有人用笔写了一个大大的‘沛’字,这个字笔走龙蛇、苍劲浑厚,而且带着一股极为凌厉的气势,让人一望不由心中一突,秦生立马意识到写这个字的人修为一定非常深厚,而且对天地自然的理解也有了一定火候,绝不是普通人能够写出来的。
难道来这里,就是为了见这个字的主人?瞧这个院子模样,这个人该不会是个足不出户的隐世大高手吧?
带着疑问,元心已经一把推开了屋门,屋里透着微弱烛光,摆设同样相当简洁,除了一张木桌,只在正对屋门的墙壁上挂着一幅画。
这幅画画的是一个年轻男子,这男子一身白衣面容英俊,嘴角带着一抹仿佛看穿一切的微笑,这微笑不仅淡然,而且自信至极,他的手中有一把折扇,兀自摊开轻轻摇晃着,若不是此人太过年轻,还真有一副世外高人的风范。
这就有些做作了。
只一眼,秦生心里对这个画中男子已经有了些许反感。
“不会就是来看画的吧?”秦生疑惑道。
“当然不是!”元心恼火道:“你别问了,待会自己看行不?”
秦生一滞,好吧,待会若是让我长不了见识,有你好看的。
元心说完,玉手一翻掌心多出一枚半掌大白色玉片,接着她手持玉片冲墙上那幅画晃了两晃。
秦生盯着元心的动作,心中却在思忖,这幅画有古怪?可刚才自己怎么没看出来。
他的神识强度自认不低,若真是看不出来而且真有古怪的话,那么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这里的阵法比较高级,不同于一般阵法。
果然,下一刻,那幅画突然一阵光芒流转,画中的年轻男子竟然动了起来,只见他的嘴角微微一翘,手臂一挥,做出了一个像是邀请的手势,之后白光一闪,画像消失,取而代之的却是一个白蒙蒙光洞,仅容两人并肩而行。
元心回过头来笑了笑,说道:“走吧,跟我进去吧!”
秦生点点头,搞得这么神秘,既然来了那说什么也要进去看看的。
进了光门,场景豁然一阵变换,里面竟别有洞天。
这是一个足有百丈的大厅,装饰的古香古色,竟然还有特别设置的奇石和流水,也种植了一些适合室内生长的珍惜植物,而且各种摆设修饰都衬托出一种深邃悠远的古风,让人一眼望去就会觉得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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