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嫁人了。”
“废话,她不是要嫁给你么。”
“我是说......白桃。”
“哄......”那是信仰崩塌的声音。
不可置信,不愿相信,这一定是个恶作剧,一定是他跟林瑶商量好的,想要‘报复’我的!
“你大爷,别拿这种事开玩笑!”
不悦的瞪着张峰,感觉眼角都快撕裂了一样,丝毫不用怀疑,只要他再说一遍,我一定会揍他。
“......”
张峰拍了拍我的肩膀,一言不发。
这是安慰,也是怜悯。
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要结婚了!可笑的是,我们刚分开三天,更可笑的是,我还天真的认为凭借时间的冲刷,可以让自己忘却她,就当她死了。
突然,一切来的都太过突然。
昨天跟她打电话的时候,白桃这个当事人都没有告诉我,她只是让我认清我们之间的关系。婚姻,不是儿戏,没有紧锣密鼓的筹备,是不可能结婚的,毕竟对很多人来说,结婚,是一辈子只能经历的一次大事!
再早之前,我跟白桃的那次婚礼就是个例子,清楚的记得,两家人筹备了大半年才确定下了那天。
“哥们,你合起伙来骗我的吧?”
看着张峰,我一字一句的说道:“你知道的,我跟她才分开三天,就他妈三天,怎么可能结婚?!”
“我也希望这是恶作剧,单纯的认为是瑶瑶跟我们开的玩笑,为了报复你将我拖到张北来。”张峰续上一支烟,然后示意我一下,见我摆手,也就作罢。
他接着说道:“可,白桃那个姑娘你不了解吗?我一个外人都能看出来,这是她决定好的事情,你会看不出来?”
“醒醒吧,兄弟。”
张峰转身,走回了帐篷,只留我一人,在这茫然的,没有边际的草原上。
白桃要结婚,新郎不是我。
他们都曾安慰我,说什么我从张北回去之后,她会主动找到我。我们感情告一段落也只是暂时的,早晚有一天白桃会重新回到我身边,跟我结婚、生子,老此一生。
可现实呢?
现实就是她要嫁给别的男人。
而那个男人......不难想象,一定是齐宇,第一次给白桃通话的时候,就是那个家伙接的,他口口声声的称白桃是他的未婚妻,告诉我离白桃远点!
是了,很可能就是在那天,齐宇跟白桃的婚姻被提上日程!!!
我一直想不通一点,为什么来乌镇找我的白桃会那样的决绝,现在好像可以想通,她就是来跟我告别,然后回沈阳跟齐宇结婚的!
她不爱了?
或许是这样,跟我这样的男人恋爱,任何女人都会累的。
但,她更有可能是被人胁迫的,因为这种事情发生过一次,由此,很容易就能够得出结论,齐正国、齐宇两父子,开始对白桃产生不满,用那份霸王条款威胁白桃。
鼎丰是白万里这辈子的心血,既然交到了白桃手里,她理当看护住家业,甚至不惜牺牲自己。这些东西我都能理解,可,能够理解,并不代表就能接受。
乱了,心彻底乱了。
我该怎么做?立刻飞回沈阳,然后找到她,紧紧的抱着她,跟她说什么我是爱你的,你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有什么难关我会陪你度过去的,跟我走吧。然后带着她私奔?
还是事先买一把刀子,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在齐家周边等候,见到他们父子的时候,眼前一红,不顾一切的拼掉他们的命,最后自己锒铛入狱?
生活,永远不是狗血偶像剧,也不会是匹夫一怒血溅三尺的侠义电影,生活仅仅是生活。它无奈,它现实,它......不会跟我心平气和的讲人情味儿。它只会通过一个个巴掌来告诉我,傻.逼,你什么都没有,你不配娶那个女人。
这一刻,我很痛苦,渴望有人陪我大醉。
这一刻,我也很想去流浪,带上那只叫雪球的懒猫,一起流浪,最后死在世界上的某个角落,无人问津......
可我不能自私,我还有父母,他们眼巴巴的等着我结婚生子,让他们颐养天年。我不是个好儿子,但我知道孝字怎么写!
生活的光亮我只见过少数,在这少数之后,便是无尽的灰暗了......
抽出一支烟,给自己点燃,尼古丁此时也已不能给我快慰,但至少会让我安静一些,可安静下来又有什么用?依然会悲哀,依然会痛苦。
有些恨,恨张峰为什么这么早就告诉我这个消息,就像个刽子手,夺走了我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将我的愿望彻底扼杀!可他不告诉我又会怎样?早晚会知道这个消息,早晚会痛苦,更何况,三天以前,白桃跟我没了关系。
我这样自怨自艾的惶恐,有什么必要?
大口的吸着烟,当快要燃尽的时候,将烟蒂按在了手臂上。
疼。
比不上心疼。
一股子烧焦了的味道,竟让我有些兴奋。
原来我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真他妈可笑,现在的我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证明我还活着,也唯有这种方式。傻.逼的要死。
“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开始大笑,黄昏下,草原上,一只孤独的蚂蚁在放声大笑,周围的人们都在诧异的看着我。
这又有什么关系?
在张北,没人知道我从哪里来,没人知道我为什么而来,更没人知道我挚爱着的女人快要嫁人,嘲笑好了,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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