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凤祥当然不会错过这个和林引旺套近乎的机会,也留下看侄子学习,当然没错过一饱口福的机会。
“好好吃,好鲜哪,你是怎么弄的,鱼的那股子腥味儿,一点也没了呢?”林凤祥很奇怪。
“里正大叔,你说,这菜能卖得出去不?”
“能,能,太能了,哎呦,这,这,这太不好意思了,你能教家豪这么好的手艺。”
“里正大叔,我家这一年来,出的事儿太多了,没少麻烦你,我就思谋着怎么报答你,那天,闺女稀里糊涂弄出这么个菜,我觉得很好吃,又不贵,就想推荐给你。”
林凤祥伸手拍拍林引旺的肩膀:“你是个好样的,你的心意,大叔领了。”
林引旺原本在集日卖杀猪菜,如今没猪了,就改卖酸菜鱼。
秦氏在集日的时候,总能找借口在摊位上转几圈,她的手快,每次都能偷偷藏点钱,有一回,忍不住给老银炫耀,说她都攒了一百文了。
老银耻笑她:“鼠目寸光,林引旺现在有多少钱,你猜都猜不到,咱们只管跟着他,将来孩子娶媳妇、建房子,他都不会撒手不管,你若是做手脚伤了他的心,他和我来个亲兄弟明算账,我能拿到多少钱?几百两银子撑死了。”
“他能给你几百两?”秦氏的眼睛都瞪圆了,“咱家的棉花,他真的能按市价给钱吗?”
老银懊丧自己嘴快,转移话题道:“别忘了老二在师傅家,一年就要五六十两银子,还有老大,过两年要去省里考试,一趟就要好多钱。”
“你不是给他十亩地?若是都种成棉花——”
“没有他家的种子,一亩棉花,也就二三两银子的收入,弄不好起了虫灾,还不如种麦子收入多呢。”
秦氏不说话了,林引旺给的种子,就不长棉铃虫,特别神奇。
“早知道就让老二读书了,老二很聪明,学武又费钱,又没出息。”秦氏后悔了。
“老二志不在此,不然,以他的心劲儿,想读书一样能读好的。”
秦氏有些后悔,早知道对尹二好点,现在后悔都来不及了,老二见了她都没话说。
林引旺的人气,在村里大涨,林凤祥和林引旺刻意交好,这些,王长福都觉察了。
虽然林引旺证明他的酿酒方法,不是从王家偷学的,王长福还是认为,林引旺是在自家的酿酒技艺上改良的,尤其是林引旺因此交好了顾县令,更让他嫉恨又忌惮。
原本,王家这几年日子蒸蒸日上,家里又出个县丞,是当官的,林凤祥已经被他压了一头,王长福还在县衙里使劲,希望能当上林家庄的里正。
在顾县令来村里查看学堂,去了他家吃饭,县衙里都是人精,都猜想顾县令对他另眼相待,说好去年年末,就让他担任里正的,但林凤祥也觉察到了危机,去年花了大钱在县衙打点,保住了他的位置,王长福就等今年,将林凤祥取而代之呢。
可前不久,他再去找人的时候,人家忽然不肯见他了。
王长福知道事有不谐,却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直到,那天在村口,看到一队牛车,从碱滩地大院逶迤而出,他一拍脑门:“我怎么忘了这一茬!”
肯定是被钱师爷压下去了。
钱师爷还不是为了林引旺?
自从林引旺靠酿酒发家,王长福就视他为眼中钉,刚开始,林引旺神神秘秘,不给他说背后的靠山,让王长福错失了一次打压的机会,后来,得知顾县令竟然是顾首辅的孙子,他还暗自庆幸,不然,敢挡顾家的财路,顾家还不把他碾成齑粉?
虽然顾县令并不是顾首辅的长子长孙,在家受到的重视程度有限,可自家不过是一个农民,人家打个喷嚏都能将他喷死,收拾他肯定都不用考虑后果的。
王长福只好暂时收起心思,就等当上了里正,再和林引旺算账。
里正虽然都不算是官,可在村子里的权利还是很大的,派个差役、收税、缴费等等,甚至可以诬赖林引旺通匪,王长福都想好了,林引旺家屡屡遭贼,就是土匪内讧的原因。
可这个里正的位置,又飞了,他气得回到家躺了一天,饭都吃不下去。
钱师爷刚开始对村子里的小民并不重视,认为他们翻不起什么大浪,可他都叮咛户房了,竟然还被人做手脚,让林引旺服役,这对他打击很大。
尤其是林引旺说,王长福和他的管家,屡次三番找他茬儿,还诬赖他偷王家酿酒的秘方。
关于酿酒的事儿,钱师爷现在特别在心。
以前,顾老爷子对这边的酿酒只是一般重视,现在,这边的产量上去了,每次将酒运到北边,就是一大笔的收获,顾家原来经营的主业是丝绸,这两年遇到强劲对手,竞争非常激烈,利润减了一小半,若不是恰好有白酒收入补上这一块,顾家的收支平衡都要被打破了。
顾老爷子为此对顾县令另眼相看,两次写长信教导孙子如何做官。
他的信不是泛泛而谈,而是将知府、知州等的性格、人脉等细细分析了一遍,可见是为了顾县令,颇下了一番功夫的。
顾县令从一个不受重视的小孙子,变成了家族着意培养的后起之秀。
顾家认为钱师爷功不可没,顾老爷子甚至暗示钱师爷,将来一定会给他安排一个县官做。
钱师爷也是举人出身,是有资格当县令的。
以举人功名当县令,没有通天的门路,是不可能得到这样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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