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愣神的功夫,手上的信纸就被抽走了。四大爷略显憔悴的白面庞露出来,嘟哝道:“看什么呢?朕也来瞅瞅?”
本来四大爷为了显示武雪仪的与众不同,非得在说话的时候,把“朕”改成“我”字。武雪仪每每听他改称呼,改的心力憔悴,实在受不了这样子每篇清穿文里头都必经的经典桥段,直接劝他:“爷改了,到外头一时又改不回来怎么办?咱们这里丫头奴婢虽是好的,出门让人听见嚼舌根子怎么办?爷来来回回,也觉着麻烦。您怎么称呼自己个儿,我都知道您的心,何必非要在称呼上分出个高下来呢?”
好说歹说,把他的自称算是劝下来了。
见他捉了信纸要念,劈手就要去夺,挣扎间被男人拢在怀里头,信纸也散落在小几子上。四大爷把头埋在她肩项间,深深吸了一口气。
武雪仪今日,好好泡了一个花瓣羊**澡。翊坤宫整个宫室,才搬迁进来,要处理的事情是一大堆。四大爷并没下旨让贵妃协理六宫之权,也不知道皇后是觉着大权在握比较爽,不想放手呢,还是自己疲累的很,正准备找时间分给她们一些。至少此时,她分外庆幸宫权还没有自己的份儿。光宫里宫外里三层外三层的宫女太监安置分派,里外布置收拾装饰,就够她折腾很久了。
于是傍晚为了舒缓,她好好身体护理了一番。
小四早就按照皇宫里头的礼仪,搬迁到阿哥所里头去了。走的时候装作依依不舍的样子,呆的比谁都开心,昨日回翊坤宫来,还一脸兴奋:“二十叔也是进阿哥所没几年。”又附到武雪仪耳边说:“以儿子看,二十叔是没了玛法管束,才会敞开了玩乐。玛法在,他能镇日和小內监们玩花斗草的?漆器,玉器罐子,他尚比儿子小一岁,已经能讲的头头是道了,也算不容易。”
十七也尚在阿哥所里头,不过听四大爷说,马上要封了年纪到的兄弟,让他们开牙建府搬出宫去了。武雪仪之前也在宫里宴会上见过这位十分年轻的十七皇子,芝兰玉树,长的不像是皇家人,甚至不像是个满人,颇似汉人形容俊秀公子的“温润如玉”。仔细一瞅,甚至比八爷年轻那会儿还出色些。
小四也十分喜爱这位十七叔叔:“.…..可惜十七叔马上就要出宫了。他十分照顾儿子,说话也十分有趣。听汗阿玛说,他在玛法在时,读书也十分的聪慧。这样的叔叔要是多来一打,宫里一定就十分的热闹了!”于是今日他就屁颠屁颠的跟他十七叔看棋谱去了。
这会儿武雪仪和胤禛两人进宫后难得有宁静独处的时候,武雪仪也乖乖地不再挣扎,口中娇嗔道:“这时候,就应该弘昭在。做爷们儿的,也要自己女人强。他去陪俊秀小叔叔玩乐,我却要在这里由爷们儿欺负!”
胤禛听了,拉下脸来,伸手捏了她的鼻子,把脸凑过来,压低声音道:“怎么?看十七十分俊秀,就嫌弃朕又老又丑了?嗯?”听着甚是危险。
武雪仪这些年,开玩笑日趋随心所欲。没想到这样一听就是玩笑话的,他仍是要当真,不由软下来,扭扭脸甩开他的手,亲在他的下巴上:“爷最俊!爷是雪仪见过的最俊的人啦!噗嗤!”说到此处,自己不由忍不住笑出来。
胤禛前些日子,晚上不是在养心殿批折子论事,安排大臣人手接管朝政,就是回永寿宫,与皇后商量内宫的安排,一刻也不得闲暇。怎么处理他这帮兄弟,就够他焦头烂额了,到现在也没定下章程来。不过是让腿脚毛病刚好的十三协助政事,其他的一切都按照先帝的安排,还没有动。
想的脑袋疼,就搁了笔,行到翊坤宫来。隔着帘子看见自己的小姑娘拿着一张纸,似是从南边来的信,笑的花枝乱颤。纵使见惯见熟了,还是有些心痒,忍不住捉住抱在怀里头。哪知道还没温存呢,就被嫌弃了,心里那叫一个憋屈......(83中文网.83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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