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上天台的这个大块头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自己才一个照面就被对方那个小小的人类给砍断了小半条手臂,直到剧烈的疼痛顺着手臂的断口处传来的时候,它还是没能接受这个现实,但不管大块头接受不接受,它始终是被斑鸠一刀重伤,而且还由于重心不稳而十分狼狈地摔倒了。Ω
“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地拍……”
大块头本来就讨厌雨水淋在身上的感觉,更何况是还是在自己倒在地上的时候,这种挫败感让它顿时恼羞成怒,用仅剩的另外一条胳膊支撑着爬了起来,大块头扯着嗓子朝斑鸠出了一阵充满怨恨与愤怒的咆哮。
空气和雨水仿佛都被它的这阵咆哮给震得颤抖了起来,不过对于斑鸠而言,他才刚刚斩断了对方的一条胳膊,现在让大块头吼两嗓子又能怎么样呢,人家都已经吃这么大的亏了,再不让它泄泄那就太不人道了。
更何况大块头吼又吼不掉自己身上的二两肉,吼就吼吧。
并不是说斑鸠砍断了对方的一条胳膊就自我膨胀了,实际上是斑鸠已经好久没有进行过自我审视什么的,他对于自己目前的实力根本就没有一个准确的判断,或者说斑鸠从来也就没有做过这一类的判断,因为以前的他从来就不需要。
生命中大部分的时间都在跟普通人打交道,骤然间碰到了一群强悍得不像是人类的存在,并且自己的实力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变得和这些人越来越接近,斑鸠还没有习惯这样的事情。
其实斑鸠已经不止一次地被自己突然爆的实力给震惊到了,这样的经历他之前有过好几次,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给斑鸠的感觉尤其强烈,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有种难以言喻的感受油然而生,斑鸠细细地体会了一下,这种感受好像是叫做“陌生”。
没错,就是“陌生”。
……
断了一条胳膊的大块头放声怒吼,那些原本缩在它身后的蝎子似乎是听到了进攻的号角,纷纷朝着这边迅地爬过来,兰蒂斯早就在等着它们了,几乎在蝎群有所动作的一瞬间,兰蒂斯已经按下了火焰pēn_shè器的按钮,橘红色的火焰喷吐而出,烧得蝎子们吱哇乱叫。
偶尔有侥幸逃过了火焰灼烧的蝎子也没能造成多大的威胁,全部都被比特一脚一个给踩成了蝎子饼,在比特的大脚板面前,这些漏网之鱼就是想反抗都反抗不了。
兰蒂斯和比特两个人压制住了蝎子的攻势,这主要还是因为天台的出入口比较狭窄,蝎子的数量再多都不可能铺展开来,只能一团又一团的拼命顶着兰蒂斯的火焰pēn_shè器往前冲,这种情况下它们的数量优势并不能显现出来。
至于另外一边,大块头已经又和斑鸠拼在了一处。
大块头被斑鸠砍断了一条胳膊,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畏惧那把直刃砍刀的,所以它现在学聪明了,并不再仗着自己身高力大去跟斑鸠正面搏命,而是专捡地上的那些碎砖去扔斑鸠,好家伙,大块头的力气确实不小,碎砖都快被它扔出炮弹的感觉了,打在天台的地板上面都是“啪”的一下爆成了碎石粉末。
如此一来,斑鸠反倒显得有些吃亏。
要是单纯论力气的话,进入了狂怒状态的斑鸠还真未必比大块头差到哪里,甚至还有可能隐隐过对方一头,但是大块头这么一扔石头,斑鸠又不像兰蒂斯那样手里还有个火焰pēn_shè器,离得远了仍然有攻击能力。
斑鸠手里就一把直刃砍刀,他总不能把这玩意照着大块头的脑袋丢过去吧,砸着了还好,万一要是没砸着,斑鸠可就再也没有趁手的家伙能用了,因此他被大块头砸地是上蹿下跳、狼狈不堪。
然而地上的碎砖终究有扔完的时候,大块头光顾着像机关枪一样拿碎砖去丢斑鸠了,丢着丢着结果没有碎砖给它丢了,俩眼一瞪,大块头用仅剩的一条胳膊往地上划拉了两下,大概是想要把地砖抠起来再丢丢斑鸠。
斑鸠会给它这样的机会吗?当然不会。
拎着直刃砍刀,斑鸠被大块头压制了这么老半天自然是非常气愤的,他冲过去就准备一刀看下大块头的狗头,反正斑鸠看这家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除了块头大一点之外简直一无是处,对了,它长得还特别恶心,这又为斑鸠痛下狠手提供了另一个理由。
……
令斑鸠没有想到的,眼见着自己冲了上去,大块头却并没有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非但如此,它还不躲不闪地原地蹲下了,正当斑鸠以为这货是不是想要跪地求饶呢,大块头忽然张开大嘴,肚皮蠕动了两下,口中登时喷出了一团血红色的浓稠液体。
虽然不知道大块头喷出的浓稠液体是什么,直觉告诉斑鸠这玩意肯定不会是果冻。
液体还没有喷到脸前,斑鸠便嗅到了一股酸臭气息扑面而来,他赶忙往旁边一个侧滚翻,浓稠液体就落在了斑鸠身后的天台地板上,烧得地板“滋滋”作响,不断地冒着黑烟。
斑鸠这时候才想起来了,之前天台上的铁门就是被酸液给腐蚀得只剩门框的,那群蝎子看着并不像是会喷吐酸液的样子,斑鸠还纳闷腐蚀了铁门的酸液是从哪里来的呢,现在他知道了,敢情是这个大块头肚子里面的胃液。
说起“肚子里面的胃液”,斑鸠不禁回想起了他和小虫在废弃都市中碰到的歌利亚,那种体型庞大、又会喷吐酸液的“a”型实验体,大块头的个子是没有歌利亚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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