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天见赵十四没有下杀手,松了口气,若是刚才赵十四点了葛英俊的死穴,那此刻他是必死无疑的。他朝着赵十四微微颔首道“多谢赵侠士对犬子不杀之恩!”
赵十四俯身低头对葛英俊说道“既然是我赢了,那我便给你提个要求。立刻遣散你府里的妻妾,上佛寺清修三年。”
“啊?!”佛寺,那种吃不了肉,碰不着姑娘的生活,他如何能受得了,葛英俊立马摇头摆手道“这种无理要求,我不答应!”
“啪”——
赵十四一抬脚,葛英俊便跟球一样,滚出了好远。
“自问你葛家至今搜刮过多少民脂民膏,你葛英俊糟蹋过多少良家妇女,今天在光天化日之下,还想染指我师妹!如此涛涛罪行,我不杀你已经是够对得起你葛家的列祖列宗了,而你却连佛寺清修都做不到!”
其实赵十四根本不必费心了解葛家的恶事,街头巷尾,凡事渝州城的百姓都能通晓一二,说出个头头是道来,赵十四一路听来,都能口出成章了。
原本葛天只是想向赵十四低头示好,送走这尊大佛,可没想到赵十四言辞激烈,就这么当着柳盲刀和自家侍卫的面,揭露自己种种罪行。
葛天拉长了脸,语气也沉了三分,道“赵侠士,犬子对你是有冒犯,但这只限于你和犬子的私人恩怨,为何要牵扯进葛家来?”
“哦——,是吗?”赵十四故作惊讶道“那一定是葛城主听错了!”赵十四心下却是骂道,为老不尊,做了那么多恶事,还怕人说道!
柳盲刀对着葛天发声的地方拱拱手,道“葛城主,今晚看来没我什么事了,那我就先行告退了。”
“哎——,柳大师慢走。”柳盲刀,对于葛天而言,也是一尊大佛。虽然他曾无意之间救过这位刀中人皇的性命,故而柳盲刀一直听命与他。不过柳盲刀行事一向有三大原则,古怪的很,一,不杀人;二,不毒人;三,不救人。
柳盲刀一走之后,场面的气势向着赵十四一边倾倒,因为以他十象教白衣弟子的实力,足以做到瞬间秒杀全场。
葛天也不由得再次软下口气,道“赵侠士,你初来乍到,对我们渝州城的情况也不甚了解,切勿听信谣言。犬子身来顽劣,但绝对没有打错,还望侠士饶过他这一次,我葛某愿献上厚礼一份。”
葛天招招手,便有人端了一个托盘呈到赵十四面前,赵十四掀开遮盖在上面的红布一看,哇塞!好家伙,底下全是灿灿发光的金子,看着好不晃眼!
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金子贿赂他,可见这个葛家的确富得流油!还在这里狡辩没有搜刮民脂民膏,真是可笑至极。既然如此,赵十四心生一计,他朝着葛天会意一笑,爽快地收下了金子。
有钱能使鬼推磨,葛天正经的老脸上浮出了些许得意,言语之中还没有半分体现,赔笑道“赵侠士可否满意?”
赵十四一撇眼,这老家伙,吃了那么多油水,能吐出来的绝对不止这么一点,绝对还能吐出更多。得让他一下子亏个精光,想及至此,他得得寸进尺!
“这些不够,起码十倍……”
十倍,葛天惊得嘴里像是塞了一个鸡蛋,合也合不拢,这可是百两黄金啊!十倍,那得是一千两,这名门正派的弟子,竟然比土匪强盗还土匪强盗,他笑的尴尬,“赵侠士,这你可就折煞我葛家了!”
“哦——”赵十四扬声道“既然为难葛城主了,那我还是告辞吧!”
葛天的脸上刚现出喜色,只听得赵十四继续说道,“哦——,对了,我会在渝州城中多待几天,多宣传宣传你家葛公子打赌耍赖,不守信用之事。”
“别——别!”葛天听得脸都绿了,他葛家在渝州乃至整个北朝都是有头有脸的家族,最讲究的就是颜面,可他不知道的是,他的面子早就被他的宝贝儿子败光了,“赵侠士,你说的,我同意了。”
他皱着眉,招呼上来四个人,每个人都捧着一个托盘,葛天一一揭开托盘上的红布,道“赵侠士,每个托盘都有一百两黄金……”
“葛城主,我记得没错的话,我记得我说的是十倍,堂堂一城之主不会不知道百两黄金的十倍是多少吧!”赵十四言辞咄咄,不加半分退让。
“哈哈——,”葛天凑到赵十四身前,附到他耳边说道,“剩余的五百两,我用一件宝物来抵!”
这老狐狸笑的奸诈,说得好像真有宝物的样子!
渝州城葛家的府邸,那是大的可以遛马!府中豢养着两只吊睛白额虎,用以看家护院,好不威武霸气!奇花异草,飞禽走兽,更是一样不少。
赵十四一路被请进了葛天的书房中,他摒退了所有人,独独留下他和赵十四两人之后,他小心翼翼地旋动了书架上的鎏金花瓶,书架便向两边展开。葛天推开了一扇暗门,赵十四跟着进去之后,才发现这是一间暗室。
暗室中传来一阵“呼啦啦——哗啦啦”链条响动的声音,一个蓬头垢面的女子萎缩在墙角的稻草堆里,似乎是听到了暗室外的响动,不安地颤抖着。
葛天捏起女子的下巴,转给赵十四看,“赵侠士,这是个南源女子!”
女子抬头间,从凌乱的发丝中,赵十四看到了她精致的五官,小巧的脸蛋,是一个极致的可人儿!葛天在赵十四目光中看到了欣赏的意味,嬉笑道“虽然按照北朝律法,北朝男子不得碰南源女子,更不能与之通婚生子。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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