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思琪直接去了北安,一下火车就招了辆出租车直奔沈家。刚过完年,城市里仍是张灯结彩,宽阔的马路两边挂着大红的灯笼,街道边的店铺上也贴着成对的福字,还有红底烫金的对联在阳光下煜煜生辉。一路看过去,很是洋气洋洋。
苏思琪哪有心思看这些,眼睛一直盯着前面,催促着司机快点,再快点。司机被她弄得有点紧张起来:“小姐,再快就超速了,幸亏这时侯不塞车,不然还要慢。”
苏思琪是知道北安的交通状况的,也不好老催,可心里跟油煎似的,索性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休息,只希望一睁眼,车子已经到了沈家门口,她更希望一进门就看到沈孟青好端端的坐在屋子里。一切的一切其实只是一场梦。
没有打电话通知沈贝儿,是不想让她有时间去编一套善意的谎言。
终于,车子拐进了熟悉的林荫大道,往前走就是沈家大宅的围墙,再右拐就到了大门。车子停在门外,苏思琪下去按了门铃,佣人看到是她,大吃了一惊:“苏,苏小姐。”
“是我,麻烦开一下门。”苏思琪客气礼貌中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气势。
佣人忙帮她开了门,又让人开电瓶车过去接她。
苏思琪一踏进这里,心情就变得很复杂,这是她亲生父母的家,可惜母亲太过偏执已经死了,父亲重病躺在医院里,同父异母的哥哥生死不明,只剩下同母异父的妹妹独自守着这幢大房子。真是狗血得不能再狗血的剧情,她有时侯想一想都觉得可笑,如此错综复杂的关系,谁能理得清?
大概是佣人通报了沈贝儿,她一进门,沈贝儿就从楼上飞奔下来,扑进她怀里,声音哽咽着:“姐,你可回来了。”
苏思琪拍了拍妹妹的背:“贝儿,不要怕,一切有姐姐。”
沈贝儿也算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可现在被她视为主心骨的沈孟青也没了,苏思琪又去了山里,电话也打不通,家里就剩下她一个人,每天都有人给她打电话,逼她,逼得她的焦虑症加重,成天惶然不知所措,刚好莫守言年前去国外参加一个学术会,不在国内,她只能给苏启荣打电话,从他那里获取一点温暖。
沈贝儿回过神来,记起苏启荣的嘱咐,正在想要怎么开口避过沈孟青的事,就听苏思琪说:“贝儿,把你哥的事告诉我,越详细越好。”
沈贝儿愣了一下,“姐,你怎么知道的?”
“爸想让你瞒着我对不对?”苏思琪说:“没这个必要,我又不是经不住事的人。反正你哥的尸体没找到,我就不认为他死了。”
沈贝儿咬了一下唇,声音轻轻的:“姐,你得面对现实,官方已经结案了。死亡证明都送到家里来了。”
“这么快?”苏思琪诧意的扬了眉:“怎么可以这样草率?连尸体都没找到,就开了死亡证明?”
“他们说摔进海里生存的机率非常小,而且过了这么久,不可以再活着了。”沈贝儿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都告诉她。
“哥被抓进去后,谁都不准去探望,施姨急坏了,卓越他们一直在想办法,后来终于让律师见了他一面,施姨他们的想法是用保外就医先把哥捞出来再说,没想到律师见过他的当天晚上就出事了,说哥在就医途中开枪打死了三名狱警,劫车逃亡,然后在慌不择路的逃亡中不小心坠海。出事的车子第二天就打捞上来了,方向盘上验出哥的指纹,说明当时就是哥开车坠海的,车里还有一把枪,子弹和杀死三名狱警的子弹是一模一样的。所以……”
“所以,”苏思琪接过她的话:“有人陷害了沈孟青,还在他死后给他定了罪。”
“姐,你也是这么想的?”
“当然,我了解沈孟青,他不可能碰毒、品,更不可能在见过律师后做出杀人劫车逃跑的事。显然是有人在陷害他。”
“施姨和卓越他们也是这么说的,可现在都结案了,有什么办法,姐,我真的不敢相信,哥就这么没了!”
苏思琪眼睛一瞪:“谁说他没了?没看到尸体,我就不会相信。”
“我也不想相信,”沈贝儿低着头,“可是这么久,他音信全无,我都快顶不住了。”
苏思琪正要开口,沈贝儿的手机响了,她拿起来看了一眼,脸色有些难看,有些歇斯底里的对着手机喊:“有完没完,不要再打电话给我了,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滚!”
苏思琪见她眼底充血,脸色苍白,额上冒汗,这是莫医生说过的焦虑症发作的典型症状,她赶紧过去,把手机从妹妹手里拿走扔在一边,紧紧抱住了她:“贝儿,贝儿,冷静点,跟姐姐一起做,吸气,慢慢的呼出来,再吸,呼气……”
做了几个深呼吸,沈贝儿总算是平息了一点,脸色也好看了些,苏思琪握着她的手,“对不起,贝儿,是姐姐不好,姐姐不该把你一个人扔在这里,让你承受这一切,你放心,现在姐姐来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那些人逼我,”沈贝儿扑到她怀里哭起来:“他们逼着我卖股份。他们想要夺走中泰。”
“施女士不管吗?”
“她怎么管?”沈贝儿嘤嘤的哭着说:“中泰没有她的股份,她出面言不正名不顺的,她跟你一样不相信哥死了,一直派人在寻找哥的下落,卓越哥劝她都没用。”
“卓越也相信沈孟青死了?”
沈贝儿只是哭不说话,等同于默认,事实上不相信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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