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羽宁是笑非笑的这么说了这么一大通话,黄兰花哪里还敢动手抢肉?便是大丫,三丫听了安羽宁的话以后,心里还难得的对安羽宁升起了一丝好感。
也是啊,属于自己的肉,凭什么她们的娘就要夺了去?凭什么必须要留给她们那自私的兄弟吃?
如果当娘的真心疼爱儿子,为什么她不省下自己手里的那一份肉?
可见她们的娘不仅是偏心眼儿,更是独的厉害!
这么想着,大丫与三丫心里恨着她们的娘黄兰花的同时,嘴巴也没歇着,急吼吼的开始撕咬起自己手里的肉来。
看样子,这肉是留不成了!
自己手里这香气四溢的肉,要是留给儿子吃,自己吃不到,她又舍不得。
家里一年到头也难得吃几回肉,更不要说,还是这么老大的一块,光看着闻着就好吃到不行的肉!
好吃懒做的黄兰花,内心挣扎了片刻后,最终还是坚定的把自己手里的肉,送入了自己的嘴中。
她不是不想给儿子留啊,实在是她也没办法不是?怪只怪二房的这个死丫头太坏!
一边吃肉,黄兰花一边心里恨恨的想着。
边上看着自己侄女儿开始狼吞虎咽的吃肉,手里拿着小杀才分给自己的兔腿狂啃的黄招弟,就在心里感慨了。
家里这小杀才凶悍是凶悍,可只要你顺着她的毛摸,不去招惹她的话,其实这小杀才也挺好的!
这不?打了肉来家,还能分自己吃个大腿,可见如果自己不得罪她,家里的日子还是很好过的嘛!
至于得罪她的?
喏!屋里只能看着人人都在啃肉,自己却在一边馋的直流口水的大孙子,不就是最好的写照吗?
所以说,自己以后面对这小杀才的时候,老实点、听话点,不闻不问点,是不是自己也能有好日子过?
这一刻在黄招弟的心里,有着一股诡异的满足感……
与吃到肉的众人心中感慨不一样的,是此刻坐在炕上,鼻尖闻着香气四溢的肉香,眼睛里看着自己面前碗里的豆粥,心里却怨恨不已的大郎。
他好恨!
家里的这几个兄弟姐妹都是混蛋!是白眼狼!
是!虽然是自己先提议去抢二房的糖,也是自己先动手的,可最终自己毛都没有摸到不说,被二房那个死丫头卸了胳膊遭了罪不说,眼下吃肉却单单没有自己的份!
他这是帮那几个白眼狼背了锅了啊!他冤啊!
除了这些墙头草的兄弟姐妹们,他不稀哒说,反正自小长到大,他就知道,自己的这几个兄弟姐妹,那都是自私自利的货,他们有肉吃肯定是想不到自己的!
可除了这些自私的坑货,就只说平日里喊着自己心肝肉的娘,宣称疼爱自己的爹,还有那说自己是家里长子嫡孙大宝贝的爷爷奶奶们,此刻却都只顾着自己吃肉,完全忘记了自己这个大宝贝,这怎么能让他不恨?不怨?不怒?不怪?
二房的死丫头太厉害,他不敢恨,可家里那该死的大丫、三丫跟二郎还有蠢货四弟,以及那口口声声宣称爱自己的爷奶爹娘,这些人,自己总可以恨了吧?
想着想着,越想越想不通,越想越委屈的大郎,心里的怨毒恨意,怎么都压不住了。
低头暗自瞟向身边亲爹跟亲爷爷的眼神,他那透过门帘子,望着堂屋方向的视线,其中的阴狠怎么都抑制不住。
此刻心里闷笑,美滋滋的啃着兔子腿的安羽宁不知道,事情正在往她预想的道路上发展。
欺软怕硬的大郎,也正如安羽宁预想的一样,不敢恨她这个凶悍的假小孩儿,反而是恨上了,平日里对他好的所谓亲人,以及他的亲兄弟姐妹。
而且更让安羽宁想不到的是,自己今日临时意动的这一出,直接就导致了大房的内乱与隔阂,也致使大房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真的就没时间来碍他们一家的眼,更是让一心挣钱的安羽宁松快不少。
毕竟身边没了讨人嫌的苍蝇,老在飞来飞去的嗡嗡叫,她做起事来也舒心不是?
三天后,谭有财派了家里的小儿子,七岁大的谭宝栓到了老李家来,偷摸的给安羽宁递了个信,让她去他家有事。
安羽宁满心以为,有财叔这是准备秘密教自己硝皮子的手艺呢?忙不颠的跟娘交代了一声,人就跟着谭宝栓去了谭家。
到了谭家后,谭有财直接递给了安羽宁,一两银子又七串并三十六个钱,直接唬的安羽宁一愣一愣的。
谭有财看到安羽宁这懵模样,心里好笑不已,也只有这时候,他才能看出这小丫头还是个小丫头,还有点孩子模样。
还是边上性子直的谭有财媳妇赵毛妮,看到自家男人只顾着乐呵,丝毫没有跟孩子解释的意思的时候,赵毛妮就急了,照着自家男人的后背心就是一巴掌,打的都啪啪响。
“得了,你个大男人,就只顾着看孩子的乐子,你也不嫌丢人!”
数落完男人,赵毛妮回望着安羽宁笑的温和,一把把自家男人手里的银子跟钱拽手里,二话不说的拉起安羽宁的小手,把银角子放她手心,又把七串钱套到她小手腕上,剩下的三十六个散钱,赵毛妮想了想,伸手兜搂起安羽宁身前的衣角,扯过她空着的左手示意她抓好,这才一股脑的把手里的三十六个大钱,统统的放到了被扯起的衣摆中。
“四丫啊,婶子跟你说,这些钱啊,可都是大前个,你跟你有财叔上山打猎所得的猎物换的钱,这一份一共一千七百三十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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