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药童把手里的药抓完麻利的打包好,安羽宁只听到药童朝着内间大夫看诊的等候区喊了一声,里头就走出来了个青年男子。
男子走到柜台前,看了看已经打包好的,用麻绳三包一捆,一共五捆的药包后,他抬头询问药童,“多钱银钱?”。
药童笑答:“承惠,一共四两二钱。”
青年男子听后,随即从袖口中掏了个五两重的银锭子出来放到柜台上,药童看了眼银锭子,复又望向男子。
“客官有无零散碎银?二钱就好,您再取二钱,我回找您一两。”
青年男子闻言摇头,“没有,小哥,你剪吧。”
“也行。”
药童说完话,忙弯腰从柜台中取了把剪子,并一把比刚才称药的小秤还要小的秤来,拿起柜台上的那锭银子,捏在手中估量了一下后,抓着剪子就对着银锭子开剪。
一分为二后,安羽宁看到,药童抓起那枚小的银角子放到秤盘里称,而柜台前的这位青年男子,却从衣兜里掏出来了块小蜡烛,对着刚才药童开剪的地方,拿着蜡烛在桌面上细细的摩擦,仔细的把那块地方擦了个遍,这才把手里的蜡烛给收好了。
看到这一幕的安羽宁,一开始还不怎么明白,随后想了半天才恍然大悟,心里却不得不佩服古代人民的聪明才智。
用蜡烛来收集碎银屑,等收集到一定程度后,再把蜡烛融了获取银屑重新炼制,可真真是一点都不浪费呀!
高,真的是高!
就在安羽宁感慨发傻间,柜台前的交易已经完成,药童送走了青年男子后,忙回看着安羽宁开口招呼。
“小妹妹,小妹妹……”
安羽宁回神,从椅子上蹦跶下来,颠颠的走到柜台前,仰着头垫着脚望着药童。
“小妹妹,你跟哥哥说,想要买什么成药呀?”
安羽宁想想,掰着指头念叨,“我伯伯即将要出远门走镖,让我给他采买一些常用药备着,像他们经常需要的金疮药啦,解暑气的藿香丸啦,治拉肚子的丁桂丸啦等等的,小哥哥,我伯伯说,就要买些实用的药以防路上有个万一。”
听到安羽宁这么一说,药童心里也大致了解了情况,想着昭原城的威武镖局那是家大镖局,自来都没在自家采购过药品,今日许是这个小孩不知道的缘故送上门来,他可得好好伺候周全了,说不定自己就能给药铺拉来一笔长久的生意。
因着药童在心里的小盘算,所以在招待起安羽宁来,那叫一个殷勤周到。
最后你来我往间,安羽宁不仅买到了自己想要的药品,而且还趁机狠狠的砍了一笔价,双方都很满意的结束了这场交易。
买了药,安羽宁随即想到上辈子的时候,如果碰到受伤了后,并不是直接就撒云南白药的,而是先得用酒精消毒,然后再撒药,最后才拿干净的白纱布包扎。
眼下金疮药跟各类成药丸子,自己都花了大价钱买了不少,剩下的酒精这玩意,大岳王朝可没有,不过没有酒精却不代表没有替代物,高度的白酒其实也能起到很好的消毒作用,所以她决定,即便烈酒卖的不便宜,她也得买上两罐子备用才是。
至于白纱布?那也好弄,随便找个布庄都可以买到。
心中有计划,安羽宁迈着小短腿就直奔目的地。
爷爷性格虽冷淡,却也时不时的会打酒喝,而且喝的酒那是越烈越好,自己给爷爷买过不少回,在城内哪里能买到又便宜又好的烈酒,安羽宁门清。
颠颠的直奔地方,安羽宁一口气买了两大坛子共四十斤的烈酒,花费了让她肉疼的二两银子。
虽然老板直嚷嚷,若不是因为自己是老顾客,他家这上等的烧刀子可不止五十文一斤,卖给自己,每斤那可是便宜了五文钱,绝对是吐血良心价了!
安羽宁当然也知道,给自己五十文一斤是比别人便宜,可因为一下子花掉了二两,她还是觉得老贵、老心疼了!
因为眼下的她,可是只出不进的状态啊!!!
买完了酒,安羽宁找了家门脸偏的布庄,一口气买了十尺白纱布,值得一提的是,在结账的时候,安羽宁居然神奇的发现,这家布庄居然还卖假花发饰,模样还好怪好看的。
虽然吧,两辈子自己都跟个假小子似的,对于这些个五颜六色的假花什么都她不喜欢,可那些五颜六色的发带,她还是蛮喜欢的。
她再粗糙,那也得绑头发不是?
便是想扎个高高的马尾辫帅气一些,那也得有东西绑呀!自己总不能老使筷子吧?
想到头上那根灰不溜丢的筷子,安羽宁果断的出手,从盒子里挑选了十根发带,各种颜色都有,两两成对的配色,准备以后换着带。
选定东西,安羽宁麻溜的掏钱买单,但让安羽宁自己都想不到的是,或许是这铺子因为门帘太偏,平常的生意不怎么好的缘故,这店家对上门来的客人算是逮到了,像自己这样的蚊子腿他也没放过。
找零的时候,店家贼精贼精的,非说她没有二十个大钱找给自己,不顾安羽宁的意见,硬是塞了朵在安羽宁看来奇丑无比,却被店家硬说成是,连宫里头的贵人们都喜欢的,稀罕的不行不行的粉色大牡丹假花给自己,惹得安羽宁心里那个恨呀!
可店家一口咬定没大钱找零,她总不能白瞎了二十个大钱吧?
有心想拿这朵傻不拉几的假花换别的吧?店家趁着她还在思考换什么的时候,偷偷摸的遁到了铺子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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