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此时,位于公堂内一旁的走道上,刚才因为狗官喊出退堂后,衙役当即就分别压着人犯开始退堂,要不是因为安羽宁突然的喊冤,那被押解着的谭家三兄弟,这会子可能早已经远离了公堂的范围,被押解到地牢中去了。
这会子才走出没多远的谭家弟兄三个,在听到身后公堂传来的动静后,他们也是忍不住的挣扎反抗起来,因为身强力壮的缘故,由谭宝柱打头,其他两个在后,三兄弟也跟着冲回了堂上,连声跟着惊叫出声。
只是他们这一叫嚷开来后,外头围观百姓中,那些不乏聪慧的,自然就想了很多,很深。
想着今日堂上这两起奇怪的案子,想到县令的反常,再想到这两起人命案子的被告,居然都是一家人?这让他们好多人就在心里唏嘘开来。
这里头绝对有黑幕啊……
上首的袁县令,看着下头的非议声越来越大,他的额头也不自觉的沁出汗来,目光严厉的扫向下头还在发傻的衙役们,他恨声大骂。
“你们都是死的吗?还不赶紧把人犯押下去,把这胆敢藐视公堂的无知蠢妇给本官拖出去……”
眼下,他真的只想快点结束所有的事情。
只是很可惜啊,安羽宁却并不给他机会。
她拉住还在磕头求饶的亲爹,牢牢的拉住人后,安羽宁冲着堂上的狗官大喊。
“枉你是个父母大人,不知为民做主也就罢了;
不分是非对错黑白也就罢了;
你居然能枉顾百姓性命到了如此地步,狗官!你对得起你身后明镜高悬的四个大字吗?
狗官!你对得起你身上这身官服吗?
狗官!枉你还是个读书人,今日这两件案子,但凡是个人就能看得出,这是有意在针对,你难道就不知?
狗官!你在背后到底是收受了多少贿赂,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晴天白日的诬陷我的家人!”
“堵住她的嘴,给本官堵住她的嘴!!!别让她再说了,拉下去,赶紧拉下去,给本官打,狠狠的打……”
只是安羽宁若是有心,上来一个两个衙役的有个屁用?
便是一下子来个十个八个的,也是拿她毫无办法的。
此刻只要不来援兵;
只要外头围观的百姓,绝大多数是站在她这边的,或者是选择了事不关己的明哲保身;
那就堂上这二十几个衙役,能奈她如何?
完全把狗官抓狂的喊话当放屁的安羽宁,鸟都不鸟狗官。
她直接看向此刻还在堂上跪着,人却已经完全呆愣住了,连脸上的笑意,都来不及完全收拢的所谓苦主们。
“你们带着这所谓的死人,来找我家人的麻烦,其实背后不就是为了银子吗?你们跟我说,收买你们来故意陷害我亲人的人,到底给你们多少银子?呵……多少都不怕,只要你们撤诉,我愿与你们私了,对方给你多少,我加倍的给你们!”
安羽宁此话一出,这两家所谓的苦主,脸上的表情甚是怪异,那犹豫的神情,安羽宁看得分明。
见对方居然还在犹豫,她心知,许是价码还不到位。
安羽宁挥手推开,再次前来欲要拖走她的衙役,胸有成竹的看向那些人,嘴里大喊:“只要你们撤诉,我给你们金子,一家五十两金子!”
我滴个天啊!
五十两金子?五十两金子!这可是五十两金子!
太平盛世的时候,五百两白银才能换得五十两金,而在如今这样的乱世下,五十两黄金,那是可以换得六百五十两白银的存在啊!
要知道盛世的古董,乱世的金!
这是多么大的一笔天文数字啊!
在赋税这么高的乱世中,这五十两,是他们家,哦不!可以说是整个族里,甚至是眼下整个村里全部的资产加起来,也没有的数目啊!
不得不说,安羽宁这个数目一报出来后,那所谓的两家苦主哪里还记得,当初被收买时跟对方的约定?
收买他们的人,无非就给了他们二十两的白银而已,加上对方的这个计谋一出来,还能解决他们最想解决抛弃的人,是以他们如何不愿意?
刚才的时候,判决下来了,县令大人判处被告赔偿他们五十两白银,就因为这五十两,所以在安羽宁第一次喊出,给他们的收买翻倍的时候,他们心里是在犹豫的。
犹豫的原因嘛,自然是很简单,翻倍了也只有四十两,比起五十两可还少了十两银子呢,这笔账自然不合算。
可眼下,要是自己一口回绝的放弃了,撤诉了,按照当下这样的情势来看,这位县令大人会不会维持判决?这可很难说,万一县令要是改判了,刚刚说的那五十两的补偿银子,可不就打水漂了吗?
是以,他们犹豫不定了。
能被收买干这样缺德事的人,能是什么好人?
两相权衡下,他们自然是会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结果不是么?
而正是他们的犹豫,当安羽宁当场再次以重利许诺时,这贪财又自私还恶毒的两家所谓的苦主,当即惊了。
“就你,能拿得出这么多金子来吗?不会是骗我们的吧?”对方犹豫又满含期待的问安羽宁。
虽然他们已经意动了,但是为了保险起见,这两家人还是不由的开口询问安羽宁,想跟她再次确认一下。
安羽宁见状,哪不知对方的意思?
她当即就把自己带上的银袋子打开,拉开上头的绳结,把里头的两个金元宝倒了出来。
这是两个十两重的金元宝,本来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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