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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古清十郎,你这是在做什么?”真田信幸和比古清十郎之间的气氛逐渐变得危险之时,一个声音忽然从他们的头上出现,一道人影出现在了他们旁边的屋檐上,“你这是想要在这里对德川家重臣动手的意思吗?”
比古清十郎放下了揪住对方的衣领,扭头看向那个忽然冒出来的人影,过了一会儿才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服部……半藏!”
“正是在下。”服部半藏的额头,斑白的刘海被风吹起,露出底下严肃的面容来。
比古清十郎蓦然地从他的身上感觉到了一种奇妙的违和感,他以前也不是没有和服部半藏交过手,关原之战的时候,他作为突击的剑士,也是有好几次差点就冲杀到德川家康的面前的。因此他对服部半藏并不陌生,可是现在再次看到他的时候,他忽然感觉到了自己捡来的小朋友的话。
“那个服部半藏,真的只不过是一个忍者么?”古河轩的声音在他的脑海里一闪即逝,比古清十郎动作迅速地将眼前的男人推开,一手下意识地握上了手里的长剑。
“请住手,比古先生并没有想要和我动手。”真田信幸反而走上前一步,对着服部半藏说道。
“哦?”服部半藏挑起眉毛看了他一眼。
比古清十郎放下握剑的手,朝着真田信幸行礼道歉道:“刚才真是失礼了,请恕我一时激动。”
真田信幸也没想到他居然这么爽快就低头了,也是好奇地看了他一眼。
服部半藏哼了声,瞬间就从树梢上消失了。
真田信幸有点好奇地问道:“你的脾气似乎变好了不少,在这样的情况下居然愿意向我低头。”
“我已经不再是丰臣的将军了,而你还是德川的重臣,身为平民我刚才的行为确实不对。”比古清十郎说的都是实话,如今他的不过是一介平民,哪怕数年前的时候他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大将。
“真是有趣,没想到大名鼎鼎的比古清十郎居然会是这样的人。”真田信幸对比古清十郎的了解并不多,毕竟他们只是在战场上交过手,而在关原之战之前,两边也是作为敌对人士出现在战场上的。
比古清十郎却没有任何地位落差的感觉,他并不在意权势,相比之下他更相信自己手里的剑。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告辞了。”比古清十郎如今已经神色平静了下来,“希望明日见面的时候,能够一切平安。”
“承你吉言。”真田信幸头也不回地走了开去。
古河轩走过来的时候,就看到比古清十郎神色平淡地从内院走了出来,他的身后还跟着忍者,但是看到他走出去之后,就隐去了身形。
“这是出了什么事情的节奏么?”古河轩有点好奇地问道。
“是啊,这下总算是让我明白,为什么师傅会说真田家的人都是一个性子了。”比古清十郎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真田?比古先生你遇到了真田家的人?”古河轩最近战国史复习的不错,立刻就想起来了投效德川家的真田家人,“是真田信幸吗?”
“就是他。”比古清十郎叹了口气,“先代比古清十郎曾经告诉过我,真田昌幸看似是个摇摆不定老奸巨猾的家伙,还被丰臣秀吉称为‘十分忠诚但对于庸主也敢于背离之人(表里比兴の人)’,但是实际上,他的骨子里绝对忠实于真田家,为了能够让真田一脉留存下来,他做了许多让别人都难以企及的事情。”
“他的两个儿子对他的对真田的忠臣心继承没继承我是不好说,但是他的那种骨子里一旦认定就死不放手的个性倒是都继承了下来。”比古清十郎叹了口气,“这两个家伙……该说真不愧是兄弟么?”
“?”古河轩有点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也就是说,交涉失败了?”
“呵,何止。”比古清十郎摇了摇头,“在我看来,他甚至会想要将自己的弟弟当场斩杀吧。”
“做的这么夸张?他们不是兄弟么?”古河轩有点发怔。
“谁知道呢。”比古清十郎叹了口气,“我们回去吧。”
回到比古清十郎入住的大宅,比古清十郎的情绪都不怎么高兴,一整个晚上几乎都在练剑。古河轩一直背书到很晚,都没有看到对方休息去的样子。
第二天一早,两人就穿着正装前往御前比武的演武场。
御前比武的决赛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参观的,能够进入参观的都是一些达官贵人,极少有平民的,特别是这次甚至还有德川家康亲自出面,所有人都必须身着正装。
古河轩坐下来的时候,一旁的侍者已经送来了茶点,古河轩小心地扫视了周围一圈,忽然觉得坐在自己身边的比古清十郎没有剪一旁新过来的那些人的发型真是太好了。
“你在看什么?”比古清十郎目不斜视地问道。
“没什么,就是觉得那些人的发型比较奇怪罢了。”古河轩端起茶杯抿了口。
“啊,那个是月代头,本多忠胜推崇这种发型,因为这样的发型在战斗中发髻被削断,也不会披散到额前挡住视线。”比古清十郎也是知道这个东西的,毕竟是有号称日本第一的勇士本多忠胜所推崇的,在武士阶级之中迅速流传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德川家康过来了。”刚刚的话题说到那里就可以了,比古清十郎看到不远处的宫殿里一个老人走进来,说了一句之后就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所有人都站起来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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