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健知道老板已经发火了,此时此刻,他必须得把自己的语言组织好,逻辑顺序不能出错,就好比屡战屡败和屡败屡战一样,要表达的是两种意境。
缓缓开口道“现在根据外界猜测,是那个叫虎哥的和丁煜连手,把杨老板以及杨老板的势力给吞噬掉,从哪个诗蓝的女秘书拿起刀的一刻,就是个阴谋”
他偷偷的瞟了陈飞一眼,又道“不过这都是推测,并没实际证据,根据公安部门的分析来看,从丁煜做过的种种事情,他不至于把自己跳到里面洗不清,所以就有了进一步的推测,涉及的关键人是飞阳地产公司的老总,刘飞阳!这个人祖籍湖南长沙,第一次出现在惠南市是在三年前,而在三年之前的时间,他都是在长沙,并且和那个杨老板恩怨颇深,目前通过分析来看,最大的可能性是,刘飞阳做局,把丁煜和杨老板都装在里面,他坐收渔翁之力…”
甘健又停顿下来,等了几秒,只见陈飞点烟,并没发表任何言论。
重重的说道“就在今天酒店发现恶性事件的同时,一楼大厅出现一位形迹可疑的男子,事后通过监控可以看出,正是被公安通缉的要犯,刘观称!”
“刘观称?”
“刘观称,男,祖籍滨海省,滨海市,在刘飞阳和丁煜共同创业期间,担任过酒吧公关经理,后来在刘飞阳的直播公司担任副总经理,回到惠南,又在飞阳地产公司担任人事部经理,同时兼任直播公司总经理…”
甘健不敢在陈飞面前有太多倾向,只能带有客观口吻的叙述。
陈飞听完向后一靠,把烟送到嘴里,他拿烟的动作很轻缓,举止间有股不怒自威的威严。
甘健也很忐忑,不知不觉中后背已经湿透了,丁煜口中所说的等待决定,也正是等待他此时的态度。
如果甘健的话起到作用,在陈飞心里也留下是:刘飞阳和杨老板合谋,坑害看似深陷其中的丁煜,那么丁煜不需要费摧毁之力,就能让刘飞阳的势力分崩瓦解,反之,如果他不相信这一切,那么任何都会化为乌有。
陈飞还在吸烟,一只接一只的吸着。
看的甘健汗珠顺着鬓角向下流。
“叮铃铃…”
正在这时,陈飞桌子上的红色电话响起,红色是内部电话,能打这个电话的级别也不会很低,甘健不需要看就能猜出来,此时此刻打电话的一定是来自上面,追究的也正是今天酒店的事。
按理说,他应该出去避嫌,可他知道等会的电话内容涉及到未来惠南市的地下走向,也就装作若无其事的站在这里。
陈飞并没避讳他,接起道“龚书记…”
听到这三个字,甘健心里咯噔一下,省委大佬亲自打过来电话,就说明事情已经往不好的方向发展。
果然,他向前一看,又看到陈飞把手放在桌子上,握着空拳,对于封疆大吏的陈飞来说,这是愤怒的表现,额头上的汗,不由又增加几滴。
“您放心,我会借此机会开展一场扫黑除恶的活动,会以不破不立的信心,打好这场战争”
“咣…”甘健听到这话,险些栽倒在地,他知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咔…”陈飞挂断电话,抬起头,冲甘健吩咐道“你现在给政法委张书记,纪委赵书记,还有主管政法的李副市长…还有宣传部王部长打电话,让他们立即到我办公室开会!”
“好…”甘健呼吸有些不平稳的点点头。
他刚走出两步,就听后面又道“算了,通知所有在家的常委,立即开常委会!”
他听见这话,身体像是触电般的一抖,缓缓走出去。
另一边,北山的山坡上。
“叮…”
丁煜手中的电话突然想起,他拿起来一看,上面只有寥寥两个字“走吧!”这是一个陌生号码,可发信息那人是谁,已经非常清楚。
“呵呵…”他无奈的摇摇头,伸手推开车门走下去,转过身,望着笼罩在秋日里的惠南市全貌,这里很高,高到后背吹来冷风时不时要把人吹下去,只有坚定的毅力才能站稳身体。
车上的两人望着他的身影,还有那被秋风吹乱的头发。
丁煜在想,他上学时经常能听到的一句话:孩子啊,考个好大学,然后毕业考公务员,这句话对不对。他又想起了土耳其的一句名言:不是每个人都有权利收取蜂蜜的!现在而言,生活给他的答案确实是这样,任凭如何努力,人的权势终究斗不过上位者的一句话。
他深吸一口气,看着前方眼神变得越发迷茫。
与此同时,一直深居简出的刘飞阳还在办公室里。
他能想到丁煜不会把自己落下不管,要将矛头对准自己,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也在时刻准备着这天,今天他接到姓杨的被诗蓝捅死的消息,错愕了十几秒,他不敢相信,这件事是真的,花了两个小时,才搞明白丁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刚刚把这件事消化,却传来了酒店打砸的事。
再次让他出于震惊之中,这次他并没单纯的想自己能置身事外,反而越来越寒冷,到最后都是深入骨髓的冰凉,丁煜所做的一切无疑都是把天捅破,引火上身,波及到自己是一定的,但不会连根拔掉。
突然,他想到一个人:甘健!
这个从丁煜开始起步就跟在身边的好兄弟,两人虽然选择的路不同,却有些相辅相成的意味,如果他在陈飞身旁吹枕边风,只要轻轻一吹,就会把火烧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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