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侄子,来看看你刘叔!”刘飞阳薅住丁煜头发,用力给他翻转过来,他慢慢直起身,骑在丁煜身上。
丁煜眯着眼,并不是故意要眯着,而是他晕乎乎的有些睁不开。
“到最后,谁成谁败?”刘飞阳一手耗着他头发,另一手握紧拳头。
说着话“嘭…”一拳砸在丁煜的脸上。
“这拳,是我的!…嘭”丁煜眼睛封喉,鼻孔开始穿血。
“这拳,是观称的!…嘭”丁煜开始剧烈咳嗽。
“这拳,是小金的!…嘭”丁煜一口鲜血喷出来。
刘飞阳再次高高举起拳头,这一晚上,直到现在终于露出狰狞的面孔,咬牙说道“在我面前,你永远是大侄子!”
他说完,就要落下拳头,这一拳下去,丁煜再难活命。
“刘叔…”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丁煜终于缓缓开口,舌头蠕动时,还有血从嘴角流出来,滑过脸颊,滴到地上。
他紧接着又说道“如果我是你,我只用一下,那就是,这刀,是我丁家的!”
话音刚落,就听“噗呲”一声。
再看刘飞阳身体猛然一僵,眼睛不由放大,他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极其不甘心的向下看去,一把刀正插在自己肚子上。
丁煜又猛然一用力,就看他身体再次一抽搐,随后举起的拳头也有气无力的耷拉下来。
“七星刀,刀身有弧度,只要力量足够大,能当匕首使用”丁煜嘴里默默的念叨着,他的手正攥着那断掉的七星刀首部,手指已经被鲜血浸没。
并且,不是五根手指,而是三根,最多了算是三根加上两个半截…
“嘭…”丁煜抬手往旁边一推,刘飞阳从身上在倒下去。
就在旁边,死死的瞪着眼睛,不甘心,却不能做出半点动作。
丁煜躺在地上,默默的看着那轮还没掉下来的月亮,伸手从兜里掏出烟,放在嘴里点燃。
吸了一口…
“刷…”一道远光灯打过来,刺的他眼睛险些睁不开。
“咯吱…”这车一脚刹车停在原地,车门被推开,从车上走下一人。
白衬衫、黑西裤、皮鞋擦得锃亮,正是消失已久的尚垠,他从车上看到这慕并没有半点意外,狗急了是跳墙,兔子急了是咬人,更何况混社会的人,拼到最后难免落得个血流成河的下场。
他一步步走过来,只身一人到丁煜身边。
双手插兜,也从兜里拿出烟,放在嘴里点燃。
“混到这步,成了?”正常来说,他应该动手弄死丁煜,并且现在的丁煜没有半点反抗能力,杀他犹如碾死一只蚂蚁,易如反掌。
“成了!至少在惠南市,十年,二十年,乃至五十年之后,最响亮的名字是丁煜!”他吸了口烟,缓缓回道。
“呵呵…也对,在电线杆上张贴悬赏通缉令是八九十年代的做法,现在都已经二十一世纪了还有人用,我来的这一路,看到三张,都是你的,还别说,照片还挺帅!”他像是对朋友说话的口吻缓缓回道。
“动手吧!”丁煜吸了最后一口烟,把烟头扔到血泊里,闭上眼睛,他现在只想睡一觉,好好的睡一觉,太累了。
尚垠把烟放到嘴里,很呆萌的搓了搓脸蛋子,他转头向黑暗处看了眼,又回过头耸耸肩“我跟你说过,真正的智者是以十年二十年为长度,以所有人为棋子的,现在弄死你,我也成了通缉犯,没必要,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谁成谁败,咱们二十年后再见…”
他说着,弯腰走到刘飞阳身旁,抬手给扶起来。
“他不能死,而虎哥必须死,你懂得!”
说完,非常夸张的哈哈大笑,用公主抱的方式把刘飞阳抱起来,送到车里,远光灯再次亮起,他开车扬长而去…
而远处的树林里,有个女孩,正透过瞄准镜看着这一切,她看到尚垠和刘飞阳离开,看着丁煜孤单的躺在地上,看到血流成河,横尸遍野…
趴在地上的身体这才抬起来,熟练的把身前这杆狙击枪拆卸,放到旁边的盒子里。
“罪犯,都得接收到法律严惩!”
她咬牙说了一句,眼圈红红的,但背起盒子的那一刻,眼泪开始止不住掉落。
有些人明明爱了几年,却倒最后不能在一起,只能默默的守护。
暗恋,莫过如此。
她走到高高的山岗上,拿起电话“叔,丁煜在北山…”
聊聊几个字之后挂断电话,身影消失在黑夜中,直至消失不见。
警车来的何时这么迅速?不到十分钟“呜嗡呜嗡”的声音已经震彻苍穹。
丁煜以为自己睡着了,可听见这声音又醒了?
他睁开眼睛,看见雪花一片片洒向人间,旁边的尸体,都已经覆盖上厚厚一层。
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
算来算去,今天貌似是八月十五…
“快点快点…叫救护车,叫救护车!”耳边传来潘队长的声音。
半年后。
曾经东北有个著名人物,乔四,据说他进去的时候,他爱人拉着满满一车钱到处找关系,这件事是传说,不知是真是假,也无从考证。
但是现在的惠南,确实有这么个故事,有一个开着兰博基尼的漂亮女孩,一天之间几乎把惠南市所有银行的现金储备都取空,整整两个太阳。
对于丁煜的审理是不公开的,父母不在,妻儿不在,只有在社会上找的一些群众,还有记者朋友。
“全体起立!”前方的法官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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