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安落回去小区,停了车就见宁缄砚的车停在另一个角落里。他没有钥匙,应该是阿姨开的门。
她上了楼,到家的时候宁缄砚正陪着小家伙玩,看样子是已经吃过东西了。小家伙一见到她就扑了上来,叫了一声妈妈你回来了。他的语气很欢快,说着又屁颠屁颠的往厨房里跑,道:“我和爸爸给你留了好吃的。”
是早准备好的,他说着就端了一小块蛋糕从厨房里出来,道:“妈妈你尝尝,我们排了好长的队才买到的,可好吃了。”
他断着颤巍巍的,祁安落应了声好,赶紧的上前接了过来。小家伙还想说什么,站起来的宁缄砚就道:“厚厚,让妈妈先歇歇。”
小家伙果然不再说什么了,一双眼睛骨碌碌的看着祁安落,催着她快点儿吃。祁安落忍不住的想笑,伸手摸了摸小家伙的头,用叉子吃了一小块蛋糕。味道并没有那么甜腻腻的,挺好吃的。
她夸了一句好吃,见小家伙眼巴巴的看着她,就叉了一小块去喂小家伙,小家伙却摇摇头,道:“我不吃,这是给妈妈留了。”
他是想吃的,边说着边咽了咽口水。祁安落忍不住的笑笑,将他抱在怀里,母子俩把一块蛋糕吃了。
等到哄好了小家伙,祁安落才拿出了绷带和消毒水,对宁缄砚道:“我给你换药吧。”
她说得轻描淡写的,说完不等宁缄砚说话,就先将消毒水和纱布打开来。宁缄砚竟然什么都没有问,应了一句好。怕吓到厚厚,走到了饭厅里。将袖子捋了起来,然后将缠在手臂上的纱布一圈圈的解开。
伤口浸出了血,粘在了伤口上。到最后几层的时候祁安落让他别动,拿了剪子将多余的纱布剪了,然后又用消毒水侵湿了,这才满满的接了起来。
虽然陈旭说过没什么大碍,但揭开纱布看到伤口的时候祁安落仍是倒吸了一口冷气。伤口很长,虽然不深,但却看得出并不是力气划的,伤口并非是整整齐齐的,看着有些狰狞。
宁缄砚倒是很平静的,大概是怕她害怕,道:“我自己来就行,待会儿帮我缠纱布。”
祁安落没说话,拿起了棉签慢慢的清洗了起来。她的动作轻柔,到了结点儿痂的地方就会拿棉签却摁摁,然后问宁缄砚疼不疼。这大夏天的,伤口是最容易感染的。结痂的地方要是不去管它,里面化脓了也不知道。
怕宁缄砚硬撑着,她会去观察他的表情。好在处理得当,一点儿也没有感染。她不由得松了口气。消过毒之后就拿了新买的纱布慢慢的缠了起来。又平静的道:“过几天再去医院看看,这天气热,要是感染就麻烦了。”
宁缄砚一点儿也没有反对,应了一句好。她到底不如医生熟稔,包得不太整齐,就跟粽子似的。看着自己的成果,她有些心虚,但宁缄砚却什么也没说,包好之后就将袖子放了下来遮住。祁安落知道他是不想让厚厚看见,连她他都想瞒着,更何况厚厚还那么小。
她不动声色的将东西给收了,然后才装作若无其事的问,“晚上吃的什么?”
“阿姨过来简单的做了两个菜。”宁缄砚回答道,稍稍的想了想,道:“我好像听说她买了汤圆和甜酒,要是饿了可以煮来做宵夜。”
祁安落点点头,沉默了一会儿,抬头看向了宁缄砚,认真的道:“谢谢。”
宁缄砚淡淡的笑笑,道:“谢什么?”
他好像并不愿意提起,祁安落欲言又止,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道:“没什么。”
她说什么,宁缄砚也不问。回客厅里陪着厚厚玩去了。祁安落有些恍惚,走进了厨房,站了好会儿,才打开冰箱。
冰箱里果然是有汤圆和甜酒的,她拿了出来,拿了小锅烧了水,打算煮了出去吃着玩。
她在厨房里站了好会儿,等汤圆煮好,才用白瓷碗盛了端出去。宁缄砚见她出去,站了起来,看了看时间,道:“不早了,我回去了。”
已经差不多是十点了,确实不早了。祁安落原本是想说让他吃了汤圆再回去的,话说出来却是:“住下吧,有空房间的。”
她努力的装作轻描淡写的,没去看宁缄砚。宁缄砚没说话,过了会儿才应了声好,重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小家伙很喜欢吃甜的东西,吃了好几个汤圆,祁安落怕他积食,没敢让他多吃。屋子里并不热,小家伙却吃出了汗来。吃过东西宁缄砚就带着他去洗澡。小家伙的精神很好,怎么也不肯睡,祁安落哄着他去睡,他却撒娇说要爸爸妈妈一起陪着。
祁安落有些无奈,到最后是宁缄砚说有公事要处理去了客房,小家伙才肯消停下来。
他不过是撑着的,倒在床上没多大会儿就睡了过去。祁安落在他身边躺着,却是一点儿也睡不着。她突然就想起了宁缄砚给她糯米糕时说的话来,他说,那是她以前喜欢吃的。
两个人的回忆,由一个人背负着……她的心忽然的就有点点的抽疼起来,有些恍恍惚惚的。那些她都忘记的喜好,口味,或是细枝末节的事情,宁缄砚都独自记着。
她的眼睛了涩得厉害,用力的眨了眨。脑子里有太多太多的念头,过了好会儿,她才乏力的将眼睛闭上。
病已经好了,顾西东公司的事情已经解决得差不多。虽然请的假还有几天,她仍是去了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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