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景语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一个闪身就避开了挥过来的鞭子。
宋华菲没想到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女子居然是个会武之人,而且连她的鞭子也敢躲,一时间好胜之心被激了起来,眯着眼语气不善地吩咐身后的侍卫道:“你们全都退下,今日就让本公主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拦路狗!”
潘景语不是个好脾气之人,被这么骂,自是心里有火的,但她也明白——
和宋华菲这种人说道理无异于是对牛弹琴。
既然嘴上说不通,那就只有直接动手了,总不能挨打不是?
潘景语身手灵活,宋华菲虽然仗着手上有鞭子的优势又招招狠辣,却始终差了些气候……
这时候街边本在旁观的百姓早已退散了个干净,但也不乏一些好事的关上了店门隔着窗户门缝在一旁看热闹。
宋华菲越打越焦躁,又觉得自己的威风与脸面全都丢了个干净——
眼中陡然暗芒一闪,她猛地一下收回了鞭子,以迅雷之势转动着左手一只样式独特的戒指……
潘景语一怔,瞳孔倏然放大——
只见三根泛着绿光的银针几乎以肉眼难见之速朝她飞来!
“蹭蹭蹭!”就在那三根银针向着潘景语的面门而来之时,一柄长剑突然挡在了她的面前,及时截住了那些银针。
饶是潘景语平日里再冷静,这会儿也是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要是刚刚没有那个人的出手,或许现在她已经命丧当场了。
她知道在这个皇权社会里人命不值钱,可是南越律法向来森严,不说公卿之家,就是普通的良民百姓也不是想杀就能杀的,他们和那些签了身契的奴才是完全不一样的。
可这个所谓的荣佳公主,当街纵马不说,竟随心所欲地取人性命?
什么“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都是特么的瞎扯淡!
可以想见,今日就算是那个孩子死于马下又或者是她刚刚没有躲过那些银针,宋华菲也不会有多大事,充其量只是小惩大诫!
潘景语紧了紧拳头——
怨天尤人这种情绪从来就不属于她,既然已经身处在不能改变的皇权世界,她只能强迫着自己去适应、去强大。
这口气她暂且先忍下去,不过今日宋华菲这个仇,她一定会报!
与潘景语的神色不明截然相反的是,宋华菲一见到刚刚出手的那个人立马喜从心来,顿时就变了副娇俏可人的样子,连说话的声音都温柔了不少:“陆世子,你游学回来啦?”
出手救潘景语的那人是东阳侯世子陆宇铭,他长相英俊、身姿挺拔,一身白衣纤尘不染,身上又自带着一种不可亵渎的清高之感,是云阳城里鼎鼎有名的三大美男子之一。
宋华菲一见到他就完全不掩饰自己眸中的欣喜,巴巴地走近了几步凑上前来。
陆宇铭对于她的殷勤只是淡淡地抿着唇,且恭谨有礼地退后几步与她保持着距离,严肃道:“公主,去年年初皇上便曾当众下令说过若再有当街纵马扰民者,无论是皇子公主,还是王侯将相,统统平等视之,绝不轻饶!”
宋华菲则努了努嘴,无谓道:“谁敢去告本公主的状?”
什么平等视之?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罢了!她就不相信父皇真的会为了区区一介刁民来惩罚她!
又见陆宇铭面色有些不虞,宋华菲只好讪讪地作罢,她有些讨好地对着他笑道:“既然今天你都出手了,那我就不追究这个丑丫头了!”
话锋一转,不怀好意地看了潘景语一眼,眸中有一丝不明的试探情绪,又道:“不过,她必须现在就对我磕头认错!”
陆宇铭皱眉,眸光闪了一下,然后毫不留情地硬邦邦开口道:“公主适可而止!刚刚若不是这位姑娘及时出手,那孩子就要死在你的马下了,她有何错?”
陆宇铭竟为了这个贱女人在大街上开口指责她!
宋华菲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掌心,垂下的眸子里漫过一丝狠色——
所有和陆宇铭扯上关系的女人都该死!
她拼命压下心里的疯狂,缓缓抬起眸来,天真地笑道:“陆世子这么认真做什么?我不过开个玩笑罢了!好了,今日的事就到这吧!本公主也该回宫了,请世子爷代我向老侯爷、老夫人问好!”
说着,就翻身上了马,居高临下的眼神在潘景语身上掠了一遍,勾着嘴角狠狠地在马屁股上挥了一鞭扬长而去。
“姑娘,这药你拿回去用,对你手上的擦伤很管用!”陆宇铭突然开口,递了一个小玉瓶过来。
潘景语低头看了看——
手背上有一块擦伤,是刚刚救那个孩子时弄的。
不过她并没有接,反而是笑容疏离地看着他道:“多谢世子的救命之恩!这只是小伤,无甚大碍!”
宋华菲看着陆宇铭的眼神有多炽热,就是个瞎子大概也能感受得到,她可不想再给自己惹麻烦了!
目送着潘景语离开,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没送出去的药,陆宇铭少有地弯唇笑了起来——
倒是个聪明的女人,只可惜脸上却有那么一块破坏美感的印记,不然凭着她的勇气和精明或许有一天倒是可以成长为足以站在他身边的女人!
。
潘景语进了马车的时候,郭氏和潘淑仪已经在里面等她了。
郭氏脸色不好看,见潘景语进来立即就劈头盖脸地一顿骂:“潘景语,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很厉害?之前在国公府里惹是生非对八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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