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着眼的温柔忽的一下睁开了眼睛,一个鲤鱼打挺掀开了被子。这个陆文钦还阴魂不散了!
并且,她在二楼,本来门就是关着的,隔音效果也不差。要不是爷爷和陆文钦故意抬高了嗓门,她怎么会在睡梦中都能听到二人的对话?
温柔连拖鞋都没来得及穿,飞速的夺门而出,蹬蹬蹬的下了楼。陆文钦果然就毕恭毕敬的坐在餐桌上,他的旁边,则是对他一脸笑呵呵的爷爷。
“陆文钦,你怎么阴魂不散啊!大清早的往我家跑干什么?”
“先把拖鞋穿上,地上凉!”
陆文钦看了一眼她光着的脚丫子,柔声提醒着,搞得跟他很关心她一样似的。接着又转头和温老继续着刚刚的话题。
倒是温老有些怒意,板着一张脸,一掌拍在了餐桌上。
“柔丫头!你说话怎么这么不客气?没大没小!亏文钦这么关心你!”
温柔再怎么痞,终究还是怕爷爷的。温老已经很久没有对她凶过了,特别是爷爷年龄渐渐大了,她也很少时间在家,每次回去,爷爷总是和颜悦色的。
这一次,爷爷居然因为陆文钦,又对她动了怒。温柔没由来吓得一哆嗦,一下子精神了好多。
视线停留在陆文钦淡然的脸上,温柔没好气的说“这是在家,又不是公司,我凭什么对他客气!”
温老盛怒之下又要拍桌子。
“爷爷,据说城西军属大院项目要启动了。”
陆文钦很合时宜的转移了话题,温老卖了陆文钦一个面子,转而换成了重重的叩击说“是吴妈说你的车一早让小王开去修理了,我又正好碰见文钦出门,这才提议让他捎你一程的。”
哦?是吗?看来他是碍于爷爷的情面不好拒绝,所以才出现在她家了?
陆文钦耸了耸肩,怪我喽?
怕温老继续教育温柔,陆文钦开口替温柔解释开脱道“爷爷,不怪温柔,昨天我们工作上出了一点儿小摩擦,她是在生这个气。小女孩嘛,可以理解。”
陆文钦此话一出,自然是受到了温老的大加赞赏。他从小就是个懂事乖巧的孩子,为此温老曾在温柔的耳旁不知念了多少遍:你看看人家陆文钦!
可当时的温柔一直不明白,爷爷那么喜欢陆文钦,但是为什么会在她成年后追陆文钦,都如此盛怒?是因为觉得不好面对池伯伯吗?
陆文钦扫了一眼温柔身上的睡衣,又是一副陌生疏离的样子道“你先去洗漱吧,我在楼下等你!”
我等你,这句话以前都是温柔对陆文钦说的,他去打篮球,她等他,他去玩儿游戏,她等他,他去上课,她是体育课,她依然在教室门口等他。
“谁要你等!我开其他的车!”
“其他的车都送去保养了!”
说完,温老也不再继续责备温柔,转而低声和陆文钦讨论着刚刚的话题。
温柔看向爷爷,在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端倪,好巧不巧,都送去保养了?
温柔蹬蹬蹬的上了楼,洗漱的时候动作很重,牙膏牙刷洗面奶被她扔的砰砰响。
温柔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曾经顶着一头图坦卡蒙般短发的女生,曾几何时,已经长成了现在这个美丽动人的样子?
她顺手拿起梳子,细细的梳着自己的这一头长发,曾经她多么嫌弃长发的麻烦?可是为了楼下那个男人,她学着去习惯。等啊等,等到头发终于从耳后过了肩膀,柔顺的披在了背后,还没等到长发及腰,就高考了。
温柔放下手中的梳子,走到衣帽间,随手从衣橱里拿出一件精干的外套,从衣帽间的包架上随手提了一个包就下了楼。
陆文钦和爷爷已经用餐完毕,陆文钦对面的座位放着一杯热好的牛奶,两片吐司面包,和少量剪好的油条。
温柔随手拿了一小截油条,正准备往嘴里塞的时候,陆文钦起身,隔着偌大的餐桌,夺下了她手中的油条。有身高优势就是好啊!
“一大早别吃油炸的,吃面包吧!”
温柔的嘴一下子落了空,原本张着的嘴,因惊讶而久久不能合上,温老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温柔砸吧了一下什么东西也没有的嘴,起身向温老道别“爷爷,我先去上班了!”
说完一溜烟就走到了玄关处,似是怕陆文钦再做出什么让她猜不透的举动。
“柔丫头,吃完早餐再去啊!”
她迅速的换了鞋,温老的话被她一并甩在了身后。然后她就听到陆文钦说“爷爷别担心,我会让她吃早餐的。”
像是回到了多年前一样,被爷爷当众甩了耳光的温柔,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肯出来,然后她就听见陆文钦对爷爷说“爷爷别担心,我会让她出来的。”
对自己充满了信心的陆文钦敲门,她果然就开了。然后陆文钦告诉她,和自己的亲人相守相依多么重要,刹那间她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也想起了他从来没看见陆文钦家里,出现过他和管家以外的别的人。
她听了陆文钦的话,走出了房门,爷孙俩从此没有再提那一巴掌。而陆文钦却开始拒她于千里之外,甚至连学习也不再帮她了。
温柔直接出了门,不想再沉沦于那场回忆,同样的三个人,同一座房子当中,一眨眼间,时光却匆匆过去了七年多。
陆文钦很快也跟了出来,他的手上提着一个小袋子。
他的车已经换成了一辆揽胜,昨天的那辆迈巴赫,大概也是送去修去了吧?看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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