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了他?”祾祯的脚步朝后缩了缩,嗫嚅的说道。
“对,用我给你的短刃插入他的心脏,一点一点的插入,盯着他眼中的那朵花逐渐凋谢。”苏泱背着手,一脸的平淡。
那个中年的男子听到二人的对话,他身体止不住的颤栗,双脚不断的蹭着地面朝后挪,头颅摇摆,瞳仁放大着如同一朵褐色的精美小花。
“怎么?你还是犹豫不决吗?”苏泱嘴角拉扯开嘲讽,“是你让我教你杀人的,这真的是你自己的选择。”
听到苏泱的话,祾祯目光一闪,咬着牙,握牢短刃朝前走了一步,刀尖朝前之时,她的手又是一抖,默默的再朝后退了一步。
她看着那个中年男人眼中的恐惧,噻住他嘴巴的那张白布似乎要攫取完他所有的生机。
“他在怕我,或者我手中的刃。”祾祯心中想到,手却是越加的颤抖,似乎也是在怕那个男人,或者她自己手中的刃。
“这是你的第一步,走不出,你就不适合走这条路。”苏泱望着祾祯精致的侧脸,他双眼眯了眯,抬起手在祾祯淡金色的发丝中抽划而过,压低身子,低低的在祾祯耳边说起,“真是极美的五官啊,佳人想必也是如此吧,可惜,可惜了!”
话语入耳,勾起祾祯心中的涟漪,她握着短刃朝前走了一步,目光复杂的似乎要将忽闪的烛火吞噬了一般。
“想想吧,你走上这条路将会得到什么。”苏泱看着祾祯朝前了一步,他轻轻的说起,嘴边的风炽热的吹在祾祯的耳边。
“我会得到什么?”祾祯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绝美的人儿,顾盼生怜,宛如画师手中不染烟火的仕女,美的让人窒息。
“我本该如此的!”祾祯在自己心中想到,自己的脚步再次朝前走了一步,刀尖距离中年男人的心口不过只有半个拇指之间的距离,她只需要再走一步,那沉睡许久的双刃就是会被滚烫的血液唤醒,再次在黑暗中杀戮。
中年男人不住的摇头,他想要再次朝后缩,可是他羸弱的背脊已然抵上了结实的墙壁,这是死角,没有路了。
“可你会失去什么?你知道吗?你也想想吧。”在祾祯轻微的止住双手的颤抖,眸子变得愈加坚定的时候,苏泱再次在祾祯的耳边说起。
“失去什么?”祾祯愣愣的,目光激烈而复杂,“我会失去什么,我本来什么都没有,只有嘲讽,生下来就面对的嘲讽。”
“我没什么好失去了的。”祾祯觉得自己快要奔溃了,她尖叫了一声,双手徒然握紧短刃,脚步朝前跨了一步的时候,他的背后再次响起了苏泱的声音,“祾祯,你的名字。”
刀刃已扎开中年男人的皮肉,刀尖朝内贪婪的吮吸着血液。红,大片的红,在中年男人衣衫之上蔓延开,如天上铺展开的赤霞,美的让人害怕。
男人瞳孔猛的绽放又是急促的收缩,身子使劲的晃动,喉间发出低低的声音,似乎是在说,“不,不要,不要杀我,我们只是陌路人。”
“还差一点,刀尖快到心脏了。”苏泱站着,轻轻的低下头,俯视着两个都趴在地上的人,他笑了笑,“你叫祾祯啊,那个将你交给我的男人说,这是你为自己取的名字,吉祥,很不错的名字。”
“我从哪里来,会往哪儿去?我是万万粒尘埃,将飞向高空上的云端。祾祯,我就名祾祯。”这是她对自己说的话,刚出生时说的话。
“你不要再说了,不要....”祾祯的身子压在中年男人的身上,她握着短刃。
那个中年男人感觉自己的温度在一点一点被体内的刀刃抽走,他的目光变得怨毒,他知道自己快活不成了,那份胆惧变成了对祾祯的诅咒。疼痛让他的身子不断的痉挛,可他的目光却变得愈加的坚定狠毒。
“我不说了,还差一点点,你现在还可以回头,只有你停手,他不会死。”苏泱鼻间呼出了一团气,发出低低的哼声。
那个男人怨毒的目光迅速的变化,瞳孔逐渐的变大,他贪婪的将苏泱的每一个字都记在心里。对生命的渴望,让他看向祾祯的目光变成了浓浓的请求,他忍着剧痛,喉间发出咿咿呀呀的声,沉闷而急促。
“他在求你,祾祯,你可以救他的。”苏泱低低的笑,“你会救他吗?祾祯。”
祾祯的手在颤抖,她望着中年男人的目光。沉默中,她微微将自己握着的短刃轻微的抽出,她的目光又是变得激烈挣扎,眼球大大朝外凸着。
中年男人在这一刹那,他觉得自己已经抓紧了濒临死亡后的曙光,他不会死了,那个女人似乎心软了。
“不...谁来救我,我不想要那东西。”祾祯忽地大叫了一声,在中年男人露出已得救的表情时,她的手猛地朝前压。刀尖入脏,所有的生机在刹那瓦解,那个男人目光呆滞,望了一眼祾祯,目光转瞬的变得怨毒,瞳孔无力的收缩,像凋谢的花。
“我只能救自己,我想好好的活着,像个正常人一样,没有那么多的嘲讽。”无力的声音从祾祯嘴中说出,她翻了个身,仰卧在地上,侧着脸看着中年男人无比怨毒的目光,“他救不了自己,所以没有再活下去的理由。”
“天行有道,你出生就这般模样,这是你的命。”苏泱闻言,他眯了眯眼,看着仰卧在地上的祾祯。
“我杀他,这也是他的命,天行有道,我只不过是这天的一颗棋子罢了。”祾祯拉开嘴角笑了笑,男人炽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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