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遭受种种打击的我,当时面对的,是一桩多么难堪又说不清的纠纷呀!男友离我而去,闺蜜背叛我,好友同学们通通不谅解我;我说的话没人听,没人信,在课堂上大家把我当隐形人,甚至是恶心的病毒看待;没人愿意跟我说话,彷佛说一个字,就会从呼吸之中被我感染重症!
师长们找我去恳谈告诫,语重心长的要我反省,可想而知,他们也只相信田娜说的鬼话。那女人抢了我的男朋友还不算,连受害者的身份也要抢!心灰意冷之下,我跟爸妈提出了要休学,至外地散心一阵子的要求。
“去外地?也好,妳这年纪,是应该去见见世面。刚好老家的德叔闪到腰,房子没人打扫,妳就替妈回老家一趟,去探望德叔,顺便管顾房子吧!”妈笑呵呵的把一串古铜钥匙扔给我,要我尽早整理行李出发。我想不透,那种荒僻的山村,有什么世面好见的?不过,我还是答应了妈妈。
说起来,我在学校发生的大事,她跟爸爸虽然知道,两人也只是笑笑的说,年轻人嘛,哪个不会在恋爱路上跌跌撞撞的?!我没见过比他们更心宽的父母了。只是这样也好,少了许多亲子沟通的麻烦。
搭上清晨第一班火车,在末站下车时,天都黑了。我在车站附近的旅馆住宿一晚,隔日天亮,又换了一班火车出发。就这样过着乘车,换车,乘车,换车的生活,我摇摇晃晃,昏昏沉沉的过了数天,终于在今天下午,抵达了这条火车路线的最终站。
由火车站要抵达我的目的地,明火村,还要转搭四个多小时的公交车,当我忍着呕吐的冲动,耗尽了所有体力,终于抵达深山里的村庄时,月亮都高挂在悬崖边了。
“呼,终于可以收工了!小姐,如果妳想下山,请在三天后清晨,在村口的公车站牌等候。明火村的公交车,三天才一班喔!”司机看起来恨不得马上飞车回家吃饭,我一听,愣住了。一路上,我老早已经后悔来这种荒凉的地方散心,听到这地方,三天才一班公交车,我更加后悔的要死。
司机先生,请等等,不用等三天后,我现在就要下山!…我的话还没说出口,公交车门已经唰一声关闭,整台公交车一整个大回旋,偌大的黄色公交车在司机的驾驶之下,像是滑翔翼一般,飞快的消失在地平线远方。
我依依不舍的望着公交车最后的身影,告别了最后的文明生活。也罢,既来之,则安之,既然是要告别喧嚣,远遁红尘,让自己彻底放下,还这么东牵西挂,怎么成呢?
站在村口的广场,抬头望了稀稀落落的农舍一眼,这个地方,其实亲眼看到,还是挺美的。泛着草香的茅草房舍,朴实的手建泥屋,还有袅袅炊烟由烟囱飘出,富有意境的画面,提醒了我…现在是晚餐时间,我饿了!
我身上有几袋饼干零食,可是这些零嘴,怎么比得过热腾腾的白饭香菜?我左顾右盼,慢慢的在村庄内踱步闲晃,只想赶快找到妈妈的老家房宅。印象中,我幼年来过一次,那栋大房子在村中极为显眼,一抬头,便可以看见了。可是此时,放眼所及,不是老旧的农舍,就是山崖树林。
妈妈的老家哪去了?难不成,上天要告诉我,我花了四天的时间坐车,把胃袋里的所有食物都吐光,结果换来的是找错村子走错路,这个残酷的下场吗?
“小姑娘,妳在找蓝家大宅吗”一名绑着花头巾的老婆婆笑mī_mī的推门而出,英明神武的堪破了我这个外来客的窘境。
“是的,老婆婆。您怎么知道?”我好奇的望着这名脸孔慈祥的老婆婆,心中除了赞叹,还是赞叹。
“呵,阿德说,蓝茜的女儿,要从都市回来渡假。妳长的跟妈妈很像,所以我猜到,妳一定是蓝茜的女儿。”平常我不看侦探小说,也不看柯南或金田一之类的卡通,所以我不知道,婆婆的这番推理,究竟是出于电视上的教导,还是她本身的睿智?总之,她既然知道我是谁,我要找到妈妈的老家,就简单多了。
说起来,我一出生,便跟着妈妈从母姓。妈妈的理由是,蓝这个姓,比爸爸的史,好听多了。其实我觉得只要为人正直,想法别乱歪,史这个姓,也不见得难听。虽然爸爸从小的绰号叫大便,但是哪个男生没有难听的绰号?只是妈妈一直很坚持,爸爸又疼老婆疼得要死,事事都听妈妈的,自然谨遵妻命,让我姓蓝了。
婆婆似乎认识妈妈,对我极为亲切,不但跟我指路,还硬拉着我进她家,跟她一起享用农村风味晚餐。
“我们这儿,很多都是独居老人。有妳这么个漂亮的年轻人出现,看了真叫人开心。来来,妳一定要陪婆婆吃顿晚餐,吃完了才能离开。”原来我竟然年轻漂亮到,可以抚慰独居的老妇人?这么一想,我心里也很开心,便把桌上的菜肴一扫而空。老婆婆煮的,都是农家菜,炒野莲,腌酸笋,炖茄子,还有几样我不知道名字的野菜,没什么肉,却仍然让我吃到碗底朝天。我想,我是饿坏了。
离开前,老婆婆又拿了一个竹篮,里面装了一箩筐的鸡蛋,笑笑递给了我“来,山里没什么大鱼大肉可吃,每天早上,一定要记得煮两颗白煮蛋吃,知道吗?”
我感谢万分的拿过鸡蛋,也把我带来的两包饼干赠与婆婆,谢谢她的一番好意。只是…为什么一定要白煮蛋?煎蛋不行吗?煎蛋比白煮蛋好吃多了呀!
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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