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两个男人谈起尔虞我诈的阴谋陷阱,房内衣柜中的沈清心却无暇偷听,只想他们快点离开。
窒息狭隘的空间让她喘不过气,而且长久的黑暗让她心神惶惶,和三年前那一夜的可怕经历模糊重叠。
沈清心额头浸着冷汗,度秒如年,偏偏殷政爵对她的惩罚不止于此,还提出一个“绝佳”建议撄。
“白氏跟唐氏有着共生的关系经济链,趁着白崇安和白淮铭羽翼未丰,如果你掌控了唐氏的主导权……偿”
殷政爵点到为止,掐灭香烟后朝楼下走去:“老三,尝尝徐茂的手艺。”
白绍禹笑容有些僵硬,口中的烟雾被他硬生生的吞了进去,呛得清隽的眼睛有些微微泛红。
殷政爵已经下去了饭厅,走得很坦然,但白绍禹还是在收敛情绪后,再到卧室门边看了一遍。
“白三少,请下去用餐。”熊铁从隔壁房间里出来,板着脸强硬而不失礼貌的提醒。
白绍禹皱紧了眉心,快步下楼到饭厅:“表哥,我有事先走了,白氏集团还要表哥多费心了。”
殷政爵挽起半截衬衣袖子,舀着皮蛋瘦肉粥到小碗里,随意的“嗯”了声:“互惠互助。”
“合作愉快。”白绍禹笑,窗外晨光映照下,雅致俊颜秋风缱倦,白皙肌肤上却印着浓浓倦意的眼圈。
殷政爵眯着深沉内敛的黑眸,目送白绍禹远去的萧索背影,薄唇似笑非笑的勾起一丝戏谑。
合作愉快?呵……
白绍禹离开得很匆忙,汽车引擎声雷声般呼啸,沈清心才扶着额头从卧室里面跌跌撞撞的出来。
“沈小姐,你没事吧?”熊铁想要去搀扶,可是不知道想到什么,又头皮发麻的缩回了手去。
沈清心无力的摇了摇头,靠着墙壁深深的吸着气,脸色比白雪还透明,脊背潮湿,头晕目眩。
她这身体素质太差,即使昨晚被殷政爵强行喂了感冒药,经历了刚才一幕,无可避免又病了。
刚才要不是熊铁将白绍禹请走,她想,她要是不出去,就该坚持不住的闷死在衣柜里面了。
熊铁见沈清心摇摇欲坠的虚弱模样,担心道:“我去告诉殷先生。”
“别去,”沈清心立刻有了精神,回光返照般,紧张道:“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熊铁莫名其妙的挠了挠头,又折回房间里捧出个大盒子:“沈小姐,这是您的衣服,已经在洗衣店里洗过烫过了。”
沈清心:“……”
不是说扔了么?这衣冠qín_shòu的混蛋!总是把她当猴子耍有意思么?神经病!大变态!
*
宝蓝色兰博基尼里,白绍禹拨打着徐茂的电话,响了好久才被徐茂不耐烦的接起来。
“你不是看了吗?我说在这儿就在这儿?我说我已经把她送回沈家了你信不信?”
徐茂是个很爽直的性子,只要看得惯的都不会甩脸色,但对白绍禹却是态度恶劣至极。
在徐茂的眼里,白绍禹就是个朝三暮四左拥右抱的渣男,都有未婚妻了还不放过他妹妹的渣男!
要不是早上的时候被殷政爵惹毛了,他也不会冲动之下给白绍禹通风报信,说到底也是因为担心沈清心被欺负,关心则乱。
白绍禹也知道徐茂一直看他不顺眼,在车里隽长的眼眸都眯成了一条线,但微勾的唇却声音温和。
“阿茂,你不会拿清心的安危开玩笑的,她失踪一晚,你的担心不会比我少,告诉我实话。”
徐茂呆了,离开了坐井观天的香樟小镇,他才发现身边的人,一个比一个比狐狸还要狡猾!
于是,他一咬牙胡诌道:“实话给你说了吧!是老子救了冉妹妹!要不是老子!冉妹妹就该被那个闷,***瘸子给糟蹋了!”
徐茂将料理餐厅里的事大概说了下,但没有提殷政爵,只说他一直跟着沈清心,关键时候救了沈清心,将沈清心送去了医院。
他只是气不过白绍禹对沈清心的照顾不当,才打电话戏弄了他一回,还警告白绍禹离沈清心远点。
白绍禹还想问徐茂沈清心在哪家医院,可徐茂根本不给他机会,唠叨完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白绍禹微勾的薄唇终于缓缓抿起,牙龈紧绷,琥珀色隽眸冷意凛冽。
电话再度响起来,白绍禹看了眼号码,手指在方向盘上紧了紧,才按下接听:“妈。”
“绍禹,你快回家一趟吧,妈身体有点不舒服……”
白绍禹的父母住在一家高档小区里,父亲游手好闲嗜赌成性,母亲又有病在身,白绍禹是整家人的经济支柱。
白绍禹虽然从小就被白老爷子接了回去,但白老夫人吴明英对他苛刻,是他的母亲辛苦赚钱才供应上他的学费,还得承受父亲的家暴。
白绍禹最心疼的就是他的母亲,憎恶白家,努力考上名校成为教授,但这些还是不够,远远不够……
才敲响家门,就有人给他打开,是穿着深粉色蕾丝连衣裙的唐朵妍,一双眼睛肿得像核桃。
白绍禹很少回来这里,也只有少数的人知道他父母家的位置,白绍禹不由一愣:“朵妍,你怎么在这儿?”
“你的电话打不通,我担心你,就找白奶奶问了,以为你会回来了这里。”
唐朵妍可怜兮兮的回答着,揉着眼睛抽泣道:“绍禹哥哥对不起,我答应你照顾清清的,可是到现在还没找到她,对不起……”
白绍禹皱了皱眉,他是因为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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