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有些不够好的——
比如说有个街口发生车祸,本来被撞的人不会死,但是肇事者看他情况严重,索性碾死了他;再比如说,这个肇事者回去之后,觉得自己眼睛昏花,顺便带些耳鸣。
他于是去了陆家的医院,并且在还没来得及检测的时候,就开始大吐特吐。
这人吐起来,甚至吓到了前来了解情况的警察。
因为他不仅吐食物和水,也吐血和内脏的碎渣。
情况忽然间就变坏了。但是苏黎想,再怎么坏,也坏不过他。他一直觉得自己是这座城市跨年期间最倒霉的一位,他的牙齿没有长回来,指甲也一直保持着光秃。
他喝了格外漫长一段时间的粥。
当然,他现在仍旧是要喝粥的。很多次他想要吃肉,想把冰箱里的肉吃完,然后再去吃人肉,但事实是冰箱里空空如也,除了几瓶水,什么都没有。而人……他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见过生人了。
他每天都能见到苏络,也只能见到苏络。
苏络仿佛有在这里长住的打算,家也不打算回,事业也不打算管了。
苏黎忍不住瑟缩着问了句:“哥,咱们什么时候回京城?”
苏络说:“等你们的病毒清完之后。”
苏黎细味了一下,“你们?”怎么会有们呢,谁们?
苏黎缺了牙齿,面部肌肉有些塌陷,俊俏俏不过楼下阿牛,起码歇了出门的心思,使得苏络的日子少了许多动乱。苏络动作熟悉地择菜、清洗,准备煮粥。这个男人好就好在,苏黎喝粥,他也跟着一起喝,连半碟小菜都不会多,自然能叫苏黎服气。
苏络打开水龙头淘米,说:“你严哥。”
苏黎本来还想问他怎么做饭变得这么厉害,忽然就被严哥二字呛到了,“啥?”
这天是休息日——嘿,这跟丧尸王先生是没有关系的。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他一直都在休息,他的周一跟周末几乎没有区别。后来有了些不一样,因为休息日陆返知会陪着他出街逛。
今天却不了,今天陆返知竟然一大早就出了门。
此出门跟平日上班出门是不一样的,非要讲哪里不一样,大概就是陆返知今天打扮得格外骚气。
跟曾经那个pò_chù夜一样骚。
陆返知晃了晃手上的车钥匙,打招呼说:“我出去了,你要一起吗?”
顾倾岚木着脸,说:“你去吧,我不去。”
陆返知也不强求,得到回答后就径自走了,留下顾倾岚用死鱼一般的眼神盯着陆返知走远。然后秒针转了十圈,顾倾岚想起来一件事情——想起他曾经上网发过的问题。
【因为喜爱一个人,所以给他外出发泄*的自由,这很无情吗?】
【噢,亲爱的,这不无情,这是傻逼。】
时至今日,丧尸王还要做个情感上的傻逼么。顾倾岚“嗤”一声,偷偷地就跟了出去。
外间华灯初上,适合多情。
陆返知走进一家清吧,找到了与自己有约的人。
顾倾岚后脚到的时候,刚好看到陆返知与他对面那人谈笑风生的场景。而那人刚好说:“出轨又怎么样,他自己性无能,还不许我出去觅食啊?从也没有这样的道理。”
陆返知搅咖啡的手一顿,点点头,“这倒也是。”
顾倾岚偷偷躲在他们边上。他手段颇多,想要蒙蔽人的双眼却十分简单。所以说,谁也不知道自己身边到底藏着多少人或鬼,这话是很有道理的。
顾倾岚就这么看着,眼睁睁看陆返知开怀大笑,看陆返知眉眼弯弯。
顾倾岚觉得自己身上哪里不舒服,依稀是胸口。
他于是暗暗地走开,去了厕所。他所不知道的是,在他刚走开的时候,陆返知就沉下脸问对面的帅气男人:“你这是什么鬼主意。”那帅哥摊了摊手,仿佛也很无奈。
这些顾倾岚是不知道的。
他此时正在卫生间里,伸手剖开了自己的胸口。
他掏出里头的那颗形状怪异完全丧失了功能的心脏,拿手指戳了一下,过一会儿,再戳一下,再也没有刚刚那种不舒服的感觉。顾倾岚这就懵懂了。
他再回去,仿佛跑一般地回去,却看到陆返知抱住那个男人亲了一口。
顾倾岚想:我日。以及:又不舒服了。
丧尸王大人的头脑终于恢复了正常,嗯,自然是顾倾岚式的正常。
他想到一句诗: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即是人永远见不到山的全貌,除非这人离开那座山。同样如此,你永远不会知道自己有多喜欢一个人,除非你看到他跟别人在一起。
身在情爱中,不必说情爱;处于感动中,会忘记感动。
顾倾岚忽然有了结论。
但是他并不下定论,因为这结论尚未被证实,并不一定会坚贞不屈。
等到陆返知回去之后,他发觉顾倾岚有些不对劲。这不对劲在于,顾倾岚用诡异而飘忽的眼神盯了他许久。终于陆返知忍不住问了:“你干嘛?”
顾倾岚吸吸鼻子,有些委屈地问:“你是不是也在心里暗戳戳地骂我性无能?”
陆返知心想妈蛋顾倾岚怎么有自知之明了,嘴里却说:“还好吧。”
顾倾岚默默地回房,扔下一句:“你以后会哭的。”
陆返知想,啊,说得仿佛真的一样。
陆返知万万没想到,顾倾岚的不对劲会持续那么久,并且那么奇葩。譬如说后来有一天,他们回陆家吃饭,懂事了些的陆荼蘼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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