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辱,绝对的羞辱。
我扬起头对着凤长龇牙,表达着我的不满,显然凤长没有放在眼里,仍旧提着我的尾巴将我吊在半空中。
四目相对,我决对能想象出自己眼里的怒火和不满。
姑奶奶不是宠物,特别还是被凤长这厮当成了宠物。
“师妹悟禅总该明白一个道理,尊师重道,师傅寿辰你总该要去的,不如就一起吧。”凤长跟本不问我的意见,像把着宠物一样将我搂在怀里。
瞬间,我浑身的毛都乍了起来。
我虽然欺软怕硬,可也是有点倔强脾气的,今日若被凤长当了宠物抱在怀里,那以后我就真没有脸混下去了。
正当我愤力的为了挣回自己的尊严和面子时,远处飞来一朵祥云。
祥云上还坐着一个大美男。
就评判美人的标准来说,可从来都没有人比得过我的能力,咱们八十三个师兄弟,化成人形后可都是各有特色,不过眼前的这张脸像冰决的男子绝对比凤长这样‘纤弱’形的吸引我。
所以外面那些传我为了凤长而伤情的流言绝对是没有说服力的,起码得让我这个当事人信服才行。
“公子今年芳许?”我用自己最为fēng_liú潇洒的声音寻问,斜视四十五度抛了个媚眼。
我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眼前的冰山美男被我的媚眼电到了,因为他的身子抖了抖。
可有些事情就是这样,你看到了开始,却没有料到结尾。
正当我滚动脑子,怎么调戏一下眼前的美人时,一句话将我满脸的笑砸了个稀巴烂。
“师姐,我是白泽。”
天雷阵阵,眼前的冰山美男竟是那个当年被我搬着角的小羊,纵然我现在还是只狐狸的模样,也忍不住脸烫了起来,甚至有遁走的念头。
当年师傅带我下山在三荒之地看不到一丝活气的地方,发现了一只小羊,我那时偏爱肉,看到了小羊双眼直冒绿光,仿佛已闻到了烤羊的味道。
自然这些都是我想的,而且还没等我开口,那只小羊就哄了师傅喜欢上,成了我的八十二小师弟。
这就是白泽。
我猜那时白泽定是看出了我的想法,当着师傅的面亲切的抱着我叫我师姐,转过身不被师傅注意时就用冰冷的眼睛瞪着我。
呀的,简直就是一个披着羊皮的狼,欺负我这只只会‘吱吱’叫的狐狸。
一路上我没少受白泽的欺负,谁让我还没有化成人形,哪里能比得过一个人见人爱的小童子可爱呢。
又怪我平时里调皮,每次白泽惹下的祸也都推到了我的身上,我口不能言,只能背着那些黑锅。
有一段日子,当着众人的面白泽很乖巧的在一只狐狸面前叫着师姐,像个乖孩子,可暗下里他就会捉住我的尾巴,让我大头冲下。
直到在白泽到昆仑山的五万多年后,他突然长了一对翅膀出来,后又化成原形,师傅说这是白泽的本性,还要历万年的修练方可化成人形。
老天有眼,定是白泽欺负我伤了天,才要历此一劫。
从那以后,白泽一身羊毛都被我一夜间剪光,两只角上也时常的给他绑上花,白泽变成了笨拙的小羊,哪里有我这只狐狸灵活,只能忍受着被我欺负,一边又用可怜的目光求得众人的怜悯。
三万年后,我化成了人形,白泽也化成了人形,不过我却是越过了童年直接化成了成人,而白泽仍旧是童子样。
风水轮流转,欠下的债总是要还的。
我与白泽的恩怨我可一直都记着呢,哪一次他将我的九条尾巴绑成了辫子,哪一次他将师傅的酒偷喝光让我背了黑锅,哪一次他把我偷看师兄弟们洗澡说了出去,一件一件可就差记下来了。
明显白泽也记着我对他做过的那些,可终是在身高上占了优势,我可以当着众人的面故意揉捏他的脸,一边说着好可爱,看着他敢怒不敢言的样子,直叫痛快。
后来,我与凤长定了亲,再到出来,就一直没有见过白泽。
近十万年不见,想不到当日被我不时拔裤子调戏一下的小童,如今已长成了俊美的少年。
活了这十几万年,我虽做过无数的荒唐事,可却从来都没有这么丢脸过,白泽自报身份之后,明显一脸的嘲弄看着我。
我承认有时我会有一点点花痴,可咱也能挺直了腰板承认咱不花心啊。
有点水性,但不扬花。
可看着白泽脸上的笑,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堵气的不想解释,何况都这些年了,位分上我也是师姐,跟师弟计较,岂不是显得太没有胸襟。
想起当年白泽可是在被我抹着头顶,捏着脸蛋,拔着裤子的岁月里成长起来的,这长辈坐的也到位,眼下还能丢人现眼不成?
几乎是一瞬间,我就做了一个决定,可这个决定又在下一刻后,让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心念一动,我变成了人形,甚至还扬扬得意的抬手居高临下的拍拍白泽的头,看着他神情有一眨间的僵硬,我笑了。
“原来是小师弟啊,几万年不见,到是长近了。”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我这也算是搬回了一局。
可惜,几万年不见,白泽这小子明显心眼多了,错愕也只是一瞬间,眨眼的功夫,他已似笑非笑的开了口,“彼皮彼此,师姐也是不减当年。”
这话是褒还是贬那就得细细品品了。
当年在白泽的眼里,我是一无事处,浑身上下挑不出一点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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