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
难得想摆出一回藩王威风,震一震新任威远知县的蜀王殿下,被这一口清茶呛得一口气差点上不来。
威远知县忙拱手赔罪:“都是下官之错,竟令殿下惊骇至此!”
蜀王殿下被呛了半天,才回过劲来。然后猛地起身蹿了过去,用力一巴掌拍了过去:“陈湛!怎么是你!你怎么来了?!”
陈湛被拍得肩膀发麻,一边告饶一边陪笑:“下官身体娇弱,禁不住殿下这般力道。还请殿下怜惜一二。”
盛鸿忍不住笑着又踹了陈湛一脚:“去你的!别在老子面前油嘴滑舌!快些老实交待,你怎么会来蜀地做知县?”
陈湛被这一脚踹中了伤处,疼得龇牙咧嘴:“疼疼疼!殿下,你就可怜可怜我吧!别踹我了。我临出京城之前,刚被亲爹老子亲自揍了一顿。一边赶路一边养伤,到现在还没怎么养好。你可不能再踹了!”
陈湛也是个爱耍嘴皮子爱耍贱的损友。
盛鸿骤见同窗好友,真是既惊又喜。也不计较他耍嘴皮了,笑着一把拉住他:“罢了,刚才是我出手太重。我向你陪个不是。快些过来坐下,和我好好说一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湛笑嘻嘻地应了,坐到椅子上时,还是吸了口凉气。
看来,萧侍郎是真得下了狠手。
盛鸿失笑不已,好奇地竖长耳朵聆听。
“……其实,当日你邀我同来蜀地,我就心动了。奈何我爹不允,我也只得歇了这份心思。进吏部做了一个书令。”
“之后,有关蜀地的消息接二连三地传来,我知晓陆迟和赵奇俱做了知县,颇为向往。于是,便一直密切留意蜀地是否有官缺。”
“正巧,年前那位威远知县报了丁忧,我便私下活动,去谋了这个实缺。待吏部下了公文,我便前来赴任了。”
盛鸿笑着问道:“你爹就是吏部侍郎,在他眼皮底下,你如何搞的鬼?”
陈湛笑得十分狡诈:“我爹身为侍郎,每日都十分忙碌。区区一个蜀地知县的任令,根本惊动不到他。”
“我谋实缺的时候,又耍了个心眼,故意将话说得含糊其辞。别人俱以为我爹有意让我来蜀地。只是,这等事只能心领神会不能直言,因此,也没人去我爹面前多这个嘴。”
“待吏部公文下来时,我爹才知晓。当即气得七窍生烟,回来便狠狠用了一回家法。”
正如陈湛所料。
吏部公文已下,众人皆已知晓。陈侍郎再不情愿,也不能徇情枉法,将儿子硬留在京城。只得愤愤地让陈湛离京。
这一顿打,也是免不了的。只是,陈湛也没料到亲爹下手这般狠辣。他一路上都躺在马车里养伤,这都快一个月了,走路时还不太利索。
“你来之前,怎么也不写封信来?”盛鸿笑问。
陈湛一脸自得:“我就是要突如其来,给殿下一个意外惊喜。”
说完后,陈湛又冲盛鸿咧嘴一笑:“殿下,我这可是来投奔你了。以后,你可得偏着威远县一点。”
盛鸿笑骂一句:“等你做出些政绩了,再来和本王谈这些也不迟。”
盛鸿口中说得不客气,心里却是感动又温暖。
不管在何时何地,第一要紧的从来不是钱粮,而是人。最好是满腹才学自带出身的能干之人……
能顺利拐到陆迟赵奇,已令盛鸿心满意足。叶景知忠心能干,萧宇凡沉稳踏实,还有一心为他当差做事的谢元舟梅禛等人。
陈湛这一来,更是意外之喜。
盛鸿越想越是高兴,情难自禁地再次用力拍了陈湛一巴掌:“你好好做威远知县!做满一任后,本王便给你加薪升职!”
一个高兴之下,加薪升职四个字都冒出来了。
好在这四个字也不算难懂。
陈湛听着既觉新鲜又觉有趣,立刻厚颜要求:“思荨和小宝也随我同来了蜀地。威远县不知情形如何,我先去上任当差。四旬和小宝便留在蜀王府,请蜀王妃照顾一二了。”
心情颇佳的蜀王殿下毫不犹豫地应下,唯恐陈湛不放心,又笑着说道:“说起来,秦思荨也和我同窗三年。我对她比对你还要熟悉。不用你说,我也会好生照料她。你就放心吧!”
陈湛:“……”
为什么盛鸿这么一说,他心里就有点不踏实?
陈湛有些纠结地看了容貌俊美的盛鸿一眼,小心翼翼地说了一句:“殿下还是离思荨远一点吧!”
盛鸿:“……”
……
“秦姐姐,真没想到,你竟然也来了!”
颜蓁蓁最是激动,一把抱住秦思荨。
温柔斯文的秦思荨,抿唇轻笑,轻轻搂住颜蓁蓁:“我也没料到,我们这么快就能重逢相聚。”
去年送别颜蓁蓁的时候,她心中满是不舍和艳羡。没曾想,只隔了三四个月,两人便在蜀地重新相聚了。
林微微也欢喜不已:“秦妹妹来得正好。这些时日,我们正商议着要再设一座书院,正愁人手不足呢!”
颜蓁蓁和秦思荨最是交好,林微微和秦思荨是好友,谢明曦和秦思荨的关系也颇为和睦。事实上,昔日同窗里,聪慧温柔好脾气的秦思荨,一直都是人缘最好的那一个。
“秦姐姐,欢迎你来蜀地。”
谢明曦含笑上前,握住秦思荨的手:“以后,你就在蜀王府里安心住下。衣食用度都不必操心。”
秦思荨轻笑不已:“住在蜀王府,已是多有打扰。衣食用度,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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