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妃那里发生的事,转瞬就到了圣元帝耳朵里。看了眼下方满脸迫切的魏疏璟,圣元帝眯了眯眼,心里有些不悦,他闺女都还没认回来,这个魏疏璟竟是就敢跑来让他赐婚了?真是给他添堵添得不遗余力!
“陛下,”魏疏璟看着圣元帝的脸色,微微挑眉,“想要姜家承认这一点很难,可如果荞荞自己认了您呢?”
“她会主动认朕这个父亲?”圣元帝有些不相信的看着魏疏璟,荞荞是他和宸妃的孩子,必然继承了宸妃的聪慧敏锐,会有魏疏璟说的这般容易认他?
“自然,臣与荞荞自幼相识,最是了解她。”魏疏璟看圣元帝神色意动,便知道这事儿有希望,当即又道:“荞荞最是心善心软,陛下届时只需要委屈一下自己就可以了。”
“当真?”圣元帝想起魏疏璟是怎么遇到荞荞的,心里便信了三分。不过,这样就想让他把女儿许配给他也未免太便宜他了。圣元帝还是不想松口。
“当然,这期间,臣也会为陛下适当周旋。”魏疏璟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他的确会为圣元帝周旋一二,不过,能不能有作用,会不会有旁人拖后腿,他就不敢保证了。
圣元帝神色不决,犹不死心。
“陛下可知谢家长子谢晋安即便是与四公主成婚,仍旧倾心与荞荞,而此事四公主业已知晓。”魏疏璟觉得不太能够理解圣元帝的犹豫不决,索性摊开了说。
“这道圣旨朕不是不可以下,但是你必须的保证好好疼她宠她,不能让她受到半点委屈。”圣元帝眯眼,提起谢家,他倒是想起了谢太傅回京的事,神色间有几分莫测。
魏疏璟当即应是,他千辛万苦娇养着长大的珍宝,又怎么会让她受半点委屈?
魏疏璟得了旨意很是高兴的走了,便是那件连日来丝毫没有进展的案子都不能影响半分。
看着魏疏璟轻快的背影,圣元帝的脸色隐入黑暗中,低沉冰冷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响起:“谢太傅此次回京都与何人接触?”
“谢太傅先后见了靖王殿下和晋王殿下,兵部尚书……”暗处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
圣元帝听了些话面色倒没什么变化,语气里带了些嘲讽:“既然早已经退出了朝堂,这个时候回来,呵。”
暗卫听了并未答话,心下却十分同情谢太傅。当年陛下刚登上皇位,谢太傅便致仕回乡,无非是怕陛下秋后算账,拿谢家开刀罢了。如今朝局稳定,而谢家依然走了下坡路,老东西还能坐的住才怪。
“京郊十里坡的案子查的如何了?”对于刑部与大理寺,圣元帝从来没报希望。
“依属下查探的消息来看,这些人的身上有一个共同点,很像是巫族的人下的手。”
“既然有了方向,就顺藤摸瓜连根拔起,不要给对方消灭证据的机会。”圣元帝眯了眯眼,这件事里必然有魏疏璟的手笔,只是不知他到底都知道些什么,又为什么要这样做。
姜府。
大老爷躺在床上,眼底满是血丝,手里单薄的信纸被他捏成了一团。
靖王兵败了。
这还不算,他给靖王办的那几件事儿竟是被晋王的人捏住了把柄,以此作为要挟,让他……大老爷眯着眼,脸色十分狰狞,连日来不能反抗不能出门出仕的暴躁已经压制不住。
“老爷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大夫人刚从前院回来,见夫君脸色不对,当即心里一跳。
“昭儿呢?”大房如今处处被老爷子压制,他根本无力施展。索性的是老爷子对小辈总是很照顾,大房也不算是全无希望。
“昭儿今日随父亲出去了,他如今也不小了,很快的就是要参加科举的,如今多出去长长见识对他以后也是很有好处的。”说起儿子,大夫人就一脸自豪,在她看来,有了老爷子的栽培,儿子必然会金榜题名无疑。
“莞莞近些日子都在做什么?”反复的琢磨着密信上的内容,大老爷心思活了起来。因着前几次行事不谨慎,大房已经被父亲厌弃,而三房……他付出了那么多心力,三房却仍旧安然无虞,孰优孰劣便十分明显了。
“先前的事儿,莞莞怕是发现了什么,我劝了这些时日竟是丝毫没有成效,只待在姜荞那里。”大夫人叹了口气,她并不反对女儿与姜荞交好,只是……大夫人眉心皱成一团,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只告诉她,我是她父亲,我做的一切总归是不会害她的。”大老爷并不在意,女儿如今年幼,再大一些自然会明白他的心意。
“是。”大夫人嘴唇动了动,这话她也不是没有说过,可莞莞看起来并不能够听进去的样子。
谢晋安看着坐在自己书房里的巫咸,眼底闪过杀意,“你来做什么?”
巫咸看着谢晋安眼底的杀意,眉梢微挑,沉默了片刻道:“是我大意了。”
“什么意思?”谢晋安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这样的巫咸和平日里的他不大相似。嚣张肆意的巫咸什么时候落魄过?
“我也是最近才发现,我身上似乎被人动了手脚,”巫咸低垂的眼眸里幽光不明,“可是我却查不出来对方究竟是谁。”
“与我何干?”谢晋安闻言冷笑一声,在书案后坐下,拿起一本书看起来。巫咸为人十分谨慎,如今却说自己被人动了手脚,谢晋安虽然面上不显,心里却十分震惊,能对巫咸动手脚且这么久才被发现,可见对方的实力远在巫咸之上,而这样的人……如若对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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