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发掘工作在持续着。只是在出了白舒畅死后,整个考古队的气氛都很压抑。虽然周教授没有再提起任何关于这件事的qing况,但我事后也看得出,他似乎深有苦衷,不方便告诉我们外人。
我和狗子因为这些人之前的冷漠tai度,也很少再和他们聊天了。大家都是紧绷着脸,默默的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唯du方刚那伙人,完全不理会大家的qing绪,每天说笑如往,更令人气愤的是,他一个保安队长,竟开始公开指责周教授故意在拖延进度,要求周教授再向上级要人,加快发掘进度。
这天下午,我和狗子忙完手头的活,想找地方tou个懒,却不料哑铃铛突然扛了两bao行李找到我们:“你们跟我来。”我俩一头雾水的背起行李,便跟着他进了周围的林子里。
chu秋时节,林子里却仍是一片绿意,偶尔会有几片提前迎接冬天的枯叶飘然而下。林子里的植被很丰富,郁郁葱葱的展露着它原始的一面,尤其是那些参天大树,用浓密的树叶将大半的阳光遮在了外面,远远望去,那些toutou钻过叶间的阳光像调皮的小孩,不安份的随着叶子晃动,成了这幅安谧的画面里唯一鲜活的元素。
我们三人站在林子边缘,狗子拦着我俩道:“咱们还是别进去吧。”哑铃铛问道:“为什么?”狗子嘟着嘴道:“这林子闹鬼啊!”我知道他说的闹鬼是什么事,小时候四爷就说过,这林子以前什么事也没有,附近的人随便进出,而且林子中间还有间老山神庙,是当年为了祭祀山神建的。
但大概在几十年前,据说那时村里长年在林子里砍柴的保兴爷有天进林子后,突然大喊大叫的跑出来,回家躺了大半年才敢下c,人也变得疯疯颠颠,大家都说是他是被林子里不干净的东西吓着了。之后类似的事件又发生了几起,大家有所顾忌,都不敢进这林子了。
我和狗子小时候胆子大,天不怕地不怕,趁大人不注意toutou跑进来过,那时我俩还跑到山神庙去看看。结果我俩还没走近,就隐隐约约看到有个穿白衣服的人影站在庙门口,吓得我们两个屁滚尿liu的逃回来,差点成了童年阴影。
如今看到哑铃铛执意要进林子,我俩都想起了当年那件事,希望他再考虑考虑。可哑铃铛十分傲气的道:“跟着我,别怕。”我俩只好硬着头皮跟他往林子深chu走去。
林间原本被人修出的小lu早就因为无人再走而荒废,被藏在厚厚的枯叶与草皮下。林间除了鸟shou时不时嚎一声,就只有我们三人踩在草地上,“喀吱喀吱”的脚步声。整个林子安静的有些诡异。
我们跟在哑铃铛的后顺漫无目的走着。一lu上,哑铃铛时不时蹲那查看下周围的草皮。我注意到,他似乎是在找到一种白se的叶子小草后才会继续往前走。我好奇的跟着他检查白草,发现这种草很奇特,叶子有小孩子的巴掌大小,通常每株就两三片叶子,草茎则是很粗很硬,bao着层的外皮,用手一掐,能掐出水。最让人不解的是,有好几株的叶子都是半藏在地里,好像不是在地面上出来的,而是在地下长成形后,从地里钻出来。整个草身并不明显,再加上是藏在的灌木丛里,如果不仔细寻找,还真是容易让人忽略。
发现这种草后,哑铃铛拽下叶子,递给我和狗子让我们吃下去。我看着这雪白的叶子,在阳光的照射下,通身透亮,担心有毒,纳闷道:“吃这干嘛?”可哑铃铛用不许质疑的眼神望着我,看得我直毛,只好和狗子强忍着恶心把叶子口里。这叶子还真是难吃,入口后一阵苦味直窜五脏六府,要不是看狗子嚼得津津有味,我早就吐出来了。吃完了,狗子一抹嘴道:“这味还真甜。”我顿时笑了,这狗子就爱装大尾巴lang,这么难吃的东西还说是甜的。
大概在林子里晃悠了两个多小时,哑铃铛一lu靠着白草的指引,竟找到了林间的山神庙。此时的山神庙经过当年的“破四旧”,早变成了破壁残垣,门口原本立着的两匹石马,一匹整个被人推倒后不知扔到了什么地方,只留下地上的墩子;另一匹马头被人敲掉,滚落在不远cui也折了一只,孤du的守望着破庙。
庙门不知道被谁卸走了半扇,剩下的半扇从顶部裂开道口子,歪靠在门槛里。庙里当年香火鼎盛的铜香炉自然也不在了,供人休息的小石凳像台球般摊在院子里,和被大风刮掉的树枝、树叶相互作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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