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局棋下了半个多小时,韩行岳父大败收尾。
老人家很不开心,纵横棋坛五十载,头一次被人杀的片甲不留,刚学象棋的时候也没被人打成过这样。
老人家心情很不爽,韩行却暗道幸好躲过一劫,这次把老人家打服了以后就不会拉着韩行下棋了,要是虐韩行虐上瘾了,以后韩行可就逃不了了。
给俩老头续上水,韩行出了屋,二狗子跟大青栓到一块了,正好看看别打起来。
在京城二狗子能住在屋里,可老家却没有让狗进屋的习惯。
农村养狗本来就是看家的,虽然也是家里的一份子,却没有城市里当儿子的那种养法。
明知道带回来只能跟大青睡在一起,也没别的办法。
别看二狗子长那么大了,在大青面前还是个小孩子。
大青已经四岁多了,按照人的年龄相当于一个三十多岁的壮年汉子。
平时沉稳的二狗子这会儿跟个小孩儿似的在大青跟前打滚,脑袋还在大青身上蹭来蹭去的。
大青则是懒懒的趴在那里看都不看它一眼,任由二狗子耍宝,面对蹭过来的二狗子往后躲躲不理他。
估计它心里还想着哪来这么个二皮脸!不搭理你还越来越起劲了。
本来安静的大青见到韩行出了屋,兴奋的站了起来,吐着舌头抖搂抖搂身上的土。
韩行看着人立起来拽的铁链子咔啦咔啦直响的大青,走过去抓着耳朵一阵揉搓,也不管大青爪子蹭到身上把衣服都弄脏了。
韩行身高一米七八,对外报的是一米八,大青站起来脑袋刚好能搭在韩行肩膀上,脑袋在韩行身上蹭来蹭去欢快的像个孩子。
旁边的二狗子也站了起来,只比大青矮半头。
陪着玩了一会,赵玫出来叫韩行回屋。
大青好长时间没见了韩行了,亲热的不想让韩行走,拽着铁链子跳过来跳过去。
大青太大了,平时韩爸也不敢撒开,生怕大青咬到人,一直用两根手指粗的铁链子拴着,韩行不回来哪有人陪它玩,看着韩行要进屋哪里舍得。
韩行打开门进了屋,二狗子得空就要往屋里钻,韩行也没回头,直接赏了它一个鞋底子。
企图混进屋的二狗子见计划失败只得耷拉着脑袋回到大青的狗窝。
赵玫来叫韩行是为了后天周岁请客的事,四位老人要把全村人都请来,热闹些,顺便告诉大家老韩家抱孙子了。
韩行心里就想了,生完孩子一年了,以老妈的性格肯定早就传到十里八村了,还用这时候告诉?
不过老人家就爱搞这些,也只能顺着,百天的时候赵玫在外面拍戏就没好好办,这次说什么也得热闹热闹。
商量好了,韩爸叼着根烟就出去一家一家通知了,顺便找两个人明天过来帮忙把年猪杀了。
第二天一早,韩行一家子刚吃过饭,就有人上门了。
“三叔,快进屋。”
韩行两忙把人请进屋来。
来人是韩爸找来帮忙杀猪的,五十来岁,穿着朴素的中山装,带着顶本山老师同款帽子,不是亲戚,但是按照辈分韩行得叫一声三叔。
没多大功夫,又来了两个人,不耽误功夫,就去猪圈抓猪,韩行岳父也要去帮忙,但到了韩行家就是客人哪有让客人动手的道理。
为了好收拾,头天没喂,两百多斤的大猪正拱着猪圈门,叫唤着要食,丝毫没感觉到危险靠近。
三个来帮忙的再加上韩爸,四个人进去就把猪给放倒了。
四个蹄子捆在一块,几个老爷们直接就给拎出来了。
仿佛知道自己的性命就此终结,凄厉的叫声连见过不止一回的韩行都有点不忍。
韩爸为了不惊吓到屋里的孩子拿两块破布把猪嘴给堵上了。
横放在院子里的小方桌上,猪头下面放了一个接血的大盆。
三叔用手在猪脖子上一摸就知道该在哪下刀,一刀正中大动脉,鲜血像喷泉一般射入盆中。
猪剧烈的挣扎着,连绑蹄子的绳子都给挣断了,翻身站起来就要跑。
三叔上去照着猪头就是一脚,咣当一声,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三叔你真厉害!”
“厉害啥呀!血都流干了!”三叔点着一根烟,也不顾手上还有溅上去的猪血,抽起了烟。
韩行走到跟前一看,还真是,死猪躺在地上,猪身下没有多少血。
还好刚才没把盆子给掀了,要不没法灌血肠了。
韩行把盆子端进屋里,锅里水早就烧开了,就等着退猪毛了。
用小刀在猪后腿的皮上割开了一个小口,然后用撑杆捅进猪身,撑杆使劲捅入猪的皮与肉之间,并且要来回捅好几处,一个人吹气,旁边还有一个人用木棒敲打猪身,这样是为了让吹进去的空气能够均匀地分布在皮肉之间,一会好退猪毛。
眼见整个猪被吹得胀起,一边淋热水一边退猪毛,两三块从韩行小时候就用的不知道叫啥名的石头用力在被热水浇过的地方一蹭,一把猪毛就落了地。
几个人三下五除二,一头黑猪就成了白猪。
将猪内脏取出来放到一边两个人收拾,韩爸和三叔俩人把整个猪分解成一块块的肉方,收起来准备明天用。
这边收拾着,屋里也没闲着,韩行岳母帮着韩妈搅和猪血,免得定块。
猪肠已经清洗好了,用水泡了起来,准备晚上灌血肠用,韩母挑了两块肉准备饭。
上午十点多忙到下午一点总算把这头猪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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