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了都是摇摇头没说什么,就当这小师妹小孩子心性发作了吧。
王弃倒是有心想要知道冉姣看出了些什么,但她死活不说。
其实她也觉得自己是看错了,因为刚才偶然的一瞬间,她忽然觉得为啥自家夫君的面相很有玉磐子所说的帝王相呢?
不过后来随着她的出声,这种感觉就又都没有了。
在王弃的脸上,一会儿是人臣相,一会儿又是将军相,没过多久又是普通面相不断切换,让她有些吃不准了。
直到这堂课结束了,她才忍不住发言提问:“师尊,我有个问题。”
玉磐子停住了问:“你说。”
冉姣道:“是否我等修行者的面相是不可观的?”
玉磐子闻言哑然失笑,随后颔首道:“我等修行之乃是逆天而行,一般不会有什么好面相的。”
“而且我等修行之人精气内敛,若是修为不足的相师也是根本看不透我们的面相。”
“所以姣儿,以后上课你就不要东张西望了,这些东西你都记牢了吗?”
难得冉姣表现出如此娇憨可爱的样子,玉磐子也是忍不住想要逗弄一番。
不过冉姣那个叫做理直气壮:“我学那些干什么?反正有夫君学着。”
这姐姐就是这么个胸无大志的,她此时人生的目标其实就两句话可以概括:其一,替夫君打架;其二,替夫君生孩子。
就是这么地朴实无华。
在众人这么山上恶补相术的时候,这天下间的情报也正在通过王弃散布出去的照影语竹汇聚到他手中。
肥成的金吾卫驻点最终还是被裁撤了规模,倒是那个工坊和工匠都还在。
不过如今这些工匠的工钱都是王弃自己掏腰包支付的了……因为随着天下的乱局,金吾卫再要维持原本驻地的规模损耗就太大了一些。
没错,天下真的开始乱起了。
今年的农忙来得比往常更早,结束的得也更早。
二月末的时候,京畿各地的春耕就都已经结束,然后卫戍京畿的南军便集结了起来准备出征平叛。
这次没有动用身经百战的精锐北军,是因为造反的将领多为北军出身,陈昀并不能完全信任这些北军了。
只是南军终究只是地方卫戍部队,这战斗力真的堪用吗?
起初是连战皆捷的,从出兵以后的三月中旬至整个夏天,这支平叛的大军一直在胜利。
这也是大彭的积威所致,王师所到之处几乎没人愿意反抗。
然而在入秋的七月,出事情了。
平叛大军其实是兵分两路,一南一北分别进行军的。
北地那一路至此已经很好地完成了任务……毕竟连年在此征战,大彭朝对北方的控制力还是比较强的。
可是南方的那一路却出了问题……出问题的地方就在讨伐九江郡叛军的那一路上面。
那九江郡叛军显然是得了高人指点,竟然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拉出了一个号称是已故淮南王的后裔,占据九江自立为淮南国!
这可是第一个真正竖起了明确反旗的,有着自己‘行动纲领’的势力。
若是朝廷以雷霆万钧之势将之扑灭了也就算了,可是偏偏这自立的淮南国有高人指点,竟然从其山岭水系之间招募了大量的山寇来训练成军。
依靠着九江郡的密集水网作战,硬生生地托住了不善水战的平叛军队。
而后依靠这拖延下来的时间以战练兵,竟然渐渐成了气候。
以至于北方评判成功之后,陈昀不得不下令将两股平叛大军合流,总计六万之数以碾压之势压向九江。
然后他们就跪了……
怎么跪的不知道,传闻中是在九江水泽中行舟时突遇大雨狂风,于是舟船倾覆大军尽没,最终只剩下三万人逃回。
六万平叛大军只有半数得归,陈昀也因此声望大大受损。
王弃得到的消息止步于此,但可以预见的是接下来一段时间那朝堂之上肯定是腥风血雨。
陈昀为了稳固自己的威望,那也必须得要举起屠刀镇住场子才行啊。
而这个消息被王弃送到玉磐子那里的时候,玉磐子就立刻着急了所有弟子进行商议。
他抚着长须看着南方天空,忽然间说了一句:“南方有龙气,或为‘九江龙’。”
王弃心里吐槽:咱们这也有龙气,货真价实的‘小龙女’就在你面前呢!
不过玉磐子的这番作态还是很能够唬人的,至少其他人就都被唬住了。
灵机子毫不犹豫地起身道:“师尊,弟子愿往九江一行。”
玉磐子闻言颔首,他道:“你有此意便好。”
随后他踱步一番,又说道:“切记,此行你只为打探消息,可探明那‘九江龙气’所对照之人,观其言行,查其势力,然后我们再做定夺。”
灵机子躬身道:“弟子明白。”
王弃见状想了一想,便拿出了一枚照影语竹道:“师兄,这枚照影语竹请收下,千里之内通讯无忧,一切事务也方便交代。”
灵机子闻言笑着接过了这枚竹片道:“总算是能得到你给予的这件礼物了……哈哈。”
王弃面对这个笑声并不觉得尴尬……以前的灵机子非亲非故又总是阴阳怪气的,他何必多此一举。
如今他算是看到了这位三师兄的改变,这才乐于接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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