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流云一窒,一时竟无语。
灌了一大口剑南春,诸葛流云拇指一翘,对秦楼道:“殿下威武。”
秦楼哈哈大笑,也灌了一口剑南春,豪气干云:“迟早去昆仑,砸了昆仑镜。”
诸葛流云嘿嘿一笑,举酒与秦楼一碰:“干他娘的。”
秦龙有些头疼看着两个狂人,一时无语。举起酒碗,大笑一声:“干!”
快哉!
酒逢知己千杯少啊。
千杯不到人已醉。
酒到酣处,曾放豪言要为万世开太平的诸葛流云一滩烂泥躺在地上,意气风发,大笑道:“红袍下山,江湖掀翻。大胆秦楼,为何不醉?”
话落,手一松,撒了半碗酒,不醒人事。
秦楼鄙夷看了眼酒量时好时坏随心情的诸葛流云,笑着摇了摇头。
秦龙也是一笑,却叹了口气,看了眼醉过去的诸葛流云,饮下半碗烈酒,缓缓道:“他昨天去了玄武湖。”
秦楼也灌了半碗烈酒,点了点头道:“知道。玄武湖畔武侯祠嘛,想要变法,却碰上个贪花好色玩物丧志的主,不被抄家灭族才是怪事。不说权阉李文忠吓一大跳,就是那些世家豪阀也容他不得。春秋乱世多了去了,不稀奇,还嫩了点。嘿嘿,原本该是月照栋梁,而今做了灭国元凶,不知朱厚照床上有知,趴女人肚皮上会不会来一句‘我~日’?”
秦龙哑然失笑,摇了摇头道:“你小子啊。如何,就让他陪你走一遭吧,权当散散心。”
秦楼灌下半碗酒,点了点头道:“也好。酒醒之后,让他自己先去北定。我还有事,得先去趟紫府。”
秦龙眉头微皱,疑惑道:“是为七夜?”
秦楼叹了口气,看了眼不知何时趴紫虎背上睡过去的女子,好笑地摇了摇头道:“不止。杀人其次,借笔才是主要。也不知师公怎么想的,好好一支摹天笔,竟给女人去画眉。我感觉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你说我是直接从南门出城,还是从北门绕行?”
秦龙哭笑不得,摇了摇头道:“还是走北门吧。再撩拨下去,那鸟人会发疯的。”
秦楼嘿嘿一笑,长身而起,淡淡道:“好了,醉一个就够了。”
看着睡过去的女子,秦楼揉了揉额头,颇有些无奈道:“都不让人省心啊。”
秦龙大笑。
没有来一句“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骚情,白衣红袍,兄弟两人只是漫步出城,闲话了些琐碎家常,唯在城门口,看着弟弟身影渐渐消失在视野,秦龙大喊了一声:“早点回北定!”
秦楼也没有回头,只是随意朝后挥了挥手,分外洒脱。
秦龙一声苦笑,抬头看了眼苍穹,将近午时,晴空万里,阳光正明媚。招手唤过幽冥影卫,吩咐了几句。随后便有四只信隼飞离龙池,一去北定,一去紫禁城,一去鸿都学宫,一去危园栖霞峰。
密信内容别无二致:小楼想回凤丘,魔宫将崛起。
一场国战落幕,饿殍遍野,满目疮痍,月照山河尽凋残。真应了云希孟那句“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不知昔年的月照御史而今的齐东野人现下是何感想?大笑三声看老夫说的准是不准倒不至于,怒骂一声“昏主荒唐”倒是很有可能。
想想朱厚照也算一个奇葩,人家帝王登基要么雄心壮志大刀阔斧,要么荒淫无度酒池肉林,轮到这位身上,呵,直接闭关做起木匠,倒是做的一手好木活啊。结果临头竟成了不爱江山爱美人的淫~主,想想都冤的慌。
看了眼趴紫虎背上睡的正欢的女子,秦楼就有些头疼。这还是回眸一笑百媚生的杨洛神?明明一个憨货。该死的鸟人秦羽,迟早要问一问《洛神赋》到底写的是谁。
抬眼望天,一人一虎多潇洒,累赘就没说错啊。
不是秦楼不想找辆马车,问题是这天下哪有不要命的马敢与一头猛虎同行?还是异兽紫韵邪虎。龙马也得吓尿啊。
当下有些郁闷,就有不长记性的贱货找上门来求死。不愧是肆虐月照两州之地的琅琊铁骑,卖相着实不错,马蹄扬尘气势倒很有些气吞山河的味道,就是不知经不经砍。
乱世春秋近五百年,对铁骑战力天下早已有过公论,当之无愧是紫阳金翎、孔雀柔然与蛮族泰坦三分天下,三骑绝尘,至于其他所谓的铁骑,呵呵,说句不客气的,也就只有在三家后面吃灰闻马屁的份了。
这倒不是说其他几国的铁骑都是软蛋,就如常青雀那鸟人的八万燕云,良马精甲,悍卒不畏死,是真的彪悍,就是碰上孔雀王朝的柔然铁骑,也能硬刚他两三个冲锋。不然也不能好色如命到第一个对月照开战还能横冲直撞不碰死,真以为新谷雀候脑子抽风不成?
主要是除了紫阳孔雀跟九原蛮族,其他几国要么对铁骑不重视,就如桑渊月照巍巍大国,空有甲兵过百万,大戟重钺,长城连绵,自诩铜墙铁壁无坚不摧,结果如何,烽火三月就被席卷十二州摧枯拉朽不说,金沙一战五十万重钺札甲兵呐,还不照样被南阳十六万铁骑踏成肉泥?追杀到哭爹喊娘叫地不灵?
龙池城头芙蓉开,举国悲鸣尽啼血啊。
剩下如南越新谷之流,就是天然阳痿了,种马尚可高价买进,实在是找不到一片好马场啊,眼红都没辙。难不成将大片沃野平原尽种草籽养畜生?那人还吃啥?不用你养马强国,一场暴~乱直接灰灰。陌斓王朝的前车之鉴还不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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