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檐八柱,碧瓦琉璃,符离山上爱晚亭,枫叶金黄渐转红。
大雪夜里一片黑,飒飒风声似鬼哭。
好一颗光头,似明灯。
小任真人也想哭啊。
“殿下,还不下山?会引起众怒的。”
“不会,他死他的,我看我的,不冲突。怒了最好,本来就打算一锅端。杀人赏雪,才叫风雅。能懂?”
很识时务自去三千烦恼丝的任千帆摸了摸心疼到滴血的光头,山上风有点冷,就有些眼馋石桌上的红玉葫芦,吞了吞口水,摇了摇头道:“有点玄,不好懂。”
秦楼看了眼分外顺眼的光头,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这就是你光头不发亮的缘由啊,太笨。哎,我都替青华山的香火愁啊。”
有些无聊给紫韵邪虎捋颈毛的女子掩嘴偷笑,差点笑抽。
天生一对桃花眸的小任真人眨了眨眼,嘿嘿笑道:“殿下给指点指点迷津?”
秦楼点了点头,道:“简单,还俗。再自宫。我就给青华山送十三座金天尊,真金十足。如何?这买卖你赚大了。青华立马变祖庭。”
小任真人心里苦啊。悄悄伸出手,摸向石桌垂涎好久的红葫芦。借酒消消愁。
秦楼眼睛一瞪,一脚将贼心不死不悟太玄悟相思的桃花仙人踹出爱晚亭,淡淡道:“滚!以后再敢惦记我妹妹,老子踏平青华山,让你十里桃花变火花。”
脾气好到一塌糊涂的小任真人当真好脾气,也不伤心不委屈,拍拍屁股,嘿嘿一笑,手握《醉中吟》,牵着青牛离开爱晚亭,屁颠屁颠下了山。很有作死嫌疑作歌道:
“有人笑我笨,我笑有人痴。明明有心作无心,好不近人情。太上忘情非无情,冷却故人心。我乃青华山上小神仙,不悟太玄醉中吟,生来一场梦,打死也不醒。不醒不醒,就是不醒。仙人奈我何?”
走下爱晚亭,就是符离宫。
摩挲着腰间骷髅玉扣的秦楼眉头微皱,看着亭外大雪,好笑的摇了摇头,终究没有随手一挥,一招漫卷红尘送那找死的家伙随风滚。
瞥了眼傻傻跟自己上山杀人吹冷风的恬静女子,秦楼心下莫名多了一丝柔和,笑问道:“冷不冷?”
其实有点冷也有点困的她调皮眨了眨眼,笑着摇了摇头道:“不冷。”心里欢喜。
秦楼哑然失笑。
却见她瞥了眼他心口处,只看到一片大红,似血,傻傻问道:“那一箭,很厉害?”
秦楼嘿嘿一笑,摇了摇头,神色讥讽,颇有几分自嘲笑道:“箭是其次,弓才霸道。神殇弓啊,一箭透苍穹,神魔血尽流,万千幽魂同诅咒,乾坤悲鸣没奈何。鬼神都头疼,何况我一人?嘿嘿,幸好我无心。”
曾经杨玉环的她有些奇怪,却更有些好奇,凝视着四年前突然销声匿迹传说被人一箭射穿心口要害让自己担心了好久的他,嫣然一笑道:“听说射那一箭的是个女子?是真的?”
秦楼凤眸微眯,寒光一闪,神色古怪瞥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不错。端木藏泪,和你一样,被瑶池那老贼婆看作最有望成下一个西王母的人。嘿嘿,不好做人楞充神仙?想的美。迟早一把火让瑶池变成火海。想成仙,先给老子来个涅槃。”
她忍俊不禁,笑了出来,却还是看着他好奇道:“听说她曾是桑渊王朝的公主?令曲江红鲤也自惭形愧不敢出水的美丽女子,是不是很美?”
秦楼一愣,顿时愕然,哭笑不得看了眼这思维天马行空到令人无语的傻女人,摇了摇头道:“没看清。好像是。”
有些出神望着亭外雪夜乌森森似鬼影的寒枫林,却也没有多言,自己初见她的时候,她还不过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罢了,依稀的确是有些好看,却像一只惊弓之鸟,容色憔悴只是让人看着有些心疼而已。大晚上的也没瞧个仔细就给自己一指弹晕了过去。不想长大后竟又给自己一箭。
不过,那时候她就已经能拉开神殇弓了啊,大晚上的也无星无月,要不是离恨天婴更显眼些,好悬一箭射死下面的自己,都射伤了自己的离恨天婴,差点成冰雕。
却没有看到对面的她低头揉了揉紫韵邪虎的虎头,嘴角轻轻一勾,偷偷笑了,心里一种说不出的开心与窃喜。
秦楼深吸口气,从石凳起身,走到亭边,神色古怪望着下面灯火惨淡换白联颇有些凄凄惨惨戚戚的符离宫,淡淡道:“还是没有动静?”
亭外手提羁阳环的含晖嘿嘿一笑,摇了摇头道:“没有。真是一帮乌龟孙子。”
秦楼一笑,突然叹了口气道:“那就说明符离宫中还有高人呐。”
含晖一声冷笑,摩拳擦掌很有些跃跃欲试道:“要不少主让我去试试水?”
秦楼哑然失笑,无奈摇了摇头,最后看了眼注定没落结局好不到哪里的符离宫,突然有些意兴索然道:“算了,都是身不由己可怜人。把酒镇玄关,我秦楼就等你破关。恨我,俞道纯也得死,怪只怪他是符离宫掌教。”
秦楼侧头,神色玩味看着含晖,笑问道:“可有七夜的消息?你总不想让我去紫府走一遭吧。”
含晖面色一苦,有些委屈道:“少主再给点时间。那孙子属耗子的,洞太多。不过属下保证,定不让他活着到紫府。属下已让勾魂夜魅两个亲自去追,又有少主的离恨天婴,跑不了他。”
秦楼好笑的摇了摇头,转头看着亭外飞雪,不置可否道:“别小看了那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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