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楼嘿嘿一笑,蓦然右手一甩,毫无预兆,漫天风雪起波澜,一片惊雪骇浪狠狠拍向羿双飞,势若大雪崩,及至近前却尽化冰锥,寒芒毕露,好悬没将羿双飞直接拍成个刺猬。
好一招北冥龙起卷。
就是一柄重剑倒卷飞流的石跃亭也为之心惊,身形剧震,不想传言竟非虚,亭中小人屠竟已踏扶摇,玄功精妙如斯,妖孽啊。
心中震撼苦笑,终究也是一位八品扶摇境高手,一身玄功绝非泛泛。劲气漫卷周身,总算堪堪抵消这霸道一招的威势。
一觉不妙就闪人的羿双飞却是额头见汗,哭笑不得,面色发苦看向招呼都不打一声的小人屠,心里暗骂,神色委屈道:“殿下,不带这么狠的吧。这哪里是有损?明显要命啊。”
秦楼一乐,凤眸微眯看着羿双飞,笑点了点头道:“你这不是还没死么?别急,下一招一定温柔。”
羿双飞连忙摆手,摇了摇头道:“殿下,小弟认怂。只看热闹成不成?”
秦楼嘿嘿一笑,一声冷哼,身形骤起。脚尖轻轻一点,惊鸿一跃出亭,却似燎原天火,隐隐动天机,天地气流随身转,顺手抽出含晖背上流横刀,凌空就是一招大赦天下。凌厉绝伦,刀芒裂地,不赦活人赦死人。
石跃亭一声大喝,脚下千斤坠,南柯重剑作盾使,一剑撩苍穹,举剑横档。
不料秦楼一刀气势磅礴,临头竟是虚张声势,雷声大雨点小,流横刀在重剑之上轻轻一点,劲气不吐反借力,人在空中,竟是诡异一旋身,倒卷流云从石跃亭头顶掠过,直接一招银河落九天,刀芒万丈,劈向后面的羿双飞。
羿双飞神色大骇,头皮发麻,脚尖一点地,身若飘絮连忙后退,差点就被人屠一刀中分,劈成两段,真的变双飞,却还是不免为刀芒袭身,胸前衣衫尽破碎,一道血痕直贯胸腹,触目惊心,好险连绵到胯下,直接变太监。
狗娘养的,好你个秦楼,太阴险!老子差点鸟残。
秦楼嘿嘿一笑,身形一偏又一转,堪堪避过石跃亭的重剑一招大浪席卷,红袍被剑气斩下一大片,不及随风尽化成灰。人却似鸿飞,刀尖在石跃亭又一招倒卷飞流剑上一点,借力倒转回爱晚亭,行云流水,潇洒之极。
含晖一声冷笑,身形暴起,双手羁阳环一分,上前接过石跃亭,怒战不休。
神色古怪看了眼双目通红的羿双飞,秦楼笑道:“感觉如何?本尊说话可还算数?”
羿双飞恨到牙痒,气极反笑,一摸胸腹血痕,沾血指尖在舌尖一舔,神色阴狠瞪着秦楼,冷笑道:“嘿嘿,感觉不错,殿下刀下留情啊,羿双飞算是见识了。念在大家相识一场,齐聚龙池,殿下就不用赶尽杀绝了吧。小弟不过替雀侯问一句话而已,可曾哪里得罪了人屠?”
秦楼一笑,摇了摇头道:“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不过心情不好,下手重了些。你就说,让雀侯见谅则个。”
羿双飞点了点头,怒极大笑道:“好说好说。小弟一定如实回禀。原来是人屠心情不好,怪我新谷将士命背喽。哈哈,话已问完,小弟这就告辞。石跃亭,还不滚回来。没用的东西,真要老子给你收尸不成。”
一招失了先机接连被秦楼戏耍到羞惭无地的南柯剑石跃亭满腔憋屈,脸色涨红,却是有苦难言。
难道说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妖孽身边尽妖孽?人屠也就罢了,不想随便一个青年扈从竟也玄功深厚到不可思议,身法迅捷诡异不说,一对奇门兵刃更是阴险毒辣之极,招招取人头,数招之内自己竟令毫无还手空隙,只有招架的份。
听到世子殿下发话,石跃亭羞愤欲死,一时瑕疵欲裂,恨不得真的拼命。不料青年攻势更紧,狂风暴雨似,若想立时抽身,非得重伤不可。
就在石跃亭一声怒吼,一咬牙准备拼死与得理不饶人的青年同归于尽间隙,羿双飞死死瞪着秦楼,冷笑道:“秦楼,真要不死不休么?”
秦楼眉头微皱,瞥了眼亭下黑森森的寒枫林,神色古怪看了眼羿双飞,笑着点了点头道:“含晖,住手。饶他一条狗命。”
含晖一声啸,身形却似电闪,纵闪腾跃,手下羁阳环一阵疾风骤雨九连环,九阳罡气连绵不绝,环环重击石跃亭重剑之上,随即一声长啸,倒纵而回,大笑道:“痛快,痛快,好一个南柯剑,不过尔尔。”
石跃亭手提重剑,身形剧震,血随剑流,一个踉跄后退一步,一时死死瞪着含晖,面如死灰,接连受创之下,又是急怒攻心,蓦然就是一大口鲜血喷出,惊怒交迸,嘶声道:“羁阳环?天魔落日?”
含晖嘿嘿一笑,看了眼秦楼,点了点头道:“算你还有点见识。不错,正是羁阳环。”
石跃亭瞳孔一缩,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惨然而笑。
一边见闻颇广知道些隐秘的羿双飞剑眉一挑,眼中不禁闪过一抹异彩,打量了眼含晖,顿时神色古怪看向秦楼,玩味笑道:“殿下好手段。莫非魔宫又要崛起江湖不成?嘿嘿,到时殿下可莫要忘了通知小弟一声,小弟一定重礼前往,恭贺魔宫重开山门。哈哈,告辞。”
身形一跃,如飞下山。丝毫不念手下重伤,几近废人。够冷血,够寡情。
秦楼凤眸微眯,看了眼颇有些落荒而逃意味的羿双飞,片刻哑然失笑,好笑地摇了摇头。
含晖一声冷哼,问道:“少主,要不要截下此人?”
秦楼神色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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