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术得到徐州军攻破定远,广陵的消息吓了一跳,而陈珪陈汉瑜的计策也起了作用,吕布出兵了。
就在曹操兵至下邳的捷报传来的那一晚,三骑快马趁着朦胧夜色奔进了陈留城……
田畴对于蒋济,赵罡,法正的到来并不感到意外,但心中还是惴惴不安,请他们进入自己书房,挥退所有亲兵和家人。
在幽暗的灯光下,蒋济的脸显得格外扭曲:“田郡将,您可听闻曹操在徐州的所作所为?”田畴微微点头,却道:“使君得胜了。”
蒋济见他讳而不谈屠杀的事情,冷笑道:“我记得您也是咱本地人吧。”
田畴没说话。
“曹孟德进驻豫州以来提拔私党、垄断军权,私自任命夏侯惇为东郡太守,这些事您不会不清楚吧?”蒋济见他没反应,又继续道,“一日之间他就杀了边让、袁忠、桓邵三位贤士,而且族灭其家,那边文礼可也是咱们人士啊……”
赵罡接过话茬:“不错!他就是想打击豫州的世族豪强,掠夺兵马、粮草,这样下去咱们本土的士人都要受到损失,甚至要被他杀光。”他耿耿于怀的其实是曹操分化他们家的势力。巨野赵氏原先自成一派割据县城,现在赵乾、赵进都愿意跟着曹操干,而他赵罡却始终不能安心,总觉得曹操是在利用自己家人,有朝一日定会反目成仇,所以他也坚决反对曹操。
“岂止是赵兄这样的人家,还有百姓哩!”法正也不示弱,“徐州这一战,他屠杀了多少百姓,泗水为之不流啊!今天他能祸害徐州,明天就能回来祸害豫州,为了天下苍生,您就不想做点儿什么吗?”莫看法正满口仁义,其实也有私心。
田畴深知这几个人的底细,也明了他们皆有私心,但是曹操的所作所为就摆在眼前,不面对也不行。他深深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们的来意,但是……”
“现在容不得您再想什么了!不为了别人您也需为了自己。”蒋济提高了嗓门,“今雄杰并起,天下分崩,君以千里之众,当四战之地,抚剑顾盻,亦足以为人豪,而反制于人,不以鄙乎?”
田畴赶紧抬手示意他小点儿声音,匆忙搪塞道:“在下非是治军之才,干不了这样的大事,你们另寻他人吧,拜托拜托。”
蒋济有备而来,冷笑道:“田郡将,您这不是自欺欺人吗?您的脑袋现在不过是寄存在脖子上,说不定哪一天,曹操就会将它摘走。袁绍叫曹操杀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田畴激灵打了个寒战,不由自主摸了摸脖子:“你怎么知道?”
“袁绍派人来的时候,我就在曹操身边。”
“可是曹操回绝了,他不会杀我的。”田畴虽然这么说,但是眼里还是流露出恐惧。蒋济突然哈哈大笑,笑得田畴寒毛都立起来了,“你……你笑什么?”
“我笑您不明就里,曹操回复袁绍使者的话我一字不落都记着。这样吧,不妨学给您听听。”将济清了清喉咙,模仿着曹操的傲慢口气,“孟同,亲友也,是非当容之。今天下未定,不宜自相危也。”
田畴点点头:“孟德这不是坚决保护我吗?”
“坚决?”将济又笑了,“我记得田郡将也是东平望族诗书之后,怎么这几句话都听不出含义呢?曹操说‘是非当容之’,那是暂时不管您的对错。他说‘今天下未定,不宜自相危’,可要是天下已定又当如何呢?”
田畴默默低下了头:“我不信,曹操对我很好,他前番出征时还以妻子相托呢。”
“您可真是善人。”法正连连摇头,“他还想利用您呢,他在陈留立足未稳,还要让您替他安定此间士人。”
赵罡见缝插针:“可要是他拿下徐州有了新的地盘就不一样了,千万不能让他打破琅邪郡城。”他琢磨的还是自己家那点儿事。
“我不听!我不听!”田畴不住摇头,“你们皆有私心……”
“普天之下谁没有私心?”蒋济打断他的话,“孟周兄,乱世之人以利相结,利尽而人散。君不见韩馥之事乎?他是怎么死的,您最清楚不过了吧?”田畴闻此言不禁打了个寒战!
原冀州牧韩馥将地盘让出后,袁绍表面上给予厚待,暗地里却处处挤对。韩馥深感不安,最后孤身一人逃离河北,来至陈留投奔田畴。
哪知韩馥前脚刚到,袁绍就派来使者,要求斩草除根。那时田畴与袁绍尚未闹翻,又不好担害贤之名,便与那使者虚与委蛇。可是韩馥深感不安,就趁田畴接见使者这会儿工夫上吊自杀了。
蒋济早在田畴眼中看到了恐惧,又冷笑道:“昔日您无心杀韩馥,而韩馥还是因为君而死。现在轮到您处在这个位置上了……我可得给您提个醒,袁绍逼死韩馥、曹操杀过王匡,他二人乃是一丘之貉。”
田畴脑袋都大了,连连摆手道:“我不相信你们!你们都是好乱之徒,离间我与孟德的关系。孟德是不会杀我的,这些年来,我们相处如兄弟。”
突然一个声音自门外嚷道:“你当他兄弟,他未必当你是兄弟!”
屋里的人吓坏了,各拉佩剑。哪知开门一看,借着微弱的灯光,黑黢黢的夜幕中现出一张微笑的脸——田式进来了。
“兄长,只有我才是你的亲兄弟!”他掩上门,“刚才的话我已经听到了,这件事咱们办了!”
“好!田苘山果然义士,做事爽快。”蒋济三人赶忙夸他。
“三弟,你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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