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内有纯爱情节,不喜误入。
这两天一直下雨,工程进展得不太顺利。
杜诺躺在床上,一条腿打着石膏,脑袋上还扎着绷带。他很无聊,因为下雨了不能出门。那天他本来正坐在大巴上打瞌睡,思考那些人际问题很费脑子的,结果他迷迷糊糊地就听见耳边有人大声叫起来,只觉得天旋地转,紧接着腿上压了什么东西,一阵剧痛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他醒来,人被拉到医院抢救,好在没什么大事,就是腿断了,脑袋也被砸了个洞,血肉模糊的,不过最起码不在死亡人员的名单上。后来杜诺看见这篇车祸新闻被塞在一堆明星绯闻的空隙里,短短的几句话,只有死亡人数。敢情他断了一条腿都没资格上新闻。
医护人员要统计伤员家属,通知过来领人。杜诺想了想,要是通知家里的那群人,他们肯定都会一起飞过来,说不定以后自己就被禁足,哪里也去不了了,再说几千里那么远,想想就头大。他转念一想,很容易就想到了黄川。
好歹是前任老板,救死扶伤应该会来的吧。
黄川很快就赶来了,比杜诺想象的速度要快很多,只不过黄川脸色不太好看,虽然他本来就黑,但是这么一看,好像就更黑了。
黄川帮他垫了医药费,因为杜诺的工资一半拿去请客,一半交了路费,剩下的完全不够用。车祸的时候,好多东西都掉山下面,他的行李包都丢得找不到了,□□和身份证也不知道掉哪去了。
杜诺怪不好意思的,黄川一句话都没说。
现在他又回到了黄川的工地上,老老实实住着。他跟黄川请求不要通知他家里人,欠下的钱回头一起还给他,黄川白了他一眼。
这样他回来一个礼拜了。脑袋上的伤口看着吓人,其实并不是很严重,已经开始结痂,再等等就愈合了,但是腿上的伤就有点严重,毕竟是骨头上出了问题,他无法自由活动。
每天都是黄川或者工地上的兄弟们给他送饭吃,上个卫生间都得有人扶着。黄川对他不冷不热的,既不会把他赶出去,但是也不是特别亲近,不像之前那会儿称兄道弟的。
杜诺在床上翻了个身,舔了舔有点发干的嘴唇。为了减少上卫生间的次数,他尽量少喝水,不然每次都得叫人来帮忙,他也不好意思。不过,他现在的确又想去上厕所了。
黄川这会儿不在房间里,因为下雨天,影响了工程进度,他正在现场跟着,顺便开了个动员会。
杜诺又舔了舔嘴唇,最后自己扶着桌子准备下床。一个礼拜了,应该可以自己慢慢活动了吧,再说他还有一条腿呢!
工地设备简陋,没有轮椅,旁边放了一根粗树枝,是黄川捡来给杜诺当拐杖用的。
杜诺一手拄着树枝,一手扶着桌子,慢慢往前挪。石膏还挺重的,他那条伤腿几乎抬不起来,又不敢用力,稍微动一下就觉得疼。他一分钟才挪了两步,很是艰难。
宿舍的卫生间不在房间里,是走廊的公共卫生间,要走的距离还挺远。杜诺挪了半天,总算是挪出了屋子,心里面一阵欢喜,也有点得意。走廊上没有可以扶的东西,他只能扶着墙壁继续往前挪,终于以乌龟一样的速度挪到了卫生间门口,杜诺心情愉悦得简直要唱歌了,他一脚踏了进去,没注意到卫生间地上全是水,又挪了一步,脚下一滑,一跤跌倒在地,半天动弹不得。
过了一会儿,黄川从外面回来,看看房间里面没人,叫起来:“杜诺!”
喊了半天没人答应,他走出来,沿着走廊一路喊:“杜诺,人呢!”还是没人答应。
黄川心里面有点慌,这个人现在半身不遂的,还到处跑,这荒山野岭的,万一跑出了工地住宿区都不好找。
他在走廊上边走边喊,路过卫生间的时候,听见里面有人低低地应了一声:“我在这儿呢。”
黄川连忙走过去,看见杜诺就坐在地上,身上还有水渍,很明显是摔倒在地上。他气不打一出来,走过去站在杜诺身边开始吼他:“你小子是不是不想要你这腿了?骨折这么严重,医生明明说了至少一个月不准下地随便走动,万一这期间骨头错位了,以后就算骨头长在一起,那也是不能正常走路的,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杜诺坐在地方不吭声,黄川觉得自己说得有点重了,就蹲下去拉他,准备扶他起来。刚拉了一下,杜诺就把他推开了:“不用!”
黄川被推得后退一步,瞪着杜诺:“干吗啊?”
杜诺低着头:“我知道你挺烦我的,所以我上厕所也不好意思叫你帮忙。我自己能走到这里,也能自己走回去。”
黄川气得笑了:“说什么呢?我烦你?我烦你就不会让你回到我这里来,还帮你跟你家人隐瞒实情,还要养着你,我可没说我烦你,你自己想多了。”
杜诺抬起头:“那你说,为什么之前你突然就不想搭理我了?”
黄川愣了一下:“什么时候?”
杜诺瞪着他:“就是我们去镇子上喝完酒回来,你就不想搭理我了,我不傻,能看得出来。是不是因为我花钱请大家玩,你觉得我抢你的风头了?我跟你说,还真不是,我就是觉得跟这群人在一起挺快活的,就是想跟大家一起吃吃喝喝,真没有半点抢你风头的意思。”
黄川挠了挠头皮:“哦,你说那个啊……我还真不是因为这个……”他想了一会儿,也没想好到底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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