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叫彩虹,因为我出生的时候,海面上出现了一道美丽的彩虹,横跨天际,异常壮观。
其实我并不喜欢这个名字,因为听起来很像一个土著。
可我并不是土著。
事实上我是一个贵族,一百多年前,我的祖先带着一船的金银财宝航行在海上,不料遇到了风暴,船沉了,我的爷爷漂泊到了这个孤岛上,他是一个虔诚的妈祖信徒,凭着他对妈祖几十年如一日的膜拜,二十年后,妈祖通过大海给他送来了一个女人,是个黑人,这就是我的奶奶。后来就生下了我的父亲,在我父亲三十岁的时候,爷爷和奶奶相继去世,再过二十年后,妈祖又通过大海给我父亲送来了一个白种女人,是个基督徒,她死也不肯与一个非道非佛的妈祖信徒苟且。尽管这孤岛上只有一男一女两个人,但是我父亲却花了整整二十年才把她追到手。
不久就有了我。
母亲生下我的时候已经是高龄,不久两老就相继离世。
我自十五岁起就一个人孤伶伶地生活在这个海岛上,至今已有十余载。
以上是我的来历,我很怀疑其真实性,我宁愿相信自己是一个海上遇到特大风暴的探险家,被迫流浪在岛上。
我躺在沙滩上,在一棵被海风常年累月吹成45度倾斜角的椰子树下面,数着树干上那一轮一轮树叶剥落余下的条纹,这每道条纹代表了一个年头,心想着要到什么时候,大海才给我送来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就在我努力幻想我未来的女人是个什么样子的时候,
忽然有一个天籁一样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来:“喂!你是谁?这是个什么地方?”
我分不清楚是梦境还是现实,可不管是梦境还是现实,对我来说都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因为从没这么真实过,眼前这位女人,年轻美丽,身材高挑胸部丰满、肌肉结实而有光泽显得珠圆玉润,我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了一番,又从脚到头端详了一遍,一切都觉得满意,心里已经对妈祖和上帝感激了一万遍。
父亲临终时对我千叮万嘱地说:“儿啊,你要相信妈祖,她不会让我们老张家绝后,只要你虔诚,她会赐给你一个好女人做老婆的。”
母亲临死之前也对我说:“儿子呀,你要相信上帝,上帝会给你派来一位天使。”
“喂,你有没有看见一艘货轮从这里经过?”女人大声喊,我摒弃了一切杂念,首先检查了一遍自己,关键部位摭丑的巴蕉叶还在,然后运动了一下舌头和喉咙,准备人生的第一次非常接触。
“我问你,有没有看到一艘货轮从这里经过?”对方又问,有点急了。
对方一急我也急,我急忙安慰说:“别着急,妹子,这里是彩虹岛,我是岛主彩虹,姓张,你说的货轮是个什么鬼毛?”
对方错愣了一下,盯着我全身看,“你是这里的土著?没见过货轮是个啥样?可为什么会华语?“
这话有点伤人,我虽然没见货轮,可货轮是个什么样子还是有印象的,这一切来自我的母亲,她是一位博学多才的女性,环游世界会多种语言,而且是名生物学家。
“请往边坐。“我说,把女人让到椰子树底下,那里有桌椅台凳,还有椰子饮料。
“别着急,先喝点椰子。”我把一个椰子打开递给她,问道:“请问贵姓芳名,怎么想到在海上等货轮?妹子,这可不是在街道边叫出租车呀?“
“你以为我想?“对方白了我一眼,她真的是渴了,一抬头,咕咕咕地将一个椰子喝光,接着自己又开了两个,也是一喝而光,然后用手擦了擦嘴角,”我叫陈英小,你也姓张,叫张彩虹?哪有男人叫彩虹的?呵呵…“
“我出生的时候出现了彩虹,父亲说是吉兆。”
“嗯,的确是个吉兆。”陈英小说,神情顿了顿,“你真没见一艘货轮从这里经过?”
“恐怕从祖上到我,近两百年来都没有货轮经过这里。”我把我的家族史大略说了一遍,完了又说:“只怕咱们两个要一起在这岛上终老了。”
“你的意思是说,咱们要结成夫妻?”陈英小似笑非笑地说,右手不经意地拿起地上的一块卵石,在手里轻轻地把玩。
我不想趁人之危,但这是事实,在孤岛上就两个人,就像我母亲再不喜欢我父亲,磨了二十年之后,终究还是在一起。
我没有回答,也没有点头摆头,但我表达的意思很明显,这是默认。
“二十年!”陈英小呵呵一笑,“二十年以后再说吧。”
二十年太长,我可不能复制我父母亲的悲剧,想到这,我也是急了,讪笑着说:“妹子,能不能打个商量,二十年太长,二十天如何?最好是二十小时,当然二十分钟最好。”
眼前忽然一朵乌云涌来,陈英小手中抓住卵石甩手一轮就向我额头拍来,我躲避不及,被重重地拍在脑门上,仰面而倒。
“二十秒,行不?”陈英小冷笑地哼了一声。
被击中的一刹那,我知道我完了,这么大的撞击,势必造成强烈的脑震荡,即便我不死也会变成植物人,就算不变成植物人,醒来也会变成傻子。
我如坠入无穷的黑暗,有些片断不断地在我闪现,有熟悉的也有陌生前所未闻的,还有一些奇怪的符号在无限地膨胀,在这里无限膨胀的符号面前,我觉得自己非常渺小。
我估计我起码晕迷了三天,当我恢复神智醒来的时候,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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