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人不多,大家都围坐在客厅的圆桌前,白诚毅他们看着人都进屋里,想了想,也回到院子里进屋“旁听”。至于其他的过来看热闹的农场员工就三三两两的散了,继续到地里干活。
“各位,就剩下在座这几位了,咱们就直接说说以前出海的经验吧,还有预计的薪酬。”宁启言和宁晓文给每人倒了一杯水,然后坐下来,说道。
剩下来的八位老渔民听完宁启言的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都笑了起来。
胡子莫名其妙的看着自顾自乐呵的几人。
这是怎么了?
有什么好笑的事吗?
眼看将来的雇主们有点茫然,八位中年纪最大的老人摆摆手,对着其他几位“同行”说:“行了,这里我最老,我就先说了。”然后转向宁启言和胡子他们,“你们问出海的经验吧,这还真不好说。我们老于家几辈子都是渔民,不过不是包海养鱼的渔民,一直都是靠打野生海产过日子的,你说这经验咋说?论出海的年限?我老于头从记事起就跟着家里的渔船出海,现在怎么也有五十多年了。要是论这些年打过的鱼,那也海了去了,上哪算去?”
自称老于头的老人话音刚落,旁边看着差不多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就笑了起来。
“哈哈!现在这年头甭管干啥,都要问个经验问题,但咱们几个咋说经验?从小就在船上长大,要说起经验,只要把年纪减去之前那封海的三年,可不就是经验了吗?”
“嘿!那我先说,我今年四十九,出了四十六年海,我这可是实打实的四十六年,当年我老娘可是在船上把我生出来的!”
“哈哈!你这算啥?咱们这圈子里有几个不是在船上落地的?!”
“就是……”
眼看这八位准备“应聘”的人自顾自的聊起来,胡子有些傻眼。
这……这怎么决定招谁不招谁啊?
宁启言一开始也有点蒙圈,但听了一会儿,眼睛就开始放光。
他们这是……捡到宝了?
越听眼睛越亮,宁启言也不打断这几个人的聊天,见他们聊到兴头上,水喝完了马上续上水。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眼见他们已经从“海上经历的趣事”聊到周边海域哪里容易打哪些鱼,甚至对季节性鱼群迁移的途经路径都开始共享,胡子再傻,也知道在座的这些人,才是海里生,海里长,能帮助他闯荡附近海域的真正帮手。
看一眼宁启言和杜程,两人都对胡子轻轻点点头。
胡子松了一口气,缓缓靠到椅背上。
虽然人数有点超出预计,但这八个人,他都要留下。
哪怕他们要求的薪酬高,只要能把合同期限签长,前期就算用农场的利润养着,也稳赚不赔。
等到这群人总算聊得差不多了,突然想起来旁边还坐着他们将来的雇主时,桌前只剩胡子和杜程还在陪着他们坐着,就连白诚毅他们也被宁启言和宁晓文拉上,帮忙到下面鸡舍拎两只鸡上来,杀鸡炖菜,而宁启言和宁晓文已经站在灶台前,开始准备晚餐。
“那啥……”最早说自己出生在船上的中年汉子看了看一旁忙碌做饭的几人,有些尴尬的挠挠头,转向胡子和杜程。
聊得太起劲,忘了他们是来招聘的了……
不只他一个,其他人也有些尴尬。
胡子哈哈大笑起来,“一会儿吃完饭,你们再继续说说,我们之前都没出过海,对打渔捕海产的事都是两眼一抹黑,什么也不懂,光听你们唠嗑都能学到不少东西。”
旁边的杜程也难得的笑笑,点点头。
见他们是真不介意之前自己这群人的失礼,老于头他们才放下心。
毕竟他们经验再丰富,也是过来参加“招聘”的,别嘚瑟大了,把工作给嘚瑟没了。
别的不说,有d市第一个私人农场做后盾,至少说明这几个雇主不差钱,不差势力,不会是那些趁着刚开海,打算捞一笔就撤的临时船家。这世道,要想像曾经那样有自己的渔船,有稳定的销路,还不知道得等多少年,他们年纪都大了,等到那时候,怕是已经没力气出海了。所以他们只想找个稳定的雇主,能让他们把一直以来赖以为生的打渔技术维持下去,靠着真实的出海经验,一点点传递给儿女。等到社会秩序重新回到灾前的时候,作为几代人都是渔民的渔家儿女也能靠着他们传下来的老手艺养家糊口。
一顿丰盛的晚餐下来,不只是宁启言一家,就连作陪的白诚毅他们也和这些老渔民们熟悉起来。
看得出宁家确实想要雇佣他们八个人,饭后八人一合计,干脆报出一个统一的期望薪酬。
按照他们对附近海域的了解和几十年出海的经验,完全可以要求将收获分成。对于真心想留下他们的宁家人,即便之前完全不会考虑分成的问题,也会咬牙答应下来。
不过这些人没这么做,而是干脆说出了一个统一的薪酬。由于宁家现在租下来的渔船只有三艘,不可能每次他们八人都出海,以他们的能力,一人带一条船一点问题都没有。所以暂时按照出海的次数计工钱。
出一次海不管收获多少,一人二百信用点,若是冬天不出海,宁家就不用给他们发工钱。而一般来说,一条船上最好有两个人,一个得是他们这种经验足的人,确定每次的方向和下网的地点,另一个就帮着收网分拣收获。要是宁家同意他们要求的工钱,那同船帮忙的另一个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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