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
其实丹砂知道墨白不会帮她。
她懒懒的撩了撩眼皮,扁嘴不开心。
但是丹砂更知道若她去问无方要心头血,无方是会给她的。她软泱泱的哼了一声,不看墨白:“成真神历劫需要什么契机?”
“丹砂,我算了算,你的一半神格是被你自己剥离的。”
丹砂眨了眨眼,问:“在哪边?”
“三界碑那边,越过三界碑。”
丹砂沉默,随着墨白走过长廊,入了打造精致的温泉舍,看着丹砂褪去衣裳,走入温泉里,她的后背本该细腻白皙,几道红色的印子极为显眼,墨白看着,觉得自己似乎太用力了点。
等到丹砂整个人浸入汤中,她转身朝着墨白一挑眉:“你为什么不进来?”
“鸳鸯浴?”
“嗯。”
这小姑娘又看了多少春闱艳事的话本子!
“你同意的啊,等会可别后悔。”墨白笑。
“哼,才不呢。”
等到墨白褪去衣裳站在水中的时候,小姑娘使了个坏,将身子藏在水中,用脚将墨白勾倒,墨白顺势将丹砂给捉住了:“尽使坏!”
她将腿缠上他的腰,银眸媚媚:“喜不喜欢喜不喜欢?”
墨白垂眸,唇角微勾,伸手捉上丹砂的腰。
丹砂被痒的左右扭动,她不开心的瞪着墨白:“你别抓啊,好痒!”
“你和我说个实话。”墨白的手走走停停,低哑,“你看了多少宫闱艳事的话本图册?”
“我怎么知道!”回应丹砂的是墨白隐有停下的手更快了,丹砂被痒的无可奈何,不由得一把抱住了墨白,“很多啦!”
墨白才停手,开始给丹砂洗浴,同时不忘警告丹砂:“安分点!”
丹砂扁着嘴看向墨白……
*
此时魔宫之中刚出世的丹朱小公主又开始大哭不止,一旁安排的乳娘并不敢上前。
血瞳大凶,她不敢。
这声音传到了帝后耳中,一边的魔帝正在懒散的磕着瓜子儿。
帝后戳了戳魔帝的手:“我好像听见孩子在哭。”
魔帝翻了个白眼:“我早听见了。”
“乳娘呢?”
“魔族上千年的规矩,血瞳大凶,谁敢喂奶啊!”
“喂!那是我的孩子!她流着神裔的血!”
“那你用神裔的乳喂她啊!”
“妈哒你要造反?”
魔帝站了起来,然后一手撑着床沿一双眼看着帝后,道:“你该告诉我,仲墨是谁。”
帝后禁了声。
魔帝的神色渐渐冷漠了起来,看着帝后:“我最近总在做一个同样的梦,梦里有个声音在喊:仲墨,醒过来。”
“仲墨是上古战神,生于天地海心,死于洪荒劫难。”
“这些我知道。”魔帝开口,“同样是墟荒神明,劫难来临之时,为什么除去混沌真神央至以身祭劫,还会带个仲墨?”
帝后沉默,她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亦或者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过了一会儿,寂静到只听到婴孩的啼哭,魔帝准备放弃的时候,她拉住了他宽广的袖子,轻轻抚着那上面滚金的刺绣,她沉着眼帘:“我骗了你们。”
“别说了。”魔帝喉结滚动,“我去抱丹朱过来。”
看着魔帝走出室外,帝后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对外大喊:“来人,来人!”
侍婢匆匆进来,对着帝后跪下:“娘娘。”
“传话给风约,我要见他!”说着,帝后将一块令牌扔到了地上。
侍婢拿着令牌告退,然后和抱着孩子进来的魔帝差点相撞,魔帝来到了帝后的身边,将孩子递给她:“我都听见了。”
“我知道。”帝后大有一幅大无畏的样子。
“孩子。”魔帝将丹朱递给了帝后,帝后抱着孩子,喂乳。
“天地海心还诞出一个,叫非九卿。那是在仲墨之后的一万年。”帝后抱着孩子,低垂着眉眼,“但是非九卿不是神,也不是仙妖,是人。”
“九卿的眼睛其实不是她的,是我的。”
“九卿的神格也不是她的,是我的。”
“九卿的神力也不是她的,是我的。”
“九卿的记忆也不是她的,是我的。”
“九卿的感情……呵,哪有什么感情。”
“那些都是仲墨问我借的。”
沉默了很久很久,琉璃雪继续开口:“央至……央至是墟荒之主,但是我骗了她。”
“寥肆,不要醒过来。”
“求你。”
魔帝伸手抚上帝后的头发,眸色生冷:“好。”
帝后抬起头,抱着丹朱,又开口:“我不见风约了。”
“见吧,你们毕竟都是神,我是个魔。”
“寥肆,我什么都听你的。”
魔帝低眉,弯下身子来亲吻帝后的额头,亲吻到耳朵边的时候,帝后确定听见了:“那就不要去见了,我毕竟是你的丈夫,会吃醋的。”
“好。”
远在不周山的非九卿看着眼前的一切,伸手将幻象给拂去,她伸手将蒙在了眼前的纱布给扯了下来,看向一边正坐着的穿着黑衣的青年。
“沉影,沉璧呢?”非九卿问。
“被我捆着。”
“我要见沉璧。”
“九卿,你别作妖了。”沉影开口,一边行云流水的泡着茶,“若不是沉璧当初听你的,这九州四海还是一片净土。”
“我的这些都是琉璃雪给我的。”九卿开口,“唯独你们,是在天地海心第一次出世的时候跟随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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