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小天觉得被两个老婆闹过之后,基友季和裘变得很奇怪。
他也说不上哪里奇怪,明明国相还是一副温柔似水,情深似海的样子,他却隐隐觉得这柔情的外表下隐藏着一些怒火。
生气了?生气什么?他该不会……
云小天翻过身,盯着一旁正在看书的季和裘,一言不发。
季和裘一手柱着腮,一手缓慢地翻阅放在床上的书卷,头也不抬地问道:“陛下在看什么?”
云小天闷声道:“国相你今天是不是生朕的气了?”
季和裘笑:“怎么会,臣怎么敢。”
云小天一脸血地从被窝里抽出自己写字写到红肿的爪子,说道:“这叫不会?你为什么生气啊?你该不会吃醋了吧?就因为朕说了心里有她们的客套话?”
季和裘翻书的手一顿,他抬头,无奈地摸了摸他的脑袋,“陛下你在想什么?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你好啊,你不是想早日回归朝政吗?”
云小天一脸不信,“哦,是吗。”
他疑窦地瞟了他一眼,然后转过身去,闷闷地去睡了。
季和裘看着他的后脑勺,眼神渐渐从温柔变得幽暗起来。
吃醋?为他?怎么可能。
不过他的确无法解释今天下午自己为什么会有那样的行为,他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无名怒火,只是看着他抱着其他女人说着情话,全身的细胞就开始叫嚣着想欺负他,折腾他,让他完全没有精力再去做别的事。
季和裘的眼睛里闪动着一股阴沉又狠厉的光芒,他知道,这不是个好兆头。
只是片刻,国相大人就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他敛去眸子里的精光,换上另一副表情,对着云小天的后脑勺叹了口气道:“我有什么资格生你的气?你今天为了维护我,甚至不惜与礼法抗衡,都是我不好,让你如此为难。”
云小天转过身来,他怎么好意思告诉他,他今天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不崩人设。他只得这么跟他说:“你别这样说,是我不好才对。你是因为我才旧病复发,而我却为了那些冷冰冰的规矩这么犹豫,是我对不住你。”
来啊,互相道歉啊,让狗血的剧情来的更猛烈些吧!
“陛下……”季和裘动情道。
“爱卿……”
二人“含情脉脉”地对望着,互相散发着演技的光芒,谁也不愿输给谁,季和裘被他这么湿润地望着,有些受不了,于是他慢慢凑了过去,就在他们之间的距离只剩十厘米的时候,云小天实在演不下去了,他眼睛一瞟,指着季和裘脖子上的黑线问道:
“噫,你身上这个是什么?”他顺势和他扯开距离,也打断了这诡异暧昧的气氛。
微微敞开的和衣露出了吊坠的一角,那东西极其尖锐,看起来也不像是玉饰,反倒像什么动物的牙齿。
这根黑色的颈绳云小天之前就见过,他当时还很好奇,以他的了解,国相身上的好东西从来都不少,比如他上次玉冠上镶嵌的巨型金珍珠。所以在他想象中,能让他贴身携带的吊坠应该也是很名贵的宝物才是,可是这个黄白黄白的,像牙齿一样的东西是什么鬼?
季和裘闻言微微一愣,他顺着云小天手指的方向扯出了黑色颈绳上的物体,看见那物的瞬间,脸上的柔情蜜意顿时消散一空。那是一颗成人拇指般大小的尖牙,尖牙的一端用翠绿清润的玉石镶嵌了起来,玉石上还刻满了精致繁复的镂空花纹,把这颗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尖牙修饰得精致不凡,黑色的颈绳就是从这玉上穿过去的。
这颗尖牙看起来十分坚硬,上面还有一条浅浅的切口,好像是被什么利器划坏的,云小天凑过去想拿过来仔细看看,却被季和裘给拒绝了。
他面无表情地把尖牙收了回去,不咸不淡地说道:“没什么,一颗普通的虎牙。”
云小天悻悻地收回手,“哦,这样啊。”
他困惑地瞟了他一眼,心想开始还好好的,怎么说生气就生气。
季和裘的神色缓和下来,对着云小天温柔地笑道:“时候不早了,陛下早点休息吧。”
说完,就自己翻了个身,背着他去睡了。
云小天看着阴晴不定的季和裘感到一头雾水,他也翻过身,道了句你也是就闭眼睡觉了。不知怎地,这个时候他忽然有点怀念大魔王。
没过多久,云小天就睡着了,而他身边的季和裘闭着眼,他的手指来回摩挲虎牙上的切口,脸上的表情越发阴郁。
他的眼前闪过无数画面,云小天的无意之举却意外提醒了他,切勿因为眼前的甜意而忘记过去的伤疤。
他睁开眼,眼里一片深沉,之前对于陛下的犹豫在这一刻全部消失了。
看来必须要加快进度了。
随着云小天的病一天天变好,脚上的伤也不再明显,对于身体素质的锻炼也顺理成章地提上了日程。
原本由一整天都呆在御书房里读书认字,变成了上午在御书房,下午在校场训练骑射。
对于这个决定,云小天一开始是拒绝的,尤其是当他发现教他射箭的也是国相之后,整个人更是直接变成了大写的问号。
他穿着英气十足的骑马服,掂了掂沉甸甸的弯弓,一脸质疑地看着季和裘:“你来教朕?”
“陛下不信任我?”季和裘一如既往地穿着一身白色的貂裘,手里抱着金火炉,他这副文文弱弱的模样,搁谁都不信能拉开这么沉的弓啊。
一边负责教云小天骑马的陈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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