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这花,并不是直接送进府里,而是送到铺子上,东西放下就走,就好像很笃定东西能到东如面前一般。
东如对赵启征的心意有了猜测,也曾委婉的拒绝过,但都被对方含糊过去。
对于对方能坚持两年她也感到讶异,更让她吃惊的是这么久了别人竟然都没有怀疑到,外面没有一点风声……
烦躁地看了看那盆花:
“摆到院子里吧,多爪菱的叶子是药材,有驱蚊虫的功效,只当防蚊子了。”
巧兰巧云忙应下,指挥小丫头们规整。
十四岁的东如模样渐开,虽不是倾国倾城,但也美得与众不同,竟是带着……慈悲!
别人觉得她长得好,东如自己却是嫌弃得要命,去他祖宗的慈悲,姐又不当尼姑又不想做神棍要慈悲做什么!
“姑娘,老太太叫你过去一下。”珍珠笑着过来传话。
“有劳珍珠姐姐。”
东如有些烦躁,真心不想去。
即使不用去她都知道老太太要说什么,无非就是自己的终身大事。
果然,一见面老太太就将房里人都遣了出去,拉着东如坐在她身边:
“我的如儿都是大姑娘了。”想着带回来时小小的人儿,老太太很是感叹。
东如笑得没心没肺:
“哎呀,外祖母不说我都还没觉得自己长大了呢,看着外祖母一如当年初见时的风采,我还以为我也跟当年一样呢!”
老太太的伤感被她一下就打散了,顿时哭笑不得:
“净是胡说,那时你才六岁,难不成这么些年过去了,你还六岁没长过不成!”
伤感的气氛没了,祖孙二人倒是能安静地说些体己话了。
“好孩子,你也别害臊,姑娘大了都有这么一遭,你只管和外祖母说了心里话,有什么外祖母帮你参详、谋划。”
“外祖母,我还小呢,不急着找人家。”一是没心情嫁人,二呢,这形势还未明朗,她要嫁人也不可能是个进士、举人的,一旦进入贵族,和哪一方牵扯上都不划算,她担心影响自己的任务,只这话不能对老太太讲。
“也不是马上就嫁人,先找好人选定了人家,再过上几年出门子就是了,外祖母也舍不得你这么早嫁。这事可耽误不得了,你小人家家的不懂,你那父亲一家就要上京了,吴家那眼皮子浅的老不死也还活着,这万一到时候接你家去了,要插手你的婚事我们到哪说理去?”
原来老太太这么着急也是有缘故的。
有这样为自己着想的外祖母东如很感动。
“外祖母别担心,好歹我也是皇上的义女,太后的干孙女,吴家不敢太拿捏我的,孝道难道能大过君臣?”
“我如何不知道这点。只是你没定下来外祖母这心里总是不踏实,要是我们能商量好了,找太后赐婚那就更圆满了。”面子里子都有了。
做过母亲祖母的人自然能够理解老太太的想法,东如也不再抗拒,反正自己的势力在暗处别人也不知道,嫁人与否、嫁什么样的又有什么区别,罢了,随老太太高兴吧。
“到底是外祖母想的周全,那孙女听外祖母的就是了。”
“好孩子,你能相通自是最好的。”
东如笑着:“那外祖母相中的是哪家啊?”
老太太倒也没取笑她不知道害臊,而是细细地和也说了起来。
“这几年我一直留意着,看了几家。只是都有各种缺点,总觉得配不上我的如儿,不是自身不足的,就是家里乱糟糟的,再不就是妯娌不好相处的倒没一个完全满意的。”
这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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